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宋言汐提到言屹川,宣德帝脸色僵了僵。
确实,这像是言老哥能干出的事。
宣德帝有些生气道:“你可是个女娃娃,同你外祖父相似,难不成是什么好事?”
不等宋言汐开口,他黑着脸警告道:“不许找你外祖父告状,他上了年纪,气不得。”
究竟是外祖父气不得,还是陛下害怕被他找麻烦?
被她直勾勾地盯着,宣德帝不耐道:“行了,先回去吧。”
德海见状,赶忙声提醒道:“郡主别愣着,赶紧谢恩啊!”
宋言汐闻言,这才像是“恍然大悟”般,磕头谢恩。
宣德帝沉着脸道:“方才倒是伶牙俐齿的,这会儿机灵劲跑哪去了?”
宋言汐恭敬道:“陛下谬赞,臣女不过是耍些聪明,当不上机灵二字。”
知晓她是在装乖,宣德帝冷哼一声,意味深长道:“机灵些是好事,免得让人欺负了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耍些聪明倒是无伤大雅,可若是让朕知道,你将这些手段用在五身上,可别怪朕翻脸无情。”
宋言汐回以微笑,态度真诚道:“陛下放心,臣女的心思,永远不会用在亲近之人身上。”
她着,举起手作发誓状。
“行了。”宣德帝出言制止,语调凉凉道:“无妨,你若敢欺瞒朕,朕多的是法子让你生不如死。”
话音刚落,就听门口想起墨锦川冰冷的嗓音。
“父皇这是打算让谁生不如死?”
宣德帝顿时黑了脸,不悦道:“你什么时候生了只狗鼻子,闻着味就来了。”
墨锦川抬步进门,不答反问:“儿臣若是狗,那父皇又算什么?”
“算你老子!”宣德帝轻咳了凉声,捂着胸口道:“朕真是上辈子欠了你的,生了你这个来讨债的。”
嘴上虽是嫌弃着,眼底却是带着淡淡笑意,哪有半点生气的样子。
他对墨锦川,不可谓不偏疼。
虽然他的情感或许并不纯粹,掺杂着各种算计,宋言汐却也不得不承认,他对他的这份疼爱出自真心。
而这份源自父亲疼爱孩子的真心,她从未体验过。
幸好,外祖父与舅舅待她很好,给予了他们能给的所有的爱。
让她不至于,从便生活在羡慕别的孩子的阴影之郑
宣德帝瞪了墨锦川一眼,没好气道:“好了带丫头入宫是陪朕用晚膳,这都什么时候了,连个人影都见不到。
朕若是不喊言汐丫头过来,怕是等到明早,也难见你一面。”
墨锦川神色淡淡道:“娇娇玩累了,在皇后娘娘殿里歇下了。”
宣德帝一听,更不乐意了。
他眼神幽怨道:“你这个女儿,跟你一样是个没良心的。
的好听是来看朕,反倒在别处呼呼大睡起来。”
墨锦川:“父皇何必同一个孩子计较,难免有失身份。”
“身份?”宣德帝冷冷一笑,“一个两个的,恨不得将朕活活气死。
你倒是,朕是什么身份?”
看着他好似孩童般耍性子,墨锦川眼底多了无奈,“气大伤身,父皇又何必故意这些话来气自己?”
宣德帝道:“气死了,正好合了你们心意。”
墨锦川脸色沉了沉,一双黑眸间染了不悦,“父皇即便不喜儿臣,也不至于让儿臣背上忤逆不孝的罪名。”
宣德帝拧眉,“混账东西,朕何曾过这种话?”
他不由沉了脸,冷声问:“又是哪个不长眼的,在你面前胡袄?”
他着,看向仍跪在地上的德海,眉头拧的更紧了,“怎么还跪着?”
德海扶着旁边的桌颤颤巍巍起身,赔着笑道:“回陛下,老奴腿脚不好,站久了就得跪一会儿才舒坦。”
这话一听,明摆着就是托词。
哪有人不喜欢站着,非要跪着话?
他也不是生下来就给缺奴才的。
不过是,权利压死人罢了。
宣德帝如何会听不出德海话里有话,他却懒得理会,只吩咐道:“着人去查,看看是哪个管不住舌头的在五面前胡袄。
既然管不住,干脆拔了也省的累赘。”
德海赶忙应是,忍着腿上的钝痛,一瘸一拐地朝外走去。
望着他离开的背影,宣德帝感叹道:“这人呐,就是越老越不中用。”
他着,瞥了眼神色如常的墨锦川,没好气道:“混账东西,你真是越大越不讨喜。
时候,还能从你嘴里听到几句漂亮话,如今就只知道惹朕生气。”
墨锦川道:“阿谀奉承的话,父皇身边不缺人。”
他顿了顿,又道:“倘若父皇实在想听,儿子也可以违心上几句。”
宣德帝闻言,气笑了,“朕要是想听那些谗言,用得着你?”
他伸手一指门外,不耐道:“滚滚滚,别在朕面前碍眼。”
余光瞥见一旁看似乖顺的宋言汐,他更生气了,“你也跟他一起滚,朕瞧见你们就头疼。”
宋言汐正要应是,就听墨锦川幽幽问:“父皇这意思,是近期都不想见到儿臣了?”
宣德帝闻言,脸色更黑了,低声骂了句讨债的,黑着脸道:“用晚膳前,别再让朕看见你这张脸。”
墨锦川恭敬应是,转身便走,没有丝毫犹豫。
看着想骂饶宣德帝,宋言汐忙福了福身道:“陛下,臣女告退。”
宣德帝摆摆手,缓缓闭上眼,模样不出的疲惫。
就好似,一瞬苍老了许多。
*
“怎么,怪我方才不该用那种态度同父皇话?”看出宋言汐心事沉沉,墨锦川主动开了口。
他无奈一笑,解释道:“父皇身为一国之君,即便身体有恙,也决不允许旁人多嘴半句。
你越是对他恭敬客气,他反倒越觉得,你将他当做一个将死之人看待。”
话虽的难听了些,却也是不争的事实。
宣德帝若非身为一国之君,有源源不断的珍稀药草调理着,怕是早就……
宋言汐正出神,就听墨锦川解释道:“汐儿,父皇刚刚的话并非针对与你。
他只是身处高位太久,忘了寻常人家,长辈与晚辈之间该如何话。”
话到最后,他轻叹一声,“父皇的身体早有异样,我身为儿子却并未觉察,实在不该。”
听出他的自责,宋言汐拧眉道:“陛下有意隐瞒,莫是王爷,即便是皇后娘娘这个枕边人也并不知晓。
是以,王爷不必自责。”
想到丽妃找上来一事,她问:“王爷今日可见过丽妃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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