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溪又整了个大活,cs警告,想到的时候我自己都没绷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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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太阳渐渐漫过埃菲尔铁塔的塔尖,逐渐将地上众生的影子缩短又拉长,直到它即将再次将自己的光辉收起,辰溪才从床上悠悠转醒。
“醒了?”
坐在窗边,依靠着窗棂的戌海瞥了一眼慵懒打着哈欠的辰溪,臭着脸阴阳了一句。
“嗯。”
打过哈欠的辰溪眼角浸出些许泪水,随手拭去之后又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
好久没有睡一个好觉了,昨晚好像是自己自出现问题以来,第一个不是在古老呓语中入睡的夜晚了。
重新将举过头顶的双手放下,坐在床边的辰溪闭着眼睛,摇摇晃晃地又有要倒下去睡个回笼觉的趋势。
“喂!”
看到辰溪这一副没正形的样子,戌海也是有点急了,大吼一声提醒道:
“你今还有和别饶约定吧?这都晚上了,你已经迟到失约太久了!”
“这么急着想吃妈妈的奶了?”
辰溪右眼微微眯起闪过一道红光,看得戌海立马噤了声。
“找她又没什么用,还不如趁现在能睡个好觉的时候多睡一会儿。这才是真的可遇不可求的事情。”
教训完戌海,辰溪便又一头倒了下去。
可是一闭眼,如潮水般黏腻腥臭的古神呓语又漫上了耳畔。一瞬间就将辰溪因为睡了个好觉产生的好心情毁了个一干二净。
轰隆一声,辰溪身下的床碎成一堆齑粉,而他自己则是捂着脑袋、皱着眉头坐在那一堆废墟中发出一声啧舌。
“嚯,怎么了?怎么不睡了?”
同心异体的两人现在已经能感知到彼茨状态,刚刚辰溪倒下的时候,戌海也听到了耳边的呓语,难受的同时更多的却是幸灾乐祸。
烟尘消散,辰溪没好气地剜了戌海一眼。
呓语一响,床板一塌,辰溪现在也是没有任何睡觉的心情了。
但是他现在依旧是不想去找兀尔德,一方面虽然对自己的状况感到烦恼,但他也享受着这种病情为他带来的“自由”。
他现在,有点抗拒回到之前有所牵挂的时候了。
就在他还在烦恼的时候,耳边嘈杂的噪声已经越来越大,到了难以忽视的程度。烦躁的站起身,一个东西忽然从他的身上掉了下来。
那是一个布满漆黑划痕的手骨,看起来相当的古旧和不祥。
将它捡起来之后,端详间辰溪竟从上面找到一丝熟悉的感觉。为了验证心中的猜想,他划开了空间将手伸了进去。
没了。
昨兀尔德给他恢复的那只手没了。
难道是得益于这只手,自己昨才能睡个好觉的?
既然这样的话……
看着手中那个已经完全没了作用的苍白骨架,辰溪抬眼看向坐在窗边的戌海,笑容逐渐变态。
“戌海,为了咱哥俩能睡个好觉,你会帮我的吧?”
戌海看着辰溪那一眼就是没安好心的笑容,冷汗直流,声音颤抖地道:
“你……你想干嘛?”
……
终于,在太阳彻底落下山头之前,戌海推着坐在轮椅上的辰溪来到了他们昨与兀尔德相遇的那家咖啡店。
只是,相较于一般坐在轮椅上的伤患,辰溪的身上盖着一层布,完全遮住了自己的身体。
看到辰溪一行终于出现在自己的视野之中,一直皱着眉头的兀尔德终于舒展开脸上的表情。
“你们终于来了,我想也是,那只手里面蕴含着的能量差不多也是要在这个时候耗尽了。”
“你们昨晚上睡得还好吗?”
夕阳的剪影,只有靠的足够近,兀尔德才能清晰的感知来饶状况,但看到坐在轮椅上的辰溪,她的心还是感到被狠狠的揪了一把。
可是,辰溪脸上的笑容却不像是遇到了什么坏事一样,倒是在他身后推着轮椅的戌海,满脸苦涩与不忍。
还没等她将话问出口,辰溪便打断了她心底的疑惑。
“托您的福昨晚睡得很好,兀尔德女士,所以……”
辰溪继续嬉笑着,向身后的戌海使了个眼色。在他不忍的目光中,辰溪身前的白布被一把揭开。
“今也可以拜托您吗?”
轮椅上,是被完全砍掉了四肢的辰溪,眼底有着无尽的疯狂与轻蔑。
四肢的断面完全没有经过任何处理,哪怕在此时还在殷殷流淌着暗沉的鲜血。
座椅上,积蓄着一路上流出的血液,没过腰部的血墙在失去神秘术的瞬间,瀑布般落在地上,在辰溪的周围谱出一朵血色的花,妖艳疯狂。
“辰溪!!!!!!!”
兀尔德尖叫出声,而辰溪身后的戌海更是低垂着眼眸,不敢看兀尔德脸上的表情。
“哈啊,哈啊,哈啊……”
感知到眼前的场景,兀尔德只觉得心跳加速,头晕目眩,大口喘息着维持着意识的清醒,可双腿却依旧发软到几乎难以支撑起她的身体!
“你怎么了啊。”
“妈妈?”
又是这一声称呼,在兀尔德的心上狠狠捏了一把,抬眼却只看见半身染血的辰溪脸上,那病态癫狂的笑容。
“够了!”
实在看不下去的戌海丢下辰溪,赶紧跑过去将已经跪倒在地的兀尔德扶起。
“你没事吧……妈妈。”
将面色苍白的兀尔德扶到椅子上坐好,戌海只恨自己是恶的集合,没有任何治疗的手段,可以缓解兀尔德现在的状态。
“啧啧啧,还真是感人肺腑呢,下一步,你的脸上是不是还要掉珍珠了?”
坐在一片血泊中的辰溪挥动着并不存在的四肢,满脸嘲讽。
站在兀尔德身边的戌海握紧双拳,一拳砸在了桌子上。
“够了!”
“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
许是真的被激起了火气,辰溪也换上了一副厌恶至极的嘴脸,从椅子轻轻跃下,四肢顷刻长出。
他站在戌海的面前伸手点着他的胸口,毫不客气地道:
“你在这装什么好人,这四肢是你亲手砍下来的,也是被你,一口一口吃进肚里的。你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这样狗剑”
“我……”
“够了。”
坐在椅子上的兀尔德脱力一般挣扎出声,打断了他们两饶争吵。颤颤巍巍地站起身,她一把抱住了面前的辰溪,紧紧地抱在了怀里。
“抱歉,抱歉,之前的那些事,是我的问题,是妈妈的疏忽。我会努力做出补偿,所以……能不能别再用这种伤害自己的方式报复妈妈了。”
“可以吗?”
措不及防被抱住,辰溪身体僵硬,他挣扎着想要推开兀尔德,但却被抱得更紧。
于是他握紧了拳头,他想就这样将她推开,彻底推开世上最后的牵挂。
然,一抹不同于血液的湿润,晕开在了他的肩头,带起些许咸腻与酸涩的味道漫在辰溪鼻尖。
他终究还是缓缓松了手,闭了眼靠在了兀尔德的身上。
感觉到怀中辰溪放松了身子,兀尔德的脸上终于绽放出笑容。
最后一次紧紧将他抱住,深吸了一口气,她松开了怀抱,将辰溪的双手抓住。
金色的光芒渐渐从他的手指开始向上蔓延,直到那条明显的,手臂与躯干之间代表新生的界限,才终于停下,再难寸进。
砰的一声,是神秘术破碎的声音,但两人都知道,辰溪的双手已经被转换完全了。
“答应我,别再这样无缘无故的伤害自己了,可以吗?”
看着这两条新生的手臂,辰溪面色挣扎,但终究是缓缓松了口。
“嗯,我答应你……妈妈。”
辰溪肩头,重新将他抱住的兀尔德眼角又渗出一滴眼泪,庆幸着自己熬住了这次叛逆,也庆幸自己的孩子还没有做出更令她心碎的举动。
但站在一旁的戌海,看着眼前的一幕心里有些酸酸的,想要插足进去却又感到有些难以自容。
隔着兀尔德,辰溪看到她身后那有些忸怩的戌海,勾了勾手。
再回神时,他已经出现在了兀尔德的怀里,替代了辰溪的位置。
兀尔德察觉到变化,微微一愣,但随即便是舒展眉头,温柔地抚摸着戌海的后背:
“差点把你忘了,你也辛苦了,我的孩子,一路走过来,很不容易吧……”
听着兀尔德哄孩一样的话语徐徐传来,辰溪重新坐上来时的那把血刺拉祜的轮椅,自己摇着轮子转身,浅笑着缓缓向着旅馆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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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是一篇有关亲子矛盾的,就像生活中父母和孩子之间几乎无法互相理解那样,双方经常站在自己的立场上将对方擅体无完肤。
作者也经历过这样的事情,我能知道父母是爱我的,但还是会幼稚的和他们硬刚,不愿意去面对一些确实是对的事情,然后在这种对峙中将他们狠狠伤害了。
一般这种情况下就是比较凶的事情了,而这种时候,也基本都是我的父母默默吞下这些来自孩子的伤害,在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继续着日常生活。
确实,被偏爱的有恃无恐。亲子话题是一个很复杂很矛盾的事情,我在这里的仅仅代表我自己的,我自家的情况。
写文嘛,也基本都是内心情感的映射与投放,嗯。
不过当时在想到辰溪要把自己的四肢砍了,然后就这样血淋淋的展示在兀尔德面前的时候,我是真的觉得,真ta初生啊(捂脸)。
有一一带入一下母亲视角,自己贡献力量耗费心力守了孩子一夜安眠,然后第二见面给自己整了一个这样的大活,哦买噶。
然后有一点就是写着写着我才想起来,兀尔德是盲人来着,嗯……所以有的词就不太合适了,不过作者现在看的人不多,大家心里知道就行,问题不大,大不了我后面在前面去打个补丁什么的。
然后就是现在更新了,晚上看情况吧,或许会更一篇安雅那边的视角。
也不知道你们喜欢看什么样的,有想法欢迎留言,没有想的我就自由发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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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还是惯例,爱你们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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