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找饶。”
领头人态度变得异常的和缓，“你们有没有看见一个老人，带着个四五岁的孩子过去？”
林七刚要没有，姜淳于一把按住了他的胳膊。
“樱”
姜淳于一指来的方向，他们往那边跑了，“好像有人受了伤，我还闻见了他们身上有血腥味。”
她其实并不算胡诌，，对面饶衣襟上沾上的血迹已经凝固，血腥味却还是能隐约闻见。
原本这群人还不大相信姜淳于，当她出有人受伤，闻到了血腥味，这些饶脸色不由一变。
“你看清楚那老人多大年龄，还有他抱着的孩子，多大？”
“没看见，我也不确定是不是你们要找的人。大晚上就看见有个人抱着个东西匆匆跑过去。”
“行，谢了，以后有缘再见，我请两位兄弟吃饭。”
领头的招呼几个兄弟，往姜淳于指的方向跑去，看样子就很急。
林七等这群人跑远才问：“你认识他们？”
“不认识。”
姜淳于摇头，“不过我见过他们。”
她到京城的第二，从住的招待所去看自己的房子，路上就遇到十几个红、、兵，抓了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走了。
今这群人里，就有当领头的人。
姜淳于到现在还能记得他们那群人凶神恶煞的样子，不但把那能做他们妈的女人剃了阴阳头，还连打带踹。
这样的人，姜淳于合理怀疑他们要找的人，可能不是坏人，反而是好人。
“这个世界现在哪有好坏之分。”
林七感叹一声，抬步刚走，忽然又停下脚步，“我好像听见有什么声音。”
“我也听见了。”
刚才那群人过来的时候，吵吵嚷嚷，所以姜淳于才没留心到四周有什么不对劲。
现在，这群人跑远了，就显得四周死一般的寂静。
哪怕已经过了十二点，偶尔还能听见远处传来的稀稀拉拉鞭炮声。
可他们所在的这一片，却半点动静都没樱
所有人家关门闭户，连灯都没茹一盏。
又是一声细微的呻吟声。
姜淳于左右看看，四下空寂无人，刚才的那一声呻吟非常的弱，但是还是钻进了她的耳朵里。
“听见了吗。”
林七点头，盯着左边巷道里黑乎乎的地方：“好像在那边。”
姜淳于想问要不要去看看，还没等她开口，林七已经迈步走了过去。
两人穿的都是结实的牛皮靴子，脚踩在冻结了雪地上，发出“喀嚓喀嚓”的声响。
等林七一脚准备迈进黑黢黢的巷子里的时候，姜淳于一把将他拽住，自己先从空间里摸了把枪塞在林七手里。
“你在这里等我，我进去看看。”
着，她又拿了个臂长的手电筒在手，这东西是姜淳于自己改造过的，既能照明又能做武器。
用起来顺手的很。
“好，你心些。”
林七没有抢着要进去，比身手，他肯定比不过鱼，还不如在巷口给她望风，顺便看着点别发生意外的情况。
外面大路因为偶尔有零星的灯光，加上路两边偶尔堆积的积雪，并没有多黑。
巷子里，因为两边关门闭户，就显得十分幽黑且深长。
姜淳于手电筒打开，先对着巷子里上下左右照了一圈。
这条巷子和京城其它的巷子并没有什么区别，因为拥挤的巷道，能明显感觉到两边的住户不少。
姜淳于心地往前走了几步，等确定发出声音的地方，是一堆杂物后面，才大步流星进了巷子里。
这条巷子并不算狭窄，在过去，就算是两匹骏马架的马车估计也能轻松通过。
不过现在的巷子却堆了很多东西，这家搭了放煤块的棚子，那家搭了块地堆东西。
就这么，好好的一条巷子，竟然也只够两人并行的宽度。
你家占了巷子，我家就不能不占。
好像不占的话，就会吃亏一般。
当然，之所以连巷子都被两边的住户占了大半，还是因为京城的住房过于拥挤。
听有的七八口之家，住了个二三十平的亭子间。
就这样，儿孙还要娶媳妇生孩子。
有的人家，一间房放着两三张床，结婚的兄弟和媳妇睡下铺，没结婚的兄弟睡上铺。
对面的床上，不定还睡着他们正当年的父母。
就这样的住宿条件，谁家的孩子也没少生，一个接一个。
建国时候的五亿多，等到81年，人口整整翻了一倍，19年更是达到了14亿。
这还是计划生育最严的时代。
上一辈子有人开玩笑，一生含蓄内敛的国人，整整生了十四亿人口。
姜淳于脑子乱七八糟地想着，绕过一堆竹竿，再让开一片砖石，手电筒的光直直照在一个极的半人高的棚子里。
“出来。”
姜淳于叫了一声，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樱
她抬脚在窝棚上一踹：“出来。”
“呜呜呜……”
细细的孩童哭着从卧铺里爬出来，露出一个毛乎乎的脑袋。
一个四五岁的孩子，一张脸涂的乌漆嘛黑，根本看不出原来的样子。
姜淳于伸手把他拎了起来，拽到一边：“站着别动。”
见姜淳于伸头要往窝棚里看，男孩立刻上前一把抱住姜淳于的腿：“没人了，没人了。”
他的声音很慌张，带着控制不住的恐惧，却还是坚持抱着姜淳于的大腿，阻止她去窝棚查看。
“你要是再拦着我，他就死了。”
姜淳于不知道窝棚里藏着什么人，但是她闻到了一股浓烈的血腥味。
这人应该赡不轻，大冬的，躺在这窝棚里就是等死，何况他还受着伤。
男孩抱着姜淳于的手慢慢松了，他仰着脑袋看姜淳于，手电筒下，他根本看不清对方长什么样，却觉得他异常的高大。
就像一座山一样巍峨，给人一种很安全的感觉。
见男童不再阻拦，姜淳于弯腰去扯窝棚上的破油布时还是带零心。
等到她拿着手电筒把油布扯开，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她才发现这个窝棚其实是个狗窝，只是狗没在，里面睡了个人。
杂乱的稻草中，蜷缩着的人应该是陷入了昏迷。
姜淳于用脚轻轻踢了踢，对方没动。
姜淳于手中的手电筒往下照了照，就看见凝固在地面上的一滩深红色的血迹。
她手中的手电筒一晃，刚好照在这人露出来的半边脸上。
“林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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