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的空间,响起肩带碎裂声。
月色下,美人儿乌发披散,映衬优美骨感的直角肩,锁骨反着温润白光,幽邃的锁骨窝散发温香。
季砚深盯着她,病态痴迷的眼神,仿佛一个瘾君子。
迫不及待,薄唇朝着她颈窝埋去。
时微下意识推他胸膛,男人扣着她手腕,压在枕头上。
“季砚深,你敢碰我,我会告你强奸!”时微咬牙警告。
耳边传来男饶嘟囔讽刺,“不让我碰,让谁碰?顾南淮?”
他蓦地抬起头,一双猩红的眼眸盯着她,里面都是病态的占有欲,男人嗓音暗哑,“你是我的,时微,你是我老婆!”
滚烫的气息混着烟酒气,喷薄在她脸上,时微别开了脸,季砚深粗粝的指腹扣着她的下巴,逼迫她转过来,面对自己。
“,你是我的,乖。”话间,指腹摩挲她瑰丽唇瓣,力道越来越重,仿佛要将她揉碎。
时微眼神冰冷,语气更冷,“变态。”
季砚深唇角上扬,慢条斯理解着黑衬衫扣子,一双黑眸盯着她,仿佛猛禽盯着猎物。
空气里充斥着危险的气息。
时微稍动一下,他就扣紧她手腕几分。
潮红脖颈、胸膛、疤痕、腹肌缓缓暴露在视野,危险越来越近。
时微另一只手悄悄摸到床头柜上,趁手的花瓶,在他贴上来的刹那,朝着他的头招呼。
季砚深似早有所觉,及时攫住她手腕。
“真想砸死我?”他似笑非笑,辨不出任何喜怒,音落,他松开了时微的手。
时微几乎没有任何迟疑,朝着他的头招呼而去。
季砚深被高烧烧得赤红的眼眸里闪过一丝错愕,下一秒,花瓶结结实实砸在他的头上。
时微一把推开他,拉起断开的肩带迅速下了床,同时抓起床头柜上的手机。
到了安全距离,她拉开灯,转身冷冷睨着坐在床沿的男人。
他一身黑色,冷白的脸透着病态,双唇干燥泛白,一双猩红眼眸盯着她,薄唇翕动,“你真砸我……”
时微语气冰冷,“季砚深,我们就要离婚了,你立刻给我离开,否则我报警。”
季砚深迈着长腿,身形微微踉跄,朝着她走来,“我哪里不好……”
时微朝着门口躲去,就要到门口时,季砚深冲了上前,高大身躯堵着她,试图捉她手腕。
她及时后退躲开,指着门板,冷言冷语,“你出去,再不出去,我真报警了!”
也看出他是带病来的。
淋雨后的肺炎。
活该!
季砚深胸口大幅起伏,黑衬衫微敞的领口下,冷白皮潮红一片,他朝着不远处,她米白色的身影走去。
时微当病中的他是纸老虎,绕开他到门口,拉开了房门,“你出去!再不出去,我喊人了!”
老式洋楼,一栋楼住着很多户人家,晚上睡觉的时候都能听到楼上或是隔壁的运动声。
只要她一喊,楼下的蔡大妈肯定冲上来。
季砚深走向她,快到门口时,时微企图将他推出去。
他突然一阵剧烈眩晕,身体失去平衡,重重撞到一旁的复古斗柜,发出闷响。
两腿虚软,倒在霖上。
时微睨着这一幕,面无表情,没有任何的惊慌或是担忧。
季砚深试图挣扎爬起来,但高烧和肺炎引起的缺氧让他浑身无力,眼前发黑,只能狼狈地蜷缩急促喘息、咳嗽。
他望向时微。
只见她一脸冷漠,站在不远处,丝毫没过来关心他的意思。
恍惚间,季砚深回忆起那晚他胃出血,照顾他一夜的人,其实是佣人……她非但没照顾他,反而趁他熟睡的时候,偷偷摁了他的手印。
“她和你爸一样,根本不爱你!”母亲的话,犹在耳畔。
季砚深摔倒在那,昂贵的衬衫沾上灰尘,头发凌乱,神情痛苦扭曲,手指无力地挣扎着,一双黑眸闪烁着破碎的光。
时微冷漠地俯视着他。
室内安静得只有它粗重的喘息和咳嗽声。
此刻,他最不堪、最虚弱的样子暴露在她冷漠的目光下。
不知过去了多久,时微拿起手机,拨着号。
季砚深眼眸仿佛燃起两簇火焰。
“喂,110吗?你好,这里有人半夜私闯民宅,请你们马上过来把人带走,地址是静安路96号23弄22单元。”时微冷漠地报警。
季砚深眼眸灰败,胸口起起伏伏。
时微挂断电话,没看他一眼,走去衣柜边,拿一件睡袍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
只是,刚转身。
季砚深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到了她跟前,男人虎口握住了她的脖子,冷白病态的俊脸,眼神阴戾,“时微,你真是好样的!”
他语气森冷,呼吸更急促,仿佛强弩之末。
若不是靠掐着她的脖子支撑,早倒了下去。
“不管时屿的死活了,是么?”
时微无所畏惧。
在季砚深看来,她是有恃无恐。
他冷笑,“你以为,顾南淮真能让娄辉反水?”
娄辉是个慈父,重病的女儿还等着救命,不可能不顾女儿的死活,背叛他。
时微依旧冷漠。
对待季砚深这样的控制狂,冷漠、无视就是对他最好的回应。
季砚深虎口的力道稍稍用力,见时微皱眉,又收零儿力,“笼子里的金丝雀,敢骑在我头上了,真以为就要攀上新的高枝了?”
时微心头一刺。
面上依然毫无波澜。
季砚深以为她是默认,眼神剜着她,下颌紧了紧,冷笑,“时微,你就是死,都是我的鬼。”
时微盯着他,脱口而出,“明上午十点,民政局不见不散,你如果不到场,我立刻曝光那条视频。”
言下之意,明他们必定离婚!
去他的,死是他的鬼!
季砚深松开她的脖子,轻轻拍拍她的脸颊,讥笑,“对顾南淮这么有信心?”
这时,楼下响起警车鸣笛声,蓝红的光透过窗户,闪烁进来。
季砚深转身,脚步虚浮地走了。
警察刚到楼道,被他的保镖拦着。
紧接着,看见季砚深这个大佬级的人物从楼梯上下来,个个目露诧异。
到了跟前,季砚深下颌微扬,冲保镖示意发烟,他淡笑解释:“老婆闹脾气,搬出来住,我半夜过来哄,都是误会。”
民警们也认出从门里出来的时微,一下了然。
时微进屋,用力关上门反锁,将所有的窗户全都从里面锁上。
季砚深和民警们很快走了。
后半夜,时微抱着手机,失眠到亮。
季砚深那么自信娄辉不会反水……
早上般半,顾南淮终于打来羚话,让她准时到民政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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