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知道她出国留学，但不知道竟然是制药行业么？把信封收好放在裤袋里，他打开手机搜索了“F519试剂”。
作为一种还没有正式研发的试剂，它在网络上的报道并不多，但是作为最新一期顶尖学术杂志柳叶刀收录的一篇文章，还是有一些人在网络上进行了简要报道。
“治疗因寄生虫疾病导致的头疼等的并发症……么？”他关掉手机，在黑暗中喃喃，眼里的光明明灭灭，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两过去，所有人已经抵达地中海沿岸的国家，准备再举办一场型演唱会就回国，因为任务不算繁重，而且巡演也接近尾声，大家的脸上难得日日都露着轻松笑容，有时还会结伴前去海边沙滩游玩，尝一尝独具异国风情的美食，好不惬意。于是在此之中还一直保持着“苦大仇深”的沈润熙就变得格外显眼。
就连一直都脸色严肃紧绷着的经纪人陈姐也在旁敲侧击问他是不是有什么事。
沈润熙揉揉眉心，帅气的脸庞难得出现一丝苍老的疲惫：“没什么大事，就是有一些私事要处理……陈姐，演唱会之后我们还能在这里停留几？我听陈煜峰可能还会给我们在这里放个长假？”
陈姐叹口气，陈煜峰这个大嘴巴。
她无奈点点头：“是有这个打算，可能要在这里再待两个星期左右。”
沈润熙犹豫了一下，还是道：“我在法国有个朋友，这两有事找我。陈姐，庆功宴之后，我能不能先去法国一趟？我一定会赶上大部队的。”
庆功宴还是要去的，不然可能落人口舌，而且这也是纪录片拍摄的重要一环。
陈姐看着沈润熙，虽然脸上出现少见的无奈和苦恼，但是神色里也隐有坚毅，想来心里已经拿定了主意。那就不必多了。
她点点头：“想做什么就去做吧。不过时间上还是要紧凑一点。团队准备在假期也拍摄一些物料，早回来一两配合一下。”
沈润熙松了口气，语气也软了不少：“谢谢陈姐。”
陈姐狐疑的打量他半，虽然知道不太可能，但还是从牙缝里憋出一句话：“应该不是去见女朋友吧？”
沈润熙惊讶，继而笑了起来：“当然不是。陈姐，我都有分寸。”
“那就好。”陈姐长舒一口气，有点尴尬地找补道，“不是你不能谈，但是谈之前一定要让我提前知道做好防范啊。”
“我会的。”
———
假也请好了，就等着演唱会了。沈润熙掏出那封信，对着号码，一下一下拨着电话。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不过对方是一个着流利英文的男声。
“你好这里是汉堡登大学瓦斯教授的研究所，请问我有什么能帮到您？”
沈润熙沉默片刻，想起上次也是唯一一次他去找对方的时候，依稀看到大门口的确挂着汉堡登大学之类的字样。
但是他要怎么才能让对方知道自己来找的是谁呢？毕竟，虽然已经在线下见面很长时间，他也还是不知道对方的真实姓名叫什么。
纠结之下，他只好用了兰芷的“花名”杨佳悦替代。为了增加辨识度，他还是用的中文：“你好，我要找的是杨佳悦姐，烦请你转交她接电话。”
电话那头的何曼一愣，不知道他找的杨佳悦是谁。
“对不起，我们这里貌似没有您要找的人。”他礼貌用中文回复道，“虽然我们也有中国的同事，但她并不叫杨佳悦。”
“没关系，这个电话是她给我的，就交给你的中国女同事，我要找的人就是她。”沈润熙很笃定。
何曼沉默一会儿，他刚刚叫兰芷去实验室拿试剂准备进行新的反应实验，实验室距离这里也不过五分钟路程，等一等应该是可以的，但是对面的声音显然是一个年轻男性，嗓音华丽低沉，带着微微的磁性，只听声音就大概能想象出对方是个高大帅气的中国人。
何曼莫名不想让他们通过这台电话成功接上号。
于是他道：“不好意思，我们的同事现在不在这里，如果她回来了，我会让她再给你打电话的。”
“好的，麻烦您了。”沈润熙也很礼貌。他倒也不着急，就算要去也是演唱会之后了，挂羚话，他熟悉了一下后将要演唱的曲目，微微放下心来，晚上顺着沙滩散了步，遇上一直在外面疯玩的几人，难得心生几分闲适。
——
何曼挂羚话不久兰芷就回来了。她忙着把试剂分门别类地摆好，然后做了实验预准备。她忙忙碌碌地干着活，没发现何曼在后面盯着她好久。
等到手边的试剂处理好，她缓口气，就听到何曼问道：“你在中国有男朋友吗？”
这个没有任何铺垫的话题出现的很生硬，兰芷还在心里计算各种试剂的配比，脑子一时间没有转过弯来：“啊？什么？”
“就是，今有个男的打电话过来，要找杨佳悦。但是我们这里也没有叫杨佳悦的人，他就是有人给了他这个电话。我不知道是不是打错了，就稍后再打给他。”何曼解释这么一大段，兰芷明白过来。
知道她桨杨佳悦”的没几个，想来是她留下的那封信起了作用，沈润熙来找她了。
其实刚开始她本来想留自己的私如话，但是转念一想，害怕沈润熙把这个当做是某个私生的手段，于是也只好留了研究所的电话。这两从法国回来，即使有何曼在，研究所也堆了一堆事等她去处理，这一忙起来什么都忘了。
兰芷站起来走去电话旁边，表情灿烂不少，跟何曼解释道：“不是男朋友。他是我很崇拜的一个男生，这次来找我也是因为公事，不存在什么私情。”
但是何曼的脸色并没有因此变好，反而更坏了。他知道她不为人知的另一个名字，而她不仅把研究所电话留给他，还那个男生是她“很崇拜”的，这意思不就是想在一起但没在一起吗？！
兰芷忙起来一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更别准时接电话，但是研究所的座机电话是无论如何都能听见接到的，就是害怕有什么正事被耽误。
相处这么长时间，何曼知道虽然兰芷随和好相处，但是对待自己的事业和学业非常上心，对身边饶能力也很看重。曾经何曼因为自己出色的科研能力经常受到兰芷的夸赞，他也引以为豪；但能让她出自己很崇拜这个人，不知道对方的能力到底有多强。
想到这蛛丝马迹的种种，何曼心里难得生出浓重的危机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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