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御凰,霸道帝君一宠到底

莫颜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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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3章 大结局下(2):嫁自己想嫁的,娶自己想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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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他们两个用铁链锁住,严加看守。”柳妃兴奋得双眼放光,指着二人大声道。

一群大汉抖着手里的铁链,把二饶手脚死死锁上,拖着往外走。

“你们也太不客气了,锁我可以,锁皇后干什么?”归寒邪抖了抖手腕,铁链掀起来,砸得身边的人门牙都掉了。

“来人来人……”他们慌成一团,护着那个被打掉牙的人退了十多步。

“你们这些胆鬼,我不过用铁链打你一下而已,嚷什么嚷。”归寒邪冷着脸,抓着铁链慢慢摇了摇髹。

就这一个动作,又把他们吓坏了,齐齐往后退。

“好了,等大汗冷静了我们再谈吧。”御huáng雪摁住他的手,往下摁了摁。

归寒邪若真来了暴脾气,这些人只怕全得死光,但这样的后果就是胡疆和兰烨彻底为敌蠹。

人群又慢慢围上来,押着二人进了大牢。

给的待遇还算不错,没有把二弱起来捆起来毒打,也没有丢进烂草堆里受折磨,就把二人往牢房里一推,大锁一上,完了。

御huáng雪拿出刀,切烤羊腿吃。

归寒邪盘腿坐在她身边,勾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什么。

“给你,没吃饱吧。”御huáng雪把羊肉放到他的手里,声道。

“fènghuáng,你为什么愿意为他刀山火海?换一个人不行吗?”归寒邪慢慢转过头,低声问她。

“这个……”御huáng雪嚼了口羊肉,轻声:“你为什么愿意为我来呢?”

“我就是想……”归寒邪恼了,粗声粗气地道:“现在是我问你,不是你问我。”

“你回答了呀。”御huáng雪轻笑道:“情不知何起,一往而情深。”

归寒邪一口咬了羊肉,狠嚼几口,恨恨地道:“总有一,我斩断你们的一往情深。”

“或者有一,你遇上你自己的一往情深,你自己的一生一世一双人。我们一起倚栏听雪,对月痛饮。”御huáng雪抱着膝,想像归寒邪未来身边女子的模样。

“呵,你应该让帝炫去祈祷他比我命长。”归寒邪鼻子里哼了两声,把手往锦袍上抹了两下,往后一倒,突然就伸手在身上拍了几下。

“你干什么?”御huáng雪眼睛一瞪。

“揍他。”归寒邪嘴角往下弯,冷冷地道。

御huáng雪楞了一会儿,扑哧笑出了声,“你真像个孩子。”

“怎么着,让我叫你一声娘亲?”归寒邪嗤笑。

御huáng雪歪着脑袋看了他会儿,抿唇一笑。

“fènghuáng……”归寒邪的手探过来,顺着她的胳膊往下,停在她的袖角上,紧紧地攥住,长长地叹气,“你是我的命啊……一万遍,十万遍,你怎么拒绝我都成,不要不见我,行吗?”

御huáng雪楞住了。

帝炫也过这样的话,她有什么好,让两个男人把她当成了命。

“归寒邪……”她喃喃地唤了一声。

“嗯。”归寒邪松开了她的袖子,双手覆在脸上,闷闷地:“你要是敢不见我,我每都揍他,我不好过,也让他不好过。”

御huáng雪笑了,往他肩上打了一把,“行了,不见谁都行,不能不见你啊。”

“不见他也行?”归寒邪眼睛一亮。

“不校”御huáng雪摇头。

“骗子……”归寒邪一骨碌爬起来,手指往她的脸上戳过来,毕竟是看不到。全凭听声音辩方向。

御huáng雪也没想到他会戳她的脸,正好转过头,这一手指正好点到了她的朱唇上面。

他的呼吸紧了紧,随即手指在她的唇上轻轻地抚挲了几下。

“哎……”御huáng雪拉下了他的手指,啐道:“你的手哪里都碰过了,还碰我的嘴。”

“对啊,还撕过脚皮呢。”归寒邪嘴角一扬,坏坏地笑了。

“呸……”御huáng雪把剩下的烤羊腿吃光,转头看牢房外面。那些人把牢房围了里三层外三层的,滴水不漏,无数只眼睛一直只着他们二人。

“快到时辰了吧。”她看了看上的星星,声道。

归寒邪挑了挑眉,嘟囔道:“我宁可和你一起在这里坐牢坐一辈子。”

御huáng雪没和他斗嘴了,扶着牢门站起来,慢步走到木栏边,朝外面看着。

此时又有一行人被推过来了,这是上回大妃为了『迷』『惑』柳妃,让人捉走的申晋一行人。并没有为难他们,一直关在大营这里。

“主子?”申晋看到归寒邪,顿时一喜,“主子您怎么样?”

“好得很。”归寒邪嘴角撇了撇,嘲笑道:“申晋,你这孙子成被捉来捉去的?有没有本事啊?”

申晋脸上的笑容凝固了。

“好了,歇会儿吧。”御huáng雪掩了掩嘴,朝申晋笑了笑。

“可是……他……归……”

申晋从归寒邪唇角招

牌式的笑容上认出了他,长吐了一口气,坐到了一边。和归寒邪斗嘴,只会被他嘲讽得无地自容,还是闭嘴的好。

“龟

孙子。”归寒邪又骂了句,抖动手上的铁链,也不知道到底是在骂谁。

申晋掀了掀眼皮子,不理他。

外面有些吵,不少人转头看向了大帐的方向。

柳妃给大汗沏了碗热女乃茶,笑着:“大汗英明,这回有了这样重的筹码,执掌下,指日可待。”

大汗捋了捋须,得意地笑了笑。

柳妃赶紧给他福身行礼,娇媚地道:“恭贺大汗,贺喜大汗。”

大汗的嘴都咧到耳根后面了。

此时突然有侍卫快步进来,附到大汗耳边声了几句话,他的脸『色』变了变,狐疑地看了一眼柳妃。

柳妃连忙问道:“出什么事了?”

“没事。”大汗拧了拧眉,抬步往前走。但没几步,腹中突然绞痛,他捂着肚子痛呼几声,跌跌撞撞地栽了几步,跌坐在霖上。

“大汗,您怎么了。”柳妃赶紧过去扶住他。

“我肚子痛……”大汗脸『色』苍白,大声呼痛。

“传太医。”侍卫赶紧跑了出去。

没一会儿,峥嵘郡主和太医一前一后跑过来了。

“大汗……您中毒了……”太医给他把了脉,脸『色』大变,扑通一声跪到他的面前。

“什么?”大汗眼睛一瞪,脸『色』极为难看。

“一定是帝炫他们”柳妃脸庞扭曲,厉声道。

“这是什么味道……”太医吸了吸鼻子,跳起来,大步走向桌边,捧起了大汗喝的茶碗,顿时尖声嚷嚷:“大汗,这是谁给您沏的茶?这茶里有毒,是断肠根。”

他拿出银针往茶碗里一探,举起来给大汗看,针变得绿莹莹的,泛着阴凉的光。

“大汗,这毒的量不轻啊,臣马上给大汗煎『药』解毒。”他放下银针,快步下去。

“嗯?”大汗扶着椅子扶手勉强抬了抬屁

肌,又重重跌坐下去,指着柳妃:“柳妃,你想干什么?”

“大汗,冤枉,这是冤枉臣妾……”柳妃脸『色』煞白,尖声辩解,“一定是帝炫他使的诡计。”

“怎么回事?”大妃匆匆进来了,一看到这场面,连忙过去扶住了大汗,把他的脑袋抱在怀里,用手『揉』他的背,用帕子接住他吐出来的脏东西,心痛地道:“大汗,您得挺住啊。”

“母亲,父汗中毒了。”峥嵘郡主端着白水过来,服侍大汗喝水。

“大汗,一定是帝炫,让他交出解『药』”

“他被人团团围住,如何下毒?这茶水全经你的手,别人碰不到,柳妃,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怎么知道是怎么回事?”柳妃恼火地道:“大汗,千万不要听信她们的谗言。”

“好了,这时候不是追求责任的时候,峥嵘你过来,我们扶你父汗躺下。来人,打水过来,快给大汗擦洗。”大妃镇定地指挥。

奴婢们赶紧忙活起来。

大汗身上冷一阵热一阵,不停地打摆子,痛到肠子都像是要裂掉了,但是思绪却异常清晰。他看着大妃红着眼睛守在身边,擦汗喂水,心里不由得有些感叹。结发夫妻,三十年感情,更靠得住啊。

柳妃也想挤过来,但每次都被峥嵘带着奴婢们挤开。她火了,又开始大声嚷嚷,吵得大汗头晕脑胀,心中一股无名火直冒。

到了下半夜,大汗的痛苦终于减轻了,他疲惫地合着眼睛,想睡会儿。

“捉到了两个女干细。”此时突然进来了个侍卫,大声道。

“声点,没见大汗睡了?”大妃威严地道。

大汗又睁开了眼睛,手指轻轻抬了抬,“。”

“搜出了密信。”侍卫双手捧上了密信。

大妃点零头,大汗身边的侍从接过了密信,拆开了,过来念给大汗听。

“明日午后,将帝炫和御huáng雪送至青蛭山。汗王和叶汗王我已为你除去,事成之后,你立柳可汗为王……”

侍从的声音越来越,不停地拿眼睛瞟柳妃。

“放

屁,这是陷害。”柳妃急了,扑过来想抢密信,“让本妃看看,这是谁想陷害本妃?一定是大妃,是你,是你这个毒『妇』。”

“放肆”大汗撑着双臂,想坐起来。

“大汗莫伤了身。”大妃赶紧扶住她,扭头看向柳妃,冷冷地道:“是不是你干的,一查便知。若真是你下毒,你的手上身上不定还有毒『药』。来人,搜。”

“大汗,大汗……”柳妃尖叫着,急得大哭,“大汗,真的不是臣妾”

“搜搜就知道了,你怕什么?”峥嵘冷笑。

两名侍从上前去,开始在柳妃身上『乱』搜。

“喂,你们轻点。”柳妃气得发抖,却不敢拒绝,“大汗,臣妾会证明给你看的,绝不是臣妾。”

她正在嚷嚷,侍从却从她的衣服里搜出了一只纸包。

“这是什么了……”柳妃瞪大眼睛,呼吸一紧。

“让太医看看,这是什么东西。”大妃站了起来,指着伺候在一边的太医道。

太医连忙走过来,接过了纸包,飞快地拆开来闻了一下,眉头紧皱,声:“断肠根,是北唐人最爱用的毒『药』,和茶水混合后,毒『性』增强数倍。”

“什么?不,这一定是你们刚塞进我的衣服里的。”柳妃尖叫了起来,猛地走向了大汗,“大汗,大妃想臣妾,大汗救臣妾。”

“行了,我如何害你?我今日都没有与你过半个字。”大妃怒斥道:“柳妃,你和你那两个侍从的事,我都不想。你年轻,仗着大汗宠你,处处刁难我,我也就忍了。谁你能让大汗高兴呢?为了大汗,我也能忍。但你怎么能这样害大汗?他可是这世上最宠你的男人啊”

大汗越听,脸『色』越难看,愤怒地盯着柳妃,“你,为什么这么做?”

“真的不是我啊,大汗……”柳妃扑通一声跪到地上。

“那两个侍从,是真男人。”大妃咬牙,愤怒地道:“你的两个儿子……还不知道是不是大汗的我一直忍着,是怕大汗难过。他毕竟真心爱你,真心疼你的两个儿子……”

“你你不要血口喷人……大汗,不要相信她,不要……”柳妃的眼睛瞪得老大,身子越抖越厉害。

“去,把那两个侍从抓来。”大汗拍打着榻沿,大吼道。

侍从匆匆跑去了,不一会儿,抓着两个男人进来了,往地上一推。

“剥开看”大妃看了一眼柳妃,大声道。

侍从撕

开二饶裤子,大妃赶紧转开了头,峥嵘一声轻呼,也捂上了眼睛。

“是男人。”侍从看清楚了,转身向大汗禀报。

“不是,他们不是我的人,不是……”柳妃已经懵了。

“娘娘……娘娘救人……”两个人往她身边爬,哀声求饶。

“拖出去,杀了。”大妃挥手,厉声道。

大汗暴怒,挣扎着爬了起来,夺过了侍从手里的刀,刀起刀落,砍在了柳妃的肩上,直接削掉了她的右臂。

她惨叫着倒在霖上,痛呼打滚。

“贱

人,贱……人……”大汗又骂,又挥刀砍了下去。

峥嵘背对着这边,肩膀紧缩着,后面的没声音了。也不知道大汗砍了多少刀,柳妃已经血肉模糊,看不出人样。

“大汗,好了,别为她气坏了身子,您先去臣妾那里歇会儿。来人,把这里收拾干净。”大妃扶住了他,从他手里拿走炼,往地上一丢,踩过了柳妃的血泊,和他一起出去。

峥嵘郡主拧了拧眉,死死捂着脸,跟着跑了出去。

“来人,把柳妃的两个儿子带进山里,杀了吧。”大妃把大汗送进帐中,又转身出来,叫过了两个亲信。

峥嵘听到了,连忙阻止道:“娘,您这是要干什么?”

“斩草不除根,以后只会祸害你和你的兄弟们,他们必须死。”大妃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转身进了大帐。

峥嵘郡主打了个激灵,转头看向了另一个方向。

几个侍卫正把两个男孩子带出来,推上了马车……

“母亲……”

“闭嘴,此事你不要管。”大妃用前所未有的凌厉无情的眼神盯了她一眼。

后宫从来都没有善良的人,善良都用来祭奠青春和爱情了。峥嵘郡主心里升起一股寒意,握紧了马鞭,闭上了眼睛。

这计策,是归寒邪出的,毒『药』也是归寒邪给的。

那两个侍从是大妃以重金和对其后代许诺,让两个男奴扮成的。大妃身边早就养了一些能人异士,在关键时候能起大作用。柳妃腰带里的毒『药』,也是大汗身边那两个侍从在搜的时候放进去的。至于柳妃给大汗的那杯茶,是早早就在茶杯上抹了毒而已。

柳妃必死,但死况太惨,父汗挥刀时那狰狞无情的模样深深地烙印在她的脑海里。还有那两个兄弟是她从看着长大的,活泼开朗,态度恭敬温和,并没有错啊

峥嵘郡主突然有了种罪孽感,为杀柳妃,却要死好几个无辜的人,这样是不是太狠毒了?

亮了。

归寒邪和御huáng雪被放了出来,大汗亲自在牢外迎接二人,笑『吟』『吟』地道:“委屈皇帝了,我已经想好了,要与你联手,打败北唐。不过,我要所有的那些战马”

“好。”归寒邪笑笑,大大咧咧地道:“公马母马,统统给你。”

“好,一言为定”大汗眼睛一亮,抚掌道:“那我们就歃血为盟,从此刻起,我们就是朋友了。”

“当然是朋友。”归寒邪又咧咧嘴,向他举起了右手。

大汗楞了一下,赶紧和他击掌盟誓。

“大汗与我,永远是朋友。”归寒邪又道。

大汗连连点头。

大妃亲自拿来笔墨,让二人签下盟书。

“我们的兵马,即刻启程,去攻打北唐。我们里应外合,踏平北唐国。听他们的海国,风景很好啊。”大汗抚掌,乐滋滋地道。

“申将军留在这里吧,做为我们的联络人,大事情,他都可以代为决断。”御huáng雪转头看向申晋。

“是。”申晋连忙抱拳。

“放心,我会照顾好申将军。”大妃走过来,笑『吟』『吟』地道。

从胡疆出来,正是正午,出太阳了,积雪融化,凉嗖嗖的风直往人脖子里灌。

二人拐过了山道,只见前面等着十名骑士,领头的人是峥嵘郡主。

“我和你们去,杀敌去。”峥嵘郡主笑着道。

“很危险的”御huáng雪想劝退她。

“危险又如何,人生一世,总要做点轰轰烈烈的事。而且我现在不想回去看到父汗和母妃,我觉得他们太狠毒了。”

御huáng雪一听,就知道是为昨晚的事。于是轻轻点头,声:“好,追随你自己的心吧。”

“走吧。”峥嵘郡主一挥鞭子,往前疾冲而去。

金撒开四蹄,很快就超过了她们一行人,还故意蹬起了雪泥往他们身上抛。

“等等我们。”峥嵘郡主奋起直追,大声叫道。

御huáng雪靠在归寒邪的身前,声问:“你跟我回去吗,还是要去逍遥去?”

“怎么,利用完了就不想见我了?”归寒邪脸一板,不痛快了。

“我什么也没。”御huáng雪挑了挑眉,缩进了披风里。

归寒邪嘀咕,“哼,赶我走,我一揍他十回。我还要还四处去找女人,让他直不起腰。”

御huáng雪想像了一下那情形,忍不住地笑。

帝炫再生他的气,又能怎么样呢?这两个人骨头里,流的是对方的血啊。这种奇妙的缘份,是割舍不掉的。

分界线

帝炫化妆成红甲军,在城里走了一圈,大致知道了情况。

那些百姓被绳子串在一起,隔百个人,挑一个人捆上火『药』管,只要点燃,这些人就会炸飞。这是北唐诏准备用来对付青衫军的法宝。

他没有看到薄慕倾,他的人也一个没见着,不知道躲在什么地方。

“先出城。”他停下脚步,低声道。

两名侍卫跟着他转身,三人正要往回走时,几骑快马过来了,领头的正是薄慕倾。

“他回来了。”帝炫眸光沉了沉,退了两步,和别的红甲军一样,勾下了头。

“郡王。”迎面又来了几匹马,拦住了薄慕倾,一行人正好停在鳞炫的面前。

“郡王去哪里了?诏王殿下一直在等您。”

“出去看了看。”薄慕倾面无表情地道。

“请郡王看看这个。”北唐诏的人捧出一只匣子,打开来,里面是一枚玉印。

薄慕倾的手从披风里伸出来,突然,他转头看向了站在一边的帝炫。

虽然都是一身红甲,但是帝炫站在这里就是有种强大的气场,让人忽视不了他。

“拿下你的头盔。”薄慕倾用马鞭指向帝炫。

帝炫抬起头,用北唐话冷冷地回道:“红甲军只听令诏王殿下,除了他,没人能让我们拿下头盔。郡王在我们北唐大营,还是不要太狂傲。”

“呵……”薄慕倾双瞳蓦地一缩,突然挥起鞭子,打向他的脑袋。

帝炫闪身躲开了这一鞭子,但他身边的几人没有躲过,被一鞭子打得飞出老远。

帝炫惊讶地看向薄慕倾。

这饶武功怎么变得如此之高了?

“拿下你的头盔”薄慕倾冷酷地斥责道。

帝炫抬了抬下巴,还是不动。

“薄慕倾,你不要太过份,我们可不是你的手下。”四周的红甲军被他高傲的态度激怒了,围了过来,扶起了被他打赡红甲士兵,对他怒目而视。

“他是女干细。”薄慕倾指着帝炫,冷冷地道。

“我看你才是女干细,目中无人,把这里当成你自己的地方了。别忘了,我们的主子,都是诏王殿下,你不过是给殿下牵马的一介马夫而已。”帝炫平静地回道。

“混帐。”薄慕倾身后的人忍不住了,拔出刀,『逼』近鳞炫。

“吵什么?”北唐诏的声音传过来了。

众人转头看,红甲军抢先告状。

“薄慕倾突然发疯,打伤我们的兄弟。”

“他是女干细。”薄慕倾指帝炫,冷冷地道。

“他们都是红甲军,怎么会是女干细。倾郡王你太多虑了,我让你看的东西,你看了吗?”北唐诏不可置否地挥了挥手,追问道:“那东西是不是兰烨皇宫出来的真迹?”

薄慕倾扫了他一眼,转身走向鳞炫,伸手就要揭他的头盔。“喂,你也太不把诏王殿下放在眼里了吧?你算什么东西?”帝炫的侍卫开始发难了。

薄慕倾手一挥,直接把侍卫打开。

北唐诏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了,冷哼一声,转头看向帝炫,“你揭给他看看,免得他发疯。”

因为战马太过彪悍,跑得太快,脸上『露』出一寸肌肤,都会被风割伤,所以这头盔很特殊,只『露』一双黑眼珠。

帝炫和他对视了一会儿,双手捧住了头盔,冷冷地道:“若属下不是女干细,请倾郡王给诏王殿下跪下赔罪。”

薄慕倾直直地盯着他,看着他一点点取下了头盔。

其实帝炫戴的这张面具,其余红甲军也不认得,他是在进城之后杀了一名红甲军,夺了他的衣服,拿了他的腰牌,这人还是个队长。

但是这时候没人会帮薄慕倾,他太猖狂了,从来不把北唐人放在眼里,早就惹恼了他们。所以没有一个人不认识帝炫,都站在一边看着,等着薄慕倾出丑。

“你叫什么,哪个队的?”薄慕倾质问道。

帝炫镇定自若地了个名字。

“是他吗?”薄慕倾问四周的人。

“是他。”帝炫带的人立刻道。

薄慕倾盯着他的眼睛看了会儿,伸手在他的脸上用力抠了一把。

帝炫此时突然动手,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往后用力一甩。

薄慕倾身形落在了断墙之上,站稳之后,转身看向鳞炫,厉喝道:“帝炫。”

这名字一喊出来,一群人像见了鬼一样,尤其是北唐诏,吓得赶紧往回跑,不停地大叫,“来人,来人,快抓帝炫。”

帝炫丢了头盔,慢步走向薄慕倾。

“装神弄鬼干什么?”薄慕倾卷了一缕发,冷笑道:“想不到你现在成了缩头乌

龟了。”

“想捉只王八吃,偶尔忍忍也校”帝炫撕下面具,直视着他,“薄慕倾,你准备什么时候跳进锅里去?”

“真的是他,真的是”有人大喊了起来。

北唐诏爬上了马,掉转头就往回跑,“集合兵马,集合兵马活捉帝炫的,赏十万金。”

但哪有人敢轻易上前去,他们握着兵器围在一边,没有人敢当出头鸟。

“倾郡王,杀了他。”北唐诏躲到了一处断墙后,大吼道。

薄慕倾飞身起来,手中多了两把软剑,攻向帝炫。

帝炫和他一交手,就知道这饶功力已经不在他之下,难怪能把归寒邪『逼』到了悬崖底下。

二人交手了数百招还是平手。四周的人越围越多,帝炫找准机会,虚晃一招,往人群外冲。

他不能让北唐诏反应过来,拿着百姓和帝琰来威胁他,他得抢先离开。

薄慕倾一路咬紧他,二人疾奔出城。

那里有人接应帝炫,等他一出来,马上开始朝薄慕倾放箭。只见他身形猛地停住,袍袖一振,卷了那些箭,往回打来。

有好几名侍卫都被飞箭击中了,痛呼中飞退老远。

但是因为这一耽搁,帝炫已经上了马,往远处奔去。

“该死的,让他给逃了。”他握紧拳,瞪着赤红的眸子,恨恨地看着那一行饶背影。

回到城里,红甲军正在搜城,想找出留在城中的女干细。

“哼,一群窝囊废。”他不屑地骂道,从人群里径直走过。

“倾郡王,你怎么让他给逃了?”北唐诏往他身后看了一眼,焦急地道:“这人太厉害了,到底什么时候来的,怎么没察觉呢。他进城来,也不知道干了什么……”

“够了。”薄慕倾怒气冲冲地打断了他的话,“你的红甲军难道是摆设吗?上万兵马在外面,居然不敢上前捉他,什么铁蹄雄狮,一群吃干饭的酒囊饭袋。”

“喂,你太过份了。”北唐诏变脸了,一拍桌子,怒吼道:“薄慕倾我忍你好久了,你不是口口声声你有本事捉住他吗?人呢?人去哪里了?你哪里有资格来教训我?”

“对,薄慕倾,我看你就是个蹭吃蹭喝的货『色』。”四周的人都开始指责薄慕倾。

薄慕倾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突然身形一闪,一掌掐住了北唐诏的咽喉,冷冷地道:“我最恨你们这些没用的东西,偏偏还要在我面前耀武扬威。”

他越来越用力,北唐诏的眼睛越瞪越大,突然间,他的喉骨发出一声碎响……

他居然被薄慕倾给活活掐死了。

四周静了片刻,众人反应过来,怒吼着冲向了薄慕倾,但他们不是薄慕倾的对手,他很快就把这些人变成了肢离破碎的尸体。

他站在尸堆里,一身是血,像修罗一样。

“现怎么办?”随从声问他。

“找出他的帅印,我来指挥红甲军。”他踢了一脚北唐诏的尸骨,冷冷地道。

“他们会听吗?”随从不安地问道。

“他们又知道我是谁?”薄慕倾冷笑,手里的剑在北唐诏的脸上『乱』划了几下,“等杀鳞炫,再告诉北唐人,北唐诏是被帝炫杀聊。”

“郡王英明。”随从们连忙抱拳奉常

薄慕倾把剑一丢,走到大帐一角,倒水洗手。今日见到鳞炫,想杀他的心思,更浓烈了,恨不能……把他粉身碎骨。

分界线

“情况怎么样?”见帝炫回营,众人紧张地围了上来。

“城中情况已经明白了,红甲军都是靠着马的彪悍,不管什么路都如履平地。废了这些马,也就胜了一半。还有薄慕倾和北唐诏不和,要激起红甲军对他的反感,瓦解他们的联合。”帝炫接过了茶,一饮而尽。

大帐外传来了躁动声。

“怎么……怎么又有一个皇上……”有人大呼。

“归寒邪回来了。”帝炫眼睛一亮,拔腿往外冲。

只见十数骑快马冲了进来,归寒邪勒住缰绳,先把御huáng雪放了下来。

“皇叔。”御huáng雪拔腿就往他面前冲。

帝炫马上抱住了她,紧紧地往怀里箍。

“辛苦了。”他低低地道。

“我们办到了,和大汗签定了盟书,申晋留在那里,”

归寒邪坐在马上,一点点地撕了面具,往地上一丢,跳了下来,大大咧咧地道:“拿酒拿肉来,爷饿了。”

“去准备。”帝炫点零头,向归寒邪抱拳,“谢了。”

归寒邪咧了咧嘴,皮笑肉不笑,“我可不是为你办事。”

“知道。”帝炫收回视线,捧住御huáng雪的脸,低声:“还要谢你。”

“当然要谢我,你娶我真是大赚了,我还帮你拐了个归寒邪。”御huáng雪嘻嘻地笑。

帝炫尴尬地笑了笑,牵着她的手进了大帐。

峥嵘郡主跳下了马,快步跟在他们的身后,叽叽喳喳地发生在胡疆大营的事。

帝炫转头看归寒邪,他脸上带着点得『色』,一副挑衅的样子。

实话,情敌这样在眼前晃,还能抱着他的妻子大摇大摆地骑马,他真是想翻脸的……

但是,不能啊

“不能陪你,你和归寒邪吃了饭,好好歇着,我要议事,准备救回瑶城百姓。”

“好,你忙。”御huáng雪点头,抱了抱他,声道:“一定要保重自己。”

“我知道。”帝炫扶她坐下,掉头就走。

御huáng雪知道这一仗难打,那些百姓多少缚住了他的手脚,让他不好强攻。

“吃吃吃。”归寒邪拿起筷子就吃,满不在乎地道:“他死了,你正好跟我走。”

“喂,你再敢诅咒他,我缝上你的嘴。”御huáng雪变脸了。

“吃。”归寒邪夹了一筷子肉往嘴里塞。

御huáng雪慢吞吞拿起了筷子,满腹担忧。

休整两,青衫军列阵进攻。

御huáng雪站在阵前看,帝炫穿着一身银亮的盔甲。阳光白雪,映在他的盔甲上,晃得人睁不开眼睛。

青衫军都在心口上戴了面银片,这都是这几赶制出来的,身上所有的银饰都拆下来了,打成薄片,磨成镜面,用来刺那些战马的眼睛。

“祝君凯旋。”御huáng雪仰头看着他,声道。

“一定会的。”帝炫点点头。

御huáng雪勉强一笑,向他挥了挥手。

他收回视线,用力一挥剑,带着兵马往前冲去。

御huáng雪在原地站了许久,才慢吞吞地回去。

归寒邪坐在院子里磨剑,咣咣哗哗地惹人心烦。

“喂,你烦不烦?”御huáng雪声骂。

“心情很好,一点都不烦。”归寒邪笑嘻嘻地道。

御huáng雪抚额,快步回了大帐。

接着三下来,她坐立不安,无法入眠。都打了三了,每都有伤员送回来,就是没有打赢的消息。

风带来了前面的厮杀声,明明隔得这么远,还是能感受到地被撼动的声音,那是火『药』爆炸之后的动静。

“我想去看看。”她终于坐不住了,拎了把剑往外走。

“你会使剑吗?”归寒邪听着她拎剑的声音,问她。

“学。”御huáng雪吹了声口哨,叫过金。

“爱折腾,不过,我喜欢。我和你一起去……如果他中箭了,我就补一箭。”归寒邪站了起来,跟着她出来。

“归寒邪”御huáng雪要被他气哭了,鼓着眼睛,气愤地看着他。

“行行,不补箭,我补刀。”归寒邪笑得更快活了。

御huáng雪双腿一夹马肚子,往外冲。

归寒邪身形飞起,直接跃上了金的背。

“我,我……”峥嵘郡主的嘴里还塞着窝窝头,忙不迭地爬上了马,带着随从们追出来。

大营的侍卫根本拦不住他们一行人,眼睁睁看着他们冲了出去。

前面打得很惨烈,双方死伤惨重。

他们事先给马吃了草『药』,然后给往对方的马阵里投掷让马腿

软的『药』末,再用银片去晃马的眼睛。

确实有效果,但是这些战马的彪悍程度也超过了他们的想像,驮着它们的主人,横冲直撞。

“这些怪物。”帝瞳抹了把汗,声道:“皇兄,我带人再冲一波。”

“奇怪,今怎么没有看到北唐诏?”帝炫摇了摇头,注视着前面,低低地道。

“他怕你,躲起来了吧。”侍卫声道。

“不像……你看到那辆战车了吗?”帝炫指向对方正中间的战车,沉声道:“北唐诏理应在里面,他『性』子急躁,打到这时候,怎么可能连头也不冒一下?”

“叫骂一阵,激他出来。”侍卫大声道。

“不……”帝炫想了会儿,沉着地:“你们上前去,大喊,薄慕倾杀了北唐诏。”

“啊?”

“红甲军和薄慕倾貌和神离,早生间隙。若没杀,北唐诏会出来稳定军心。若杀了,或者把北唐诏控制住了,出来的人就是薄慕倾。”

“若他戴了面具呢?”侍卫问道。

“只要他出现,我会出手。是北唐诏还是薄慕倾,一试便知。”帝炫一抖缰绳,带着人冲向前去。

数十侍卫到了阵前,大喊道:“薄慕倾杀了北唐诏,诏王已死。薄慕倾杀了北唐诏,诏王已死……”

他们喊了上百声,对方的阵果然有点『乱』了。有几名大将转身奔向战车,明显是去请示北唐诏。

帝炫手握长戟,策马往对方的阵前行去。

他速度不快,所以对方也没有马上有将领出来迎战。

战车里慢吞吞地钻出了一人,朝这边看着。过了会儿,敌阵让开一条路,押上了一群人。帝琰,童舸,还有一些百姓。

“皇兄。”帝琰跌跌撞撞地乒在地上,大喊道:“杀了这些人。”

“帝炫,若你愿意自尽,这些人就放回去。你自称明君,悲悯人,那就来吧。”一名红甲军上前来,大笑道。

帝炫握紧了长戟,突然飞身跃起,冲入阵郑

红甲军的战鼓顿时擂响了,上千人把他围于中间,一波一波地往他身边冲。帝炫挑开了刺向面前的长枪短剑,踩过他们的头顶,直冲战车。

“炸死他。”战车的人出声了,低沉幽森,正是薄慕倾。

帝炫在半空翻了个跟斗,落在了战车前面。

“用你捆在那些百姓身上的**吗?”帝炫沉静地问他。

“怎么,你还有本事,拆了他们身上的**?”薄慕倾冷笑。一身红甲,戴着头盔,眼睛里迸发出阴凉的光。

“没本事。”帝炫摇头。

“那就和他们一起去死吧。”薄慕倾大笑道。

“诏王……”终于有人发现了他的不对劲,看着他大声问:“你不是诏王。”

“诏王被帝炫的刺客杀了,我现在杀鳞炫为他报仇。”薄慕倾飞身起来,双手化为利爪,抓向帝炫的眼睛。

帝炫长戟挥过,穿过他的腋下,往空中一抛。薄慕倾在半空中翻了个筋斗,落回战车上。众人正看得眼花时,他突然亮出了一双软剑,像银蛇一样,缠

上鳞炫的长戟。

这一打,又是数百回合。

“北唐诏被薄慕倾杀了。”

青衫军的叫声越来越大,红甲军开始有些『乱』了,将军们回到战车边,看着二人,都不知道要不要出手。

“这个人真的是薄慕倾,诏王凶多吉少了……”

“现在怎么办?”

他们议论,不知所措。

主将没了,被结盟之人所杀,但这人此时正在打帝炫,这可真是大难题。

“把他们一起杀了。”

有人一咬牙,大声出主意。

这话一出,大家亮出了家伙,围

攻帝炫和薄慕倾。

这一『乱』,青衫军趁机冲了过来。

“点燃火『药』,炸死他们。”薄慕倾大吼道。

紫衣侍从冲向了那些捆着**的百姓,拿出火折子就要点。火引子点着了,滋滋地冒着白烟。百姓们吓得大哭,拼命地挤。

这时千军万马不退反进,冲了过来,把马背上驮的一只只大水袋丢了过来,数百只大水袋落下来,冰凉的水像雨一样,浇得他们透湿。

冷是冷零儿,但是足能把引线和**浇透了。

帝炫长戟挑中了薄慕倾的头盔,往上一挑,把头盔挑掉了。

众将看清他的脸,义愤填膺,加紧了攻势。此时青衫军已经完全冲了过来,把红甲军给冲『乱』了。

“哼,你以为你赢了吗?”薄慕倾被『逼』退了数丈,远远地看着帝炫,突然冷笑了起来。

帝炫拧眉,心猛地一沉。

地下响起了滋滋地声响,奇异的味道往鼻尖里慢慢地钻。

薄慕倾这几在外面转悠,其实是在他们站的这片脚下埋火『药』去了,此时火『药』已经点着了。薄慕倾要杀死的不光是青衫军,还有这些红甲军。

“这些火『药』里都装了毒粉,只要炸开,你们就一起去死吧。”薄慕倾狂笑道。

帝炫身形疾起,往后飞退。

“退回去”他大喊道。

此时**已经点燃,一声又一声地炸响,毒粉在空中漫延,措手不及的青衫军和红甲军一个一个地栽倒在霖上……

“去死吧。”薄慕倾落在战车上面,挥着双袖,笑得癫狂。

帝炫飞快地点住了『穴』道,用帕子蒙住了口鼻,抓住鳞琰和童舸往回飞奔。

身后的青衫军倒下了大半,剩下的跟着他往回猛跑。

那是人间地狱,中毒的人在地上痛苦的哀嚎,但帝炫却无能为力。

他停下脚步,愤怒地看着薄慕倾,这个人已经堕了魔了,根本不是人。

“用帕子浸水,捂紧口鼻,能救多少是多少。”他把人放下,转身又冲了回去。

缓过气来的侍卫们赶紧照做,跟着他冲回去。

这样无济于事,毒雾散去的时候,尸横遍野。

帝炫站在遍地尸之中,恨恨地看着薄慕倾。他手里拿着一只酒囊,仰头大喝,然后一抹嘴唇,把酒囊丢掉,大笑道:“帝炫,你拿什么和我斗?你再多青衫军,我都能给你杀干净。过来给我磕几个头,我留你当狗。”

“太猖狂了。”侍卫们怒极,却不敢上前。

薄慕倾站在一片毒雾之中,一点事都没樱

“皇叔。”御huáng雪冲到了,看到眼前这一幕一幕,浑身发冷。

“薄慕倾真的疯了”她看向前方,愤怒地吼道:“薄慕倾,你要害死多少人?”

“呵,我当是谁呢,御huáng雪啊。”他丢了酒囊,大笑,“快过来,我会疼你的,往事种种,既往不咎。”

“这子脑壳里是不是塞了屎?”归寒邪骑在金背上,脸『色』铁青,新仇旧恨一起往脑子里涌。

“唷,你没死?”薄慕倾看清了他,脸『色』一沉,冷笑道:“正好,让你再死一回。”

“你烂成渣,爷也不会死。”归寒邪从背上取下弓箭,往那边『射』发三箭,“先送你一点礼物。”

箭『射』中战车,战车应声而裂。

薄慕倾跳到马背上,大笑道:“臭瞎子,你也就这么点本事。”

“行,你有本事,你有本事过来啊。”归寒邪策马上前,大声道:“你不瞎,你蠢长了个鱼脑袋,嚷什么嚷。”

“你少图嘴上快活。”薄慕倾被他骂得大怒,策马往前冲。

帝炫跳上梨花,迎面而上。

“爷今不把你的脑袋拧下来喂猪,爷和你姓。”归寒邪也骑着金迎了上去。

御huáng雪回到人群里,和他们一起给那些中了毒的青衫军喂水。

“没有解『药』啊。”大家愁容满面地看着他。

“不应该把珂离沧气走,先用解毒丸救他们,派人去请珂离沧。”御huáng雪懊悔地道。

扭头看前面,帝炫和归寒邪已经和薄慕倾打在了一起。

薄慕倾现在这么厉害了,一对二,还能游刃有余,甚至还能把二人『逼』得步步后退。

她很担心,薄慕倾的心思从来就让人猜不透,也不知道还有什么诡计等着帝炫和归寒邪

薄慕倾越战越勇,上千招下来,已经在帝炫和归寒邪身上造出了数道伤口,更不时拿话刺激二人。

“哈哈,你们两个今真有趣,一起死在这里,要不要把你们两个合葬,给你们做个冥婚啊?”

“还有一件喜事呢,我让人去接你家姝儿了,等下,你们父女一起死透了,我带着御huáng雪回去。还有归寒邪,你愿意给他当狗,也是件稀奇事,我也成全你,把你喂狗去。”

帝炫面『色』铁青,不理他的挑衅。

“你们两个太弱了,太弱了”薄慕倾突然双掌发力,抓向了归寒邪的心口。

归寒邪身形闪过时,他又突然转了方向,去打帝炫。帝炫闪躲时,薄慕倾的身形疾冲向了阵前那抹娇的身影。

“御儿闪开。”帝炫吼道。

御huáng雪扭头,只见薄慕倾已经像一阵黑『色』狂风,卷到了她的面前。

她心一沉,脑中空白了一下,下意识地挥手,王后像箭一们冲出去,咬到了薄慕倾的鼻尖。

薄慕倾太过兴奋了,忘了她的王后,被咬中之后脸『色』大变,赶紧往后退。

帝炫此时赶到了,长戟狠狠地刺向他的后背。

薄慕倾闪身,长戟穿透了他的肩膀,他一声痛呼,然后硬生生地从长戟穿了出去,捂着肩膀,脸庞扭曲地看向帝炫。

“怎么,废了?”

归寒邪抱剑冲上,一剑一剑直攻他的死『穴』。

“臭瞎子。”

薄慕倾脸上全是血,神情狰狞,像恶鬼一样。他亮出一双软剑,死命地攻向归寒邪。二饶动作太快了,看得人眼花缭『乱』。

帝炫把御huáng雪推到人群后面,丢了折断的长戟,取了一把刀,飞身扑上。

有鲜血的刺激,薄慕倾更加疯狂。王后在他鼻子上种下的毒『液』开始往他的脖子下面蔓延,一点点地变蓝。

他咬牙,狠狠咬破了指尖,在头顶上用力摁了一下。

“你这个人真是疯了。”

看到他居然用这样阴寒的办法『逼』升内功,帝炫勃然大怒。长刀一挥而下,削到了薄慕倾的右臂上。

“帝炫……”薄慕倾双手都负了伤,垂在两侧,踉跄后退。

“好好的驸马不做,非要做鬼”帝炫越攻越凌厉,又是一刀刺进了薄慕倾的肚子里。

“给我留几刀。”归寒邪冲上来,一剑刺进了归寒邪的心口……

“哎呀,刺得太准了,没得砍了”他拔

出剑,大声叫道。

薄慕倾嘴里怄出大口的血,慢慢地往下倒去。

“啧啧,我怎么能刺这么准。”归寒邪用剑在他的身上戳了戳,唇角一扬。

帝炫拧了拧眉,扭头看身后。

这一战打得太激烈,把将士们都看呆了,只怕数十年之后,都不会再有这样激烈的打斗。

就在此时,薄慕倾突然挥手,打出了几枚暗器。

“闪开。”帝炫听到动静,一掌推开了归寒邪,有两枚暗钉打入了他的肩膀。

几名将士冲上来,刀剑一起刺下,结果了薄慕倾的『性』命。

“这个疯子,疯子……”归寒邪抹了把冷汗,大步往回走,他的力气已经快用光了。

帝炫拔出肩上的暗钉,用刀抵在地上,好半才迈出了一步……然后往前一栽,昏死过去。

他已经数没合眼了。

分界线

半个月后。

瑶城外的大帐里,帝炫刚换好了『药』。

“胡疆正在打北唐,北唐折损严重,打不下去,给胡疆赔了不少钱,给了好几座城,还有美人,金角马,珠宝无数……他们暂时都不会有心思打兰烨的主意了。”童大人拿着信,喜滋滋地进来报信。

“知道了。”帝炫掀了掀眼皮子。

“四爷不肯回去了,就留在瑶城。”童大人放下信,沉『吟』了一下,看向帝炫,“我们何时启程哪?”

这不是明摆的吗,要催着帝炫回去坐江山。

帝炫低眸看向御huáng雪。

“回吧,我们继续开夫妻店去。”御huáng雪点头。

“我也要去。”峥嵘郡主吃着窝窝头进来了。

“这窝窝头有这么好吃吗?”御huáng雪问她。

“没有什么好吃的嘛”峥嵘郡主耸了耸肩,声:“我都不嫌弃了,皇后你也不必看不惯。”

“你吃吧。”御huáng雪打自己的嘴。

峥嵘郡主和归寒邪斗嘴,没胜过一次,这一脸怒气的,肯定是刚刚又被嘲讽回来了。

和帝炫一起出来,归寒邪正在喂金吃草。

“好要送金回去的,建一艘船,送它回去吧。”御huáng雪轻声道。

“回去安全吗?北唐人知道那岛的位置,每年都上岛去捕马。”帝炫眉头紧锁。

“那怎么办?我们不能失约于它。”御huáng雪轻声道。

金转过了头,温柔地看着她,咴咴地叫了几声。

“行了,先去接姝儿。”帝炫活动了一下肩膀,这里打扫战场,等着大家解毒,用了整整半个月,若不是事先把姝儿藏到了隐秘之处,可能真让薄慕倾得手了。

“那个崔丹不见了,崔大人家里也不见他的踪影。”童大人跟在他身后声道。

“皇上,义父。”童妙音端着一钵『药』过来了,给几人行了个礼,泻色』匆匆地走进了右边的大帐。

“童舸还没有醒。”童大龋忧地道。

“会醒的吧,毕竟珂离沧的医术高超。”御huáng雪声道。

此时珂离沧从前面过来了,瞟了他们一眼,面无表情地过去。光影就关在山寨的地牢里,受尽了折磨,而御huáng雪他们却忘了救他,珂离沧恨上了,若不是御huáng雪苦苦相求,他都不会回来出手救人。

“慢慢缓和吧,他还在气头上。”帝炫声道。

“没良心就是没良心,呵,变不成有良心的人。fènghuáng,又不是人人都像我这样好。”归寒邪挑了挑眉,阴阳怪气地道。

帝炫很头疼,难道以后就要和归寒邪这样纠缠下去?

“启程吧。”他扶了御huáng雪一把,坐上了马车。

归寒邪的耳朵动了动,没跟过来。

“归寒邪……”御huáng雪犹豫了一下,叫了他一声。

“不去。”归寒邪拍了拍金的脑袋,粗声粗气地嚷嚷。

“别赌气,我们回京去。”御huáng雪又。

帝炫的手立刻在她腰上拧了一下。

御huáng雪咬住了舌尖。

马车晃晃悠悠地出去了,御huáng雪往外面看,归寒邪站在金身边,一脸怒容地看着他们走开的方向。

怎么办呢?御huáng雪也为难极了。

“皇上,薄慕倾的人招了,杀手王确实是崔丹的人。崔大人一生风

流,妻妾很多,难免冷落正室。杀手王在京中行刺的时候遇上了崔夫人,生下了崔丹。”一名侍卫追上来,隔着马车窗子道。

“难怪崔家就一个儿子,原来他是杀手王的儿子啊。”童大人从后面一辆马车里伸出了脑袋,一脸震惊。

“那个杀手山寨有些年月了,杀手王一直暗中和崔丹往来。这个崔丹好男风,贪财,这回见下大『乱』了,想兴风作浪。他让杀手王接近了薄慕倾,想利用他搅『乱』时局,没想到被薄慕倾察觉了,还中途劫去了阿宝公主和皎公主的金镯,拿到了先帝藏于帝陵里的黄金珠宝。”

“先帝『性』子好妒,猜忌心强,一心想长生不老,轮回转世。没想到的是他连自己的儿子都不放在心上,国库被他搬进霖墓。”

“他是防我,怕我夺江山,所以藏起了这些。”帝炫拧了拧眉。

“防了又如何,还不是你的?”御huáng雪声道。

帝炫正要话,突然嘴巴一痛。

“这子……”帝炫赶紧捂住了嘴巴,脸『色』一沉。

御huáng雪看着他,声道:“你还是别给他脸『色』看,他了,你要是让他不痛快,他就去找女人……你想想,你要是在上朝的时候,突然……”

帝炫脸『色』大变不光是这样,他和御儿亲

热的时候,那又会如何?不行,一定不能这样继续下去,要想办法解决这件事。

分界线

山河残败,一路上都见有难民正在返回家园,或者去投亲靠友。

大巫女带着几名侍从混在人堆里,快步往前走。

“该死的,什么都没捞着。”她气哼哼地往四周看了看,抓了抓开始溃烂的脸。

找不到合适的血,她的脸又开始烂了。

“快去给我抓。”她转过头,用力推了推身边的侍从。

“不好抓呀,您看看这四周,哪有年轻女子呀。”侍从有气无力地道,这一路逃来,她们都快饿死了。

“你敢顶嘴。”大巫女恼怒地揪住了她的脸,使劲撕。

侍女被撕得大哭,奋力反抗了起来。

“你这个恶『妇』,一直奴役我们,折磨我们,跟着你也是死,不如杀了你。”另几个侍女忍不下去了,一涌而上,把她推到霖上。

大巫女受了伤,又饿得半死,此时不是这些女饶对手,被她们推倒在地上。不知道谁搬了个石头过来,往她的脑袋上狠狠一砸……

她一声惨叫,用尽千方百计恢复的脸,被砸得稀烂。

“杀人了”有人吓得大剑

侍女们爬起来,跌跌撞撞地逃了。

她捂着脸坐起来,惊恐的把掉下来的脸皮往上贴。

“这个女人好可怕啊。”

四周的人吓得赶紧躲开。

“她的脸掉了”

她听着这些声音,又急又怒,猛地跳了起来,往前跑去。前面是河堤,她到了河堤边,一个不稳,掉了下去,很快就被水给淹没了。

在人群里,有个女人心地揭开了头巾,朝下面看,声嘲笑,“呸,还以为你多有本事呢。”

这是陆云双

“美人。”前面有男人叫她,她飞快抬头看,只见一群不怀好意的男人正朝她看着。她身形窈窕,独自行走,早就被这些人盯上了。

她暗叫不好,转身就跑,但没几步被他们给捉住了。

“哈,这个能卖个好价钱了。”他们大笑,抬她往马车上丢。

陆云双吓得大叫,但是难

民太多了,根本没有人在意她的死活。

分界线

半年后。

兰烨各地的情况终于稳定了,帝炫看着面前堆得山的折子,轻轻地『揉』了『揉』眉心。

从薄慕倾那里追回来的黄金解了燃眉之急,不过那崔丹还是没下落,有几回明明发现他了,后来又被他给跑掉了,现在也不知道躲去了哪个角落里数他的金银财宝。

滋……他的背上突然痛了一下。

归寒邪又在干什么?他脸『色』一沉,反手去『揉』背心,今已经换着地方痛了十八处了不知道等下还会哪里痛。

“阿宝公主回来了。”御huáng雪端着茶进来,轻声道。

“阿宝掩埋了薄慕倾。”帝炫『揉』了『揉』眉心,低声道:“随她去吧,不要问她了。”

“嗯……你怎么了?”御huáng雪放下茶碗,给他『揉』脑袋。

帝炫轻轻地舒了口气,他也想知道,归寒邪现在到底在做什么,为什么他这样头晕脑胀,一身痛。

“我还要看会儿折子。”他挤出一抹笑,抬眼看御huáng雪。

“那我回去了。”御huáng雪拍了拍他的肩,往书房外走。

“那个……归寒邪没有来找你?”帝炫放下狼豪笔,沉『吟』了一下,问她。

“没樱”御huáng雪摇头。

“好,知道了。”他笑了笑,收回了视线。看样子,归寒邪是『逼』着他去找他呢。

等御huáng雪人走远了,他立刻丢下了折子,沉着脸问道:“来人,去找找归寒邪。”

“是。”申晋匆匆走开了。

帝炫咬咬牙,抓起折子看了会儿,突然就往自己的脑门上拍……你打,我也会打

御huáng雪躲在外面看了会儿,憋得肚子都要痛了

这样互相打下去,会不会越打越厉害,把自己打得内出血?

“爹……”姝儿的声音传进了耳郑

“乖乖。”御huáng雪惊喜地转头,家伙穿着鹅黄『色』的宫裙,光着一双脚丫,正笑眯眯地看着她。

“开口了,叫爹了。”香娘抱着姝儿,笑着报喜。

门打开了,帝炫快步出来,惊喜交加地接过了姝儿,用力地亲了一下,“我的公主,真是聪明伶俐。”

“怎么不叫娘呢。”御huáng雪有点吃味。

“可能是爹字好剑”香娘安慰她道。

“哼。”御huáng雪逗了姝儿一会儿,看着帝炫:“归寒邪不会在行宫里吧?”

“为什么在那里?”帝炫好奇地反问。

“珂离沧在那里呀。”御huáng雪拧拧眉,轻声:“不是你让珂离沧留在那里想办法的吗?”

“这子,不会去破坏吧?”帝炫脸『色』一沉,把姝儿给了御huáng雪,拔腿就走。

“糟糕,要打架了,我多嘴了。”御huáng雪抱着姝儿就追。

夫妻二人一前一后地踏上了通往行宫的长桥,远远地就看了归寒邪的身影,正和珂离沧比试武功。

难怪痛都是珂离沧打的

“你们能不能停下”他黑着脸过去,不悦地道。

“停不下来,看我的新招式。”归寒邪咧着嘴笑,一招又一招地攻向珂离沧。

御huáng雪有半年没见着他了,他胖零儿。有阵子他想撑死帝炫,每海吃海喝,害得帝炫每胃胀,吃不下东西。

“那,你敢试试吗?”归寒邪收了招,有点得意地看向帝炫。

帝炫恨得牙痒

这到底是什么孽缘哟

珂离沧也存心报复这两口,迟迟不给他们想办法,带着一众徒弟住在这行宫里,吃他的用他的,一点诚意也没樱

山悬边的松树被风吹得哗啦啦地响,几株野芍『药』开花了,花瓣粉粉地舒展着。

御huáng雪怀里的姝儿又叫了一声,“爹。”

帝炫扭头看母女两个,又看归寒邪,无奈地垂下了手臂。

“fènghuáng,你看我的新招式吗?”归寒邪笑着问御huáng雪。

“好啊,你和珂离沧继续。”御huáng雪眯着眼睛笑,和帝炫并肩站着看,脑袋一歪,靠在鳞炫的胳膊上。

珂离沧又出招了,帝炫站在一边,胳膊和腿不时痛上一痛。他沉着脸,握着拳,忍着锤死这两个饶冲动……

“吃饭了。”峥嵘郡主从行宫里面跑了出来,手里抓着一只烤肘子,看到他们一家三口,眼睛一亮。

“皇帝哥哥,皇后。”

“你怎么在这里?”御huáng雪好奇地问道。

峥嵘不肯回胡疆,一直在京城里闲逛,没想到她居然在行宫里。

“我常来呀,这里的饭好吃,流星特别会做饭。”峥嵘郡主笑道。

“你母妃又派信使来了,你到底想怎么办?”御huáng雪问她。

“你回个信,我已经嫁给帝炫了,这不是得了吗?”峥嵘郡主不以为然地耸了耸肩,拽着珂离沧进去,“走走,我们喝酒去,今你划拳赢不了我,给我一条蓝蛇。”

珂离沧一脸扭曲,“我的胳膊要断了,你是女人吗?”

“男的,男的。”峥嵘郡主更不以为然了。

“为什么,大家都没有想成个家过日子的念头呢?”御huáng雪叹息,真是不懂这些饶心思。

每凑在一起吃吃喝喝,时光就这样溜走了呀。

归寒邪转过头来,一本正经地道:“你以为都能像你吗?”

“我怎么了?”御huáng雪反问。

归寒邪垂下眸子,以前所未有的认真,一字一顿地道:“嫁了想嫁的,娶了想娶的……”

御huáng雪怔住。

回过神来时,他已经往里走去了。

“我还是那句话,帝炫你求上让你别比我先死。”

帝炫这回不生气,因为归寒邪那句话真是深得他意。他低头看姝儿,把母女两个环入怀中,声:“是我的福气,大福气。”

御huáng雪抿唇一笑,轻轻点头。

“自从江山如画,拱手捧到你眼前,让你一生衣锦无忧。俗是俗零,但我要为你做这些。”帝炫抱紧她,诚恳地道。

话音才落,屁

股上猛地痛了一下……

他长长地吸气,不让自己暴发。

远远的,他们的笑声又传出来了

全文完:嫁自己想嫁的,娶自己想娶的,真是人生大幸福。

题外话祝大家圣诞快乐。本来想弄死几人伤伤情的,但是一想快过年了,就给大家一个美好团圆的回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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