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过？”慕长风酸溜溜的哼了一声：“战神戟！神器认主！什么都没得着的我才要难过好不好……”
祝瑛掩面偷偷的笑了笑。
“师姐，一点不好笑，你都得了这么好的阵盘，可是我呢？我什么都没得着！”慕长风快要怄死了，他要挠墙。
唐正言板起脸来教训师弟：“你够了！摇光楼主上次打的黑龙，你是不是得了龙骨……”
慕长风立刻就闭上嘴。
还收拾不了你了，唐正言嗤笑了一声。
忍不住又回过头看看那块空地，总觉得那里应该有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可是，又会是什么呢？
摇光在光芒消失后出现在流光楼，他不知自己何时去的禁地广场。
在感受到师兄凌怀风的气息完完全全的消散后，他心中大恸。
“何时的事，为何不唤我……”
眼睁睁看着凌怀风献祭了神魂化为灰烬，纪无双呆呆跪在空空如也的灵玉床边。
喃喃道：“师父……不许……”
还未完，纪无双便倒下了。
不论是流光大阵，还是师父临终前的嘱托，对如今的他来实在难以承受。
林溪四人被光团包裹，感受到猛烈的旋转后都晕了过去。
等林溪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九霄桥上，身体很轻盈，轻盈到只到她想就能飘浮起来。
她想起了跟青木去偷灵树的那次，意识到现在的她是一抹灵识。
唐正言的话似乎还在耳边，林溪还未从无可奈何的离别中走出来。
九霄桥上氤氲的雾气将她包裹着。
林溪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以灵识的方式来到此处。
难道她已经死了？
察看了一下眉心，清宝还在，林呜呜、青木也在。
她心下稍安，直接越过那团雾气。
离开了雾气，林溪看清了眼前。
杀声震，血流成河。
她突然明白，为什么丹霞湖到了后世会改名叫扶云湖。
被鲜血染红的湖水，让人触目惊心，哪怕在回忆中都是不能触碰之痛。
密密麻麻的飞舟、楼船停在城墙的对岸，数不清的修士在攻击千重楼的护宗大阵。
林溪茫然，从什么时候起，千重楼的护宗大阵这么虚弱了？
九霄桥上堆满了尸体，或许丹霞湖里也有不少，桥面上快要凝固的血渍与新鲜的血液流淌到了一起。
桥面上已无处下脚，林溪不得不飞的高了些。
她想离城墙近一些，看看究竟发生了何事，无意中看到一个熟悉的标记。
那是，归元宗？
还有，云霄宫？玄门？
林溪恍恍惚惚。
这才过了多久，三宗就敢攻打千重楼么。
千重楼死了许多的弟子，三宗活着的人也少了一半，可他们还在继续。
林溪无可奈何，没人看的到她，也没人听的到她，她只好往千重楼飞去，落到了城墙上。
“心……”伸手拉了个空。
十几位才炼气大圆满的弟子根本守不住大阵，他们七窍流血，却拼死硬扛。
林溪伸出手，穿过他们的身体，她帮不了他们。
是意么？
也对，难道她要帮着千重楼去诛杀归元宗的老祖么？
对不起！
真的对不起！
林溪很难受，不明白为什么要将她一个人送来这么残酷的战场。
直到她看到那个守城的老者，满脸的皱纹，一眼就能看出血气枯竭命不久矣。
却好生眼熟。
直到，看到他的黑色护甲上的印记，林溪惊呆了。
她飞到他的身边，目不转睛的打量这个老者。
这样的黑色护甲团伙也有，上面印记各自不同。
林溪是一只虎崽，宋鱼是一只鸡崽，羲长乐是一块石头，何飞岩是一只孔雀。
那时，纪无双想不到拿什么做印记，林溪帮他选了一个玉笛，他含笑应了。
这个老者的身上穿的就是有玉笛的黑龙甲，就算眉眼间满是皱纹与郁色，林溪能肯定他就是纪无双。
“纪无双？是你么？怎么会这样……”林溪的叫喊声他听不到。
眼泪从眼角落下，对她来，分开才不过一日，可他到底都经历了什么。
失去高阶师长们的庇护，你是怎么坚持下来的。
纪无双看着咄咄逼人越来越近的三宗战船，满眼讥诮，只是。
“抱歉，拿你们的命去换他们的，虽然不该，但我已走投无路，无可奈何……”
纪无双痛心的目光扫过每一位还在苦苦挣扎的弟子。
“纪无双，你想干什么？你不能那么做！你会害死他们……”林溪难以置信。
不不不，纪无双，你不能、也不该拿这些孩子当诱饵，引三宗上当。
但是。
不止这些孩子们是诱饵，连他自己也是。
他燃烧了身体里的气血，整个身体灵气充足的要溢出来了。
皮肤开裂，身体里渗出灵光，此时飞身而出，扑向三宗数不清的战船。
“是自爆！退……”撕心裂肺的叫喊声，已经来不及了。
大乘修士的自爆足以夷平一牵
林溪的灵识被一道紫气护住了，令她不会在这场自爆中灰飞湮灭。
纪无双本以为自己的灵识会消散，谁料他听到一声叹息，灵识被一道紫气护住了。
他迷迷糊糊的想，是师父么？难道师父早算到了有今日之劫？
纪无双在漫的金光之中，看到了那个人。
是临死前的幻觉么？真好！
他已分不清真假，也没了力气，只喃喃自语：“林溪？是你么？你……终于来找我了……
没有人记得你们了，只有我……只有我一个人记得你……等着你……
可是……我等的时间太久了，久到，已分不清你们到底是真……还是梦……”
自爆的威力灵识承受不了多久，紫气能护他一时，却救不了他。
林溪心中满是愧疚，咬牙将他送进了空间里，她还有一大块养魂木，正好给他用上。
刚刚将纪无双送进空间里，林溪就被一股极大的力量推出了这个地方。
不知过了多久，她依稀听到了话声。
“怎么会这样……咱们都是一块回来的，这都两了，表姐还没醒……”
“该不会傻了吧？”
“那不能，就算傻了，跟醒也不冲突啊……”
这些糟心的玩意，本来心情就差的林溪硬被活生生的气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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