听到这里,沈倾虹也是不禁微微笑了一下。似是感受到了沈倾虹的目光,江义扭头看向了沈倾虹那里。两人四目相对,江义友善地向沈倾虹笑了一下,沈倾虹也是微微点头还以微笑,眼神隐隐露出几分暖意。江义并非外向豪爽性格的人,没有主动去结交,沈倾虹一向外冷内热,自然也不会主动搭话。
“怎么了?”看到江义有些愣神,秦希关切地问道。
“不清,那个红衣女子给我一种很熟悉、很亲切的感觉。”江义道。
秦希用余光瞥了一眼女子容貌,半嗔怒半开玩笑地道:“的确很漂亮,不过估计三十来岁了,瞧你色眯眯的眼神,哎,居然现在才发现你是这样的人。”
江义解释道:“不是你想的那样啦,是一种亲情的感觉。”
“她那眼神,一看就是个冷漠高傲的人,你哪里看出来的亲切福”秦希撇了撇嘴,满脸怀疑。
齐文诺本想帮江义辩解一二,但一眼看去,却发现秦希的还真是完全符合实际情况。于是只是心中暗自嘀咕:的确是看不出来亲切福
而这时靠柜台一桌两个中年男子的对话隐隐传来,吸引了江义的注意力。
蓝衣的中年男子道:“兄弟,你知道么?那个大恶人江虹已经被黑白阁抓到了,听三后的上午就要被处死了。”
“诶呦,是么?这可是为民除害的大好事,听他干了不少杀人掠货、强抢民女的恶事。”青衣的中年男子感叹着。
蓝衣男子又道:“是啊是啊,据修为也是外罡境后期了,一般人哪里奈何得了他啊。”
齐文诺也隐隐听到了两人对话,但听得并不真切,声道:“江兄,他们好像在江虹的事啊。”
江义眉头深锁陷入沉思,没有听到齐文诺的话。
沈露心完全听不清两人谈话内容,便向齐文诺问道:“他们都些什么?”
“听不太清楚,什么被抓了,为民除害啥的。离得有点远,他们话声音也不大。”
“江虹不是你之前的名字么?”秦希向江义问道。
“是的,他们有个干了不少坏事的江虹被黑白阁抓到了,三日后处死。”江义已经从沉思中回过神来,又道,“我想去看看,感觉这事情有点蹊跷。”
沈露心分析道:“是不是重名而已?”
江义神色凝重地道:“理论上这个可能性是最大的,但我有种强烈的感觉,这事可能没那么简单。”
“黑白阁和圣剑山庄一向交好,会不会有什么阴谋?”沈露心继续猜测着。
“不知道啊,按理他们不该知道我时候叫江虹的。”江义此刻心绪很乱,他隐隐觉得有些东西要浮出水面了,但却抓不住关键。
两个中年男子的对话还在继续,青衣的男子对这事情显然很是关注,又仔细问了很多细节。而蓝衣男子知道的也真是不少,似乎亲身经历了一般,每个问题都答得很仔细,比如那个“江虹”具体做过哪些坏事,怎么被捕的,在哪里抓到的、相貌有什么特征等等。
江义本还想去问问具体情况,但通过两人这一番对话,他想知道的基本已经都得到了答案。按蓝衣男子所,这个“江虹”是个二十岁上下的年轻人,身材匀称,长相俊朗,但行事却十分卑鄙。据出生没多久母亲就死了,父亲死得也早,所以无牵无挂,也无所顾忌。
“江虹”虽然没加入过什么门派,但习武赋很高,已有了不错的修为。他仗着自己修为,四处胡作非为,偷鸡摸狗、欺男霸女,弄得人们不得安宁,是个人人喊打的败类。
两前,在黑白阁附近的村落,他欺侮一个老人和其孙女时,被黑白阁弟子玉无围制止,两人大打出手,最终“江虹”不敌,被生擒。此时已经有很多人都聚了过来,有人认出作恶的是近来在黑白阁附近干了不少坏事的“江虹”。
“这个‘江虹’,和我很像,无论是不是巧合,我想去黑白阁看看。”江义微眯双眼,语气十分坚定。
“那我们一起过去吧,不定可以帮上忙。”齐文诺道。
沈露心也点头表示赞同。
江义拒绝道:“此事蹊跷,不知道藏着什么危险,你们还是不要跟来了吧。”
沈露心道:“危险我们才更要帮忙啊,至少我们可以在外围接应,如果真出现冲突,不定能扰乱敌人视线。”
江义沉吟片刻,同意道:“也好,那到时我潜进去,你们在外围接应。”他用手轻捶自己的脑袋,缓缓闭上眼,显然是在思索着什么。
另外三人都没有出声打扰。半晌,江义睁开双眼,叹了口气道:“总觉得事情就要串联起来了,但还差点什么,如果这是个圈套,那么多半是引人去救那‘江虹’,你会不会是想吸引父亲救的那个人?”
江义看向了齐文诺,他想起了齐文诺在兵武镇时曾推断,父亲可能是为人吸出剧毒,才会一直身体不好,最终英年早逝。
“的确有这个可能,如果那个人是懂得感恩之人,一定会竭尽全力救出恩人孩子的。”齐文诺道,看着秦希和沈露心有些迷惑,齐文诺便把当时自己与江义谈话大致内容了一下。
两个中年男子的对话,江义都可以听得清楚,沈倾虹当然也是听得一清二楚。她神色依旧冰冷,内心却极不平静。从两人话语来看,她几乎断定这个“江虹”就是他的孩子。极声地,沈倾虹了一句:“孩子,你受苦了。”
可惜沈倾虹的声音极,正在苦苦思索的江义并没有听到,如果他听到了,又或者如果沈倾虹没有被两人对话完全吸引了注意力,而是也在分神听江义一桌人了什么,那么此刻可能分开多年的母子已经能够相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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