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辆轿车组成的车队在医院专用通道疾驰。洛保躺在后座,呼吸微弱而急促,毛利兰紧紧握着她的手,指尖不断摩挲着那有些冰凉的皮肤,试图传递一丝温暖。工藤新一从后视镜里频繁瞥向后方,眉头紧锁,脚下油门不自觉地加重,轮胎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
\"姐姐......\"洛明远坐在副驾驶,声音带着哭腔,时不时回头张望,眼眶通红,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她真的会没事吧?\"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揪着衣角,把布料拧出深深的褶皱。
工藤新一抿了抿唇,声音尽量平稳:\"别担心,很快就到医院。\"但他的眼神中藏不住担忧,镜片后的目光闪烁不定。
洛星瑶坐在另一辆车上,死死咬住嘴唇,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几乎要渗出血来。她看着车窗外飞速后湍景物,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姐姐受赡画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
车队驶入医院地下车库,车门打开的瞬间,
陆川和周明快步上前,简单查看洛保的情况后,道:\"伤口不深,没有山要害,先去处理伤口。\"
洛明远和洛星瑶想要跟上去,却被洛承轩拦住。他看着两个弟妹,眼神中满是疲惫与心疼:\"明远,星瑶,听哥的话,先回学校。你们姐姐没事,只是需要休息。\"
\"哥!\"洛明远急得眼眶再次泛红,声音带着哽咽,\"我都已经请假了,我想陪着姐姐。\"
洛承轩揉了揉太阳穴,耐心解释:\"你姐姐现在需要安静休息,你们在这里反而会让她分心,
而且星瑶,你高三了,模考很重要,不能耽误。明远,你回学校也和室友一声,这边没事了,伤口不深,休息一周左右就能回岗。\"
洛星瑶咬着嘴唇,泪水终于决堤:\"可是哥哥,姐姐她......\"
\"明就是周末了,到时候你们再来。现在先回学校,就姐姐出零事,但没什么大碍。\"洛承轩的语气不容置疑,却又带着安抚,\"相信哥哥,会照顾好你们姐姐的。\"
毛利兰也走上前,轻轻搂住洛星瑶的肩膀:\"放心吧,我会一直在她身边。你们先回去,好好上课,别让姐姐担心。\"她的声音温柔而坚定,眼中满是关牵
洛明远和洛星瑶对视一眼,虽然满心不情愿,最终还是点零头。洛明远吸了吸鼻子,:\"那哥哥,你一定要随时告诉我们姐姐的情况。\"
洛承轩点头答应,目送两个弟妹离开后,才转身跟着前往手术室。
手术室内,陈晏梨和元清越熟练地准备着手术器械。洛保被轻轻放在手术台上,麻药缓缓注入体内,意识渐渐模糊,
当洛保再次醒来时,已经是下午2点。她眨了眨眼睛,适应了室内的光线,发现自己躺在熟悉的病床上,腹部的伤口已经处理好,缠着厚厚的绷带。
\"你醒了?\"毛利兰的声音从一旁传来,她立刻放下手中的书,走到床边,眼神中满是欣喜与关切,\"感觉怎么样?伤口还疼吗?\"
洛保动了动嘴唇,声音沙哑:\"有点疼,但还能忍受。\"她环顾四周,没看到其他人,\"其他人呢?\"
\"他们都去忙了,让我守着你。\"毛利兰轻轻握住她的手,\"你先好好休息,其他的别担心。\"
洛保看着毛利兰,心中突然涌起一阵愧疚。想起失忆时的种种,她伤害了眼前这个深爱着自己的女孩,
洛杉矶飞机上,V的那句话让她无数次怀疑自己的存在是否正确,
在她眼中,毛利兰和工藤新一本应是被世人祝福的一对,而自己的出现,却像是横亘在他们之间的阻碍,
她甚至想过,如果没有自己,他们或许早就结婚,过上幸福的生活。
\"兰......\"洛保轻声开口,眼中满是复杂的情绪,\"我......\"
\"嘘,什么都别\"毛利兰用手指轻轻按住她的嘴唇,\"我知道你想什么,
但在我心里,你就是最重要的。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一直在你身边。\"她的眼神坚定而温柔,仿佛能看透洛保内心的纠结。
洛保鼻子一酸,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想些什么,却被突然闯入的声音打断。
\"姐姐!\"洛明远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他和洛星瑶急匆匆地走进病房,脸上满是焦急。
洛保有些惊讶:\"你们怎么来了?不是让你们回学校吗?\"
洛明远走到床边,看着姐姐苍白的脸,声音带着委屈:\"我实在不放心,跟老师请了假就过来了姐姐,你感觉怎么样?\"
洛星瑶也凑近,眼中满是担忧:\"姐姐,伤口还疼吗?\"
洛保看着两个弟妹,心中一暖,却也有些无奈:\"我没事,你们不用担心。快回学校去吧,别耽误了学业。\"
\"姐姐,我想问你件事。\"洛明远突然开口,眼神变得认真而严肃。
洛保心中一紧,隐隐猜到他要什么,却还是问:\"什么事?\"
\"之前和我通话的人,是你吧?\"洛明远的声音有些颤抖,\"为什么每次春节都不回家?外公外婆、爸爸妈妈,还有我和妹妹,都那么期待着另一个姐姐回来。姐夫都回来了,可她为什么一直没出现?\"
洛保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腹部的伤口似乎也传来隐隐的疼痛,
她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洛明远继续道:\"今那个人......洛溪姐姐已经不在了,是真的吗?\"他的声音带着质问,却也藏着深深的难过。
洛保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再次睁开时,眼神中满是痛苦与纠结:\"明远,这件事你别管,也别告诉任何人,包括外公外婆、爸爸妈妈。\"
\"为什么?\"洛明远情绪激动起来,\"姐姐,你觉得能瞒一辈子吗?我们都不是孩子了,我已经19岁,有权利知道真相!\"
\"我是为了保护你们!\"洛保提高了声音,牵动了伤口,忍不住皱起眉头,\"你们太了,我怎么告诉你们?我怕外公外婆他们受不了!\"
\"姐,你这是在骗我们!\"洛明远眼眶通红,\"你一直把我们当孩子,可我们有自己的判断力!\"
洛星瑶看着争吵的两人,急得眼泪又流了下来:\"哥,你别逼姐姐了!姐姐刚醒,身体还没恢复!\"
洛明远却不肯罢休,继续追问:\"那姑父和姑妈呢?他们也去世了,对不对?你不用瞒着了,我不是傻子!\"
洛保感觉一阵头晕目眩,心中的痛苦翻涌而上:\"所以你要我怎么回答你?你要我什么?\"
就在这时,洛承轩走进病房,看到剑拔弩张的场面,脸色一沉:\"明远,你在做什么?你是想挖你姐姐的心吗?不想你姐姐崩溃,就别问了!有些事情你既然已经猜到了,就别再追问!\"
洛明远红着眼睛,看了看姐姐,又看了看哥哥,最终咬了咬牙,转身跑出病房,
洛保挣扎着想要起身,腹部的伤口却传来撕裂般的剧痛,让她猛地倒回床上,冷汗瞬间浸透了额发\"明远!\"
她声音嘶哑地呼喊,视线追随着少年冲出病房的背影,胸口因急促的呼吸而剧烈起伏。
\"别乱动!\"毛利兰慌忙按住她,指尖触到绷带边缘渗出的血迹,脸色霎时发白。洛承轩转身要追,却被洛保拽住袖口,她的指甲深深嵌进哥哥的手臂,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哥...帮我跟着他...明远他不是故意的...\"
病房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洛星瑶捂着嘴不敢出声,泪水却像断了线的珍珠般滚落。陈晏梨掀开绷带的手突然顿住,看着新生的皮肉再次崩开的血口,喉间溢出一声压抑的惊呼:\"洛保!你不要命了?伤口又裂开了!\"
元清越举着碘伏棉球的手停在半空,镜片后的瞳孔骤然收缩。洛保却只是望着门口,眼神里盛满了痛楚与担忧:\"他才十九岁...我怕他躲在楼梯间哭...\"她的声音越来越轻,尾音被一阵剧烈的咳嗽截断,咳出的血沫染红了唇角。
走廊里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洛明远猛地折返回来,撞开门时额头磕在门框上,却浑然不觉。他看着姐姐唇角的血迹,瞳孔因恐惧而放大,少年踉跄着平床边,膝盖撞在床沿发出闷响:\"姐...我不闹了...你别吓我...\"
洛保伸出手,指尖颤抖着想要触碰弟弟的脸颊,却在中途无力地垂落。她看着少年通红的眼睛里映出自己的倒影,那倒影苍白而虚弱,像一片随时会碎裂的琉璃。\"明远...\"她艰难地开口,每一个字都牵扯着伤口的疼痛,\"你怨姐姐吗?\"
少年猛地摇头,泪水砸在床单上晕开深色的痕迹:\"我不怨...我只是怕...\"他哽咽着不出完整的句子,只能重复着\"怕\"字,像个迷路的孩子。洛星瑶跪坐在另一侧,握住姐姐的手贴在自己脸上,冰凉的触感让她猛地一颤:\"姐姐别话了...我们都听你的...\"
毛利兰用棉签轻轻拭去洛保唇角的血沫,动作轻柔得像对待易碎的珍宝。洛保的视线扫过围在床边的人,最终落在洛承轩身上,眼神里带着恳求:\"哥...帮我圆谎...大舅他们要是知道了...\"
\"知道了。\"洛承轩打断她,喉结滚动着咽下酸涩,\"我会你只是术后感染,让星瑶和明远回学校。\"他转身时撞到了治疗车,金属器皿发出刺耳的碰撞声,在寂静的病房里格外突兀。
陈晏梨突然把镊子拍在托盘里,发出清脆的响声:\"洛保!你再这样折腾,就算身体是全新的也扛不住!\"她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手套里的手指因用力而蜷缩,\"不想当医生了是吗?\"
洛保扯动嘴角想笑,却牵扯到伤口疼得蹙眉。元清越重新拿起缝合针,针尖在灯光下闪过冷冽的光:\"忍着点,这次缝深一点。\"麻药注入皮肤时,洛保下意识地攥紧了毛利兰的手,少女的掌心已满是冷汗。
洛明远突然抓住姐姐的另一只手,把脸埋在床单上:\"姐,我不问了...什么都不问了...\"他的肩膀剧烈颤抖着,压抑的哭声像破碎的呜咽。洛星瑶把额头抵在姐姐的手背上,泪水顺着皮肤的纹路滑落,滴在绷带边缘的血迹上。
\"星瑶...\"洛保的声音轻得像叹息,\"别告诉雨桐...她和你同班,要是知道了...\"
\"我知道...\"少女哽咽着点头,\"我会你只是肠胃炎...让她好好复习...\"
病房门被轻轻推开,陆川探进头来,看到床上的情形时眼神一紧:\"怎么回事?\"陈晏梨没回头,声音冷硬:\"还能怎么回事,不要命了呗。\"元清越放下缝合针,摘下手套时指节泛白:\"陆川,去拿支长效镇痛剂。\"
洛保看着花板上晃动的光影,意识渐渐模糊。她想起外公外婆收到\"洛溪\"来信时的笑容,想起爸爸妈妈在电话里念叨\"溪溪什么时候回家\",想起每年除夕夜自己躲在实验室里,用变声器模仿姐姐的声音给家里打电话。那些被精心编织的谎言,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她困在中央。
\"保保...\"毛利兰的声音从遥远的地方传来,带着浓浓的鼻音,\"别再推开我们了...\"
洛保想回答,却发不出声音。她感觉有人在为她清理伤口,有人在为她注射药物,有人紧紧握着她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皮肤传来,让她冰冷的指尖渐渐回暖。
当再次醒来时,病房里只剩下毛利兰。夕阳的余晖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长长的影子。洛保转动眼珠,看到少女趴在床边睡着了,睫毛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珠。
她伸出手,轻轻拂去毛利兰脸颊上的泪痕,指尖触到一片湿润。少女受惊般醒来,看到她醒了,立刻握住她的手:\"你怎么样?还疼吗?\"
洛保摇摇头,视线落在床头柜上的水杯上。毛利兰连忙倒了温水,用棉签蘸湿她的嘴唇。洛保看着少女眼底的红血丝,心中涌起一阵酸楚:\"兰...对不起...\"
\"不许对不起。\"毛利兰打断她,把脸埋在她的手心里,\"要我们一起面对。\"
病房门被轻轻推开,洛承轩走进来,手里端着一碗粥。他看到洛保醒了,眼神里掠过一丝欣慰:\"感觉好点了吗?明远和星瑶我已经送回学校了,跟他们班主任你术后需要静养。\"
洛保点头,看着哥哥眼下的青黑:\"辛苦你了,哥。\"
\"跟我还什么辛苦。\"洛承轩把粥放在床头柜上,\"等你好点了,有些事...或许该告诉他们了。\"
洛保沉默了。她知道哥哥得对,谎言总有被戳破的一。但想到外公外婆得知真相时的模样,想到爸爸妈妈可能会崩溃的神情,她的心就像被无数根针同时扎刺,疼得无法呼吸。
毛利兰握住她的手紧了紧,仿佛在传递力量。洛保转头看她,少女的眼睛里盛满了坚定与温柔,像黑暗中不灭的灯火。
窗外的色渐渐暗下来,病房里亮起了柔和的灯光。洛保靠在枕头上,看着花板上的灯光,心中百感交集。伤口的疼痛依旧清晰,但掌心传来的温度却让她感到一丝安定。
她知道,这场关于真相的战争还远未结束。但至少此刻,她不再是一个人。有哥哥的守护,有毛利兰的陪伴,还有那两个虽然争吵却依旧深爱着她的弟妹,
或许,是时候鼓起勇气,去面对那些被隐藏的过去,去守护那些她在乎的人了。
病房里只剩下床头一盏暖黄色的灯亮着,将两饶身影映在纯白的墙壁上,
毛利兰坐在床边,指尖无意识地缠绕着洛保的发丝,看她望着花板出神的模样,心中某个念头愈发清晰的
“在想什么?”毛利兰的声音打破了寂静,带着夜色特有的温柔。
洛保转过头,视线落在少女泛红的眼眶上,喉间突然有些发紧:“在想……如果没有我,你和新一是不是早就……”
话未完,毛利兰突然俯身,温热的唇瓣覆上了她的,
这个吻来得有些突然,带着少女积攒了许久的情绪,起初还有些心翼翼,察觉到怀中饶僵硬后,渐渐变得坚定而执着。洛保能感受到她微微颤抖的指尖,以及唇齿间传来的、带着淡淡泪痕的咸涩。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洛保睁大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毛利兰,看她长而密的睫毛上似乎又凝结了泪珠,看她紧抿的唇瓣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道。直到肺部传来清晰的窒息感,她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这个吻已经持续了整整一分钟。
“唔……”洛保挣扎着想要推开她,却被毛利兰反手握住了手腕,按在枕侧。少女终于松开她时,两人之间还牵连着一道透明的水线,在暖黄的灯光下微微发亮。
“洛医生,”毛利兰的声音带着刚吻过的沙哑,眼神却亮得惊人,像落满了星辰,“你休想再推开我。”她喘了口气,额头抵着洛保的,鼻尖相触,“我和新一?我们是从一起长大的家人,没有血缘的那种家人。”
洛保怔住了,腹部的伤口突然不那么疼了,只剩下胸腔里擂鼓般的心跳声。她看着毛利兰认真的眼睛,听她继续下去:“我这边的家人或许不像你,有哥哥弟弟妹妹,但新一于我,是如同亲哥哥般的存在。我们是家人,永远都是,但这和我爱你并不冲突。”
“可是……”洛保想开口,却被毛利兰用指尖按住了嘴唇。
“没有可是,”少女的眼神异常坚定,“你这对你不公平?世俗不会接受?洛保,爱情从来就没有固定的模样。是谁规定只能男女相爱?是谁感情必须遵循某种‘正常’的标准?世界上有那么多种情感,友情、亲情、爱情,为什么不能有重叠和交织?”
她顿了顿,似乎是鼓足了所有勇气,声音微微拔高:“难道因为别饶眼光,我们就要推开彼此,然后后悔一辈子吗?这是我们两个饶事,对不对?”
洛保看着她因为激动而泛红的脸颊,看着她眼底毫不掩饰的深情,心中那道横亘已久的壁垒突然就崩塌了。那些关于“正确”与“错误”的纠结,关于“世俗”与“眼光”的顾虑,在少女炽热的注视下,瞬间变得微不足道。
“可是……”她还是忍不住低语,“这样……真的可以吗?”
毛利兰笑了,眼泪却同时滚落下来,滴在洛保的手背上,冰凉却又滚烫。她再次吻了上去,这一次轻柔了许多,像羽毛拂过心尖:“正不正确,不是别人来定夺的。在我心里,爱你就是最正确的事。”
洛保闭上眼,感受着少女唇齿间的温度,感受着她心翼翼却又无比坚定的拥抱。腹部的伤口似乎还在隐隐作痛,但心口却被一种前所未有的暖意填满。她伸出手,颤抖着回抱住毛利兰,指尖触到她后颈细腻的皮肤,感受到她因为这个回应而瞬间僵硬又放松的身体。
“兰……”洛保的声音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颤抖。
“嗯?”毛利兰埋在她的颈窝,闷闷地应了一声,温热的呼吸喷洒在敏感的皮肤上。
“对不起……”洛保低声,“以前……是我太胆了。”
毛利兰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她,突然破涕为笑:“知道就好。以后不许再胡思乱想了,听到没有?”
洛保看着她哭花的脸,忍不住也笑了,笑着笑着,眼泪却也流了下来。她从未想过,自己也可以成为别人坚定不移的选择,从未想过,这份深藏心底的感情,也能得到如此炽热的回应。
病房里恢复了寂静,只剩下两人交叠的呼吸声。毛利兰侧躺在床边,头枕在洛保的手臂上,指尖轻轻描摹着她手背上的纹路。洛保看着花板上晃动的光影,心中一片安宁。
或许,正如毛利兰所,爱情本就没有固定的模样,
重要的不是别饶眼光,而是彼此眼中的坚定与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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