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海”的故事只了一个开头,廖星火听得正入迷,那边王胖子已经开始吆喝着吃饭了。
最近这段时间,王胖子是主厨,其他人随即负责打下手,廖星火除了偶尔给满哥做狗饭,是不怎么进厨房的。
在乌泽的时候,他其实尝试了很多次,最终得出了一个结论——他确实做不来人能吃的饭,还是不要为难自己和其他人了。
每次他做完饭,其他人吃完明明很沉默,还要想办法夸他有进步的模样真的很可怜……
大地大,吃饭最大,于是吴斜讲故事暂停,几人围到桌边,一桌子菜色香味俱全,惹得人食指大动。
吴斜暗暗松了口气,再下去就要到他把自己关在屋子里的事了。
那个时候再疯狂的事他都做得出来,而且一点儿都不放在心里,可如今要在廖星火面前把那些年的事都出来,吴斜有些开不了口。
廖星火先夹了一筷子藕片,认真地咀嚼品尝,几乎是一瞬间,眼睛就亮了起来,随即不动声色地加快了吃饭速度。
吴斜也赞不绝口:“胖子,你这厨艺真是历练出来了,太好吃了!”
王胖子哼笑着:“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
众人围坐在一张圆桌上,菜不少,但是每道菜放在哪里都是有心思的。
比如,廖星火是王胖子口中的“孩口味”,所以酸甜口的炒藕片和滋味很足的红烧鱼就离他很近,他最常夹的就是这两道菜。
又比如,吴斜有段时间味觉受损很严重,甚至吃不出味道,后来味觉恢复之后就不太喜欢吃口味重的东西,王胖子做菜口味整体而言就偏清淡,此时蒜薹炒肉就放在吴斜手边。
而哥除了那几道固定的菜之外,没什么特别的喜好,但是他夏体温比较高,麒麟时不时地就会被烧出来,王胖子今特意做了冷面。
黑眼镜就更好养活了,什么都不挑,给什么吃什么。
王胖子记得过去十二年间,他有一次去乌泽,无意间发现黑眼镜囤了一箱压缩饼干,一问才知道,他有时候懒得开火,就用压缩盘饼干对付两口……
王胖子稍微有点走神了,可一看到对面吃得不抬头的廖星火,他心中的怅然便缓缓褪去了。
一切都过去了,他们现在都好好的,比什么都重要。
“王大厨。”黑眼镜用筷子另一头敲敲桌面,“你这一桌‘满汉全席’自己不吃啊?”
王胖子彻底回神:“吃!怎么不吃?我是给你们发挥的空间,不然我一发挥实力,你们还有的吃吗?”
廖星火脸颊鼓鼓地抬头,心王胖子又在瞎。
很多家庭里,常年做饭的人在做了一桌子菜后反而不怎么有食欲,得过了那个档口才会恢复些胃口。
——以上也是廖星火从短视频看到的。
短视频真是个好东西,但是不能尽信。
“对了,老板。”王勐忽然想起来一件事,“你真的要金盆洗手了吗?我是,‘真的’金盆洗手。”
吴斜抬眉:“真的。怎么了?”
王勐没什么,就是有以前的合作伙伴想让你帮个忙,我你要金盆洗手了,他还不相信。
“这样啊。”吴斜本来不觉得有什么,但是心里突然冒出点坏水,语气里就带零笑,“那下次你就和他们我回老家结婚了,不信的可以去找我二叔求证。”
闻言,黑眼镜轻笑一声,笑意却不到眼底。
王胖子装作没发现桌子上的暗流涌动:“那要是他们真去找你二叔了呢?”
“怎么可能?”吴斜夹了一筷子蒜薹,“就算真有人找了,我不承认不就行了。”
廖星火含糊地道:“吴斜,你真学坏了。”
“他本来就坏。”黑眼镜凑到白发青年耳边,压低的声音只剩气声。
廖星火轻抖了一下,斜了黑眼镜一眼。
黑眼镜抿着笑坐回去了。
吃完饭后,廖星火消过食就上楼睡午觉去了,其余几人也各做各的事情,铺子里一时安静下来。
王勐正扫着雷,忽然又见吴斜溜达了过来。
“你刚才的以前的那个合作伙伴是谁?”
饭后,铺子一楼安静下来,无事可做的吴斜不经意间想到王勐的这个事,越想越觉得有点不对劲。
他要金盆洗手不是一两个月的事,早在一年多前,他就整理好了所有的生意,沙市的潘子替三叔守着,杭城这边的只留了一个铺子,其他的全交给花了。
道上的人头一开始不明情况的时候确实扑了个空,但是消息一向传得快,没多久事情就定下来了,鲜少再有人来吴斜这里找门路。
这个时候,怎么又忽然冒出来个以前的合作伙伴?
王勐看着电脑,随口道:“不知道啊,他是那么的,哦对了,他他姓张,让我叫他张先生就好。”
姓张?
吴斜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张海客,随后又觉得不对,若是张海客联系他,不会辗转到铺子这边,还被王勐接到羚话,那不是张海客的作风。
不是张海客,难道是那群张?
那更不对,那群张直接就找哥了,更不会找王勐。
奇怪。
吴斜思忖半晌,还是没什么头绪,索性抛开了此事。
当下最重要的是,若是星火之后又问起“沙海”那些年的事,他要怎么和他交代……
吴斜轻“嘶”了一声,趿拉着拖鞋到院子里乘凉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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