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明辉和麒安生齐齐冲到那石盅面前,冲着石盅大声呼喊张念山。
“师叔!!”
“山哥!!”
麒安生更是猛力拍打着这石盅,但除了使得这石盅微颤,并未有张念山的任何回应。
韦明辉见自己无力撼动这石盅,便又飞至林婉儿身前,两人之间隔了那堵气墙,只见林婉儿的嘴张张合合,并不能听到任何声音,他试图通过传音与她取得联系,却发现亦是徒劳。
“让我来试试!”
麒安生见状也来到这气墙前。
“那石盅有些诡异,我破它不开,这气墙总不能再阻了我!”
他将自己的右手缓缓放置在气墙之上,并未直接用蛮力击打,而随着时间的推移,那气墙竟似沸腾的水般,开始躁动起来,随着震动的幅度越大,那困住林婉儿的气墙终于破开,使得她又与两人聚到了一起。
但林婉儿来不及言谢,径直跑到那石盅前,伸手摸了摸石盅的外壁,脸上露出一副凝重之色。
“师叔,怎么样,可有破开之法?”
韦明辉性子急,也跟了过来,急切地问道。
“没有想到贺儿竟得了万虫谷的恶蛊盅,这万虫谷果然是假仁义,将贺儿收纳在此,却荼毒了他的神识!”
林婉儿眼中透着愤恨,右手捏拳狠狠砸在了石盅之上。
“恶蛊盅?相传是万虫谷炼制邪恶蛊虫的法器?”
韦明辉的脸色也变得不太好看了,他也听闻过这法器,只是从未见过。
“正是!”
林婉儿虽然也心中不忿,但也回应了韦明辉的话。
“可是这恶蛊盅不是已被万虫谷封存了吗?只因它透着阴邪之气,且它炼制的蛊虫嗜血食肉,与我洪武界的正道格格不入,前人谷主早已严令谷内弟子使用!”
韦明辉将自己听闻的消息了出来,他还是不愿相信眼前这个就是恶蛊盅,据这恶蛊盅虽有炼制恶蛊的奇效,但却还有一个用途,便是炼制人彘,将求道的修士困入其中,引得蛊虫啃食,越是体魄强悍的修士,所能培育的恶蛊更为强悍,且若是进入其中,除非是自己将里面的恶虫尽数斩杀,自己成为那最后的“恶蛊”出来,已没有其他办法助他离开。
“前谷主行事磊落,只是如今这万虫谷已不是原来的万虫谷,这恶蛊盅被贺儿拿了,定也是他们早已计划的一环,普通人即使得了这石盅,也无法真正用在其他修士身上,除非是两人出自同一宗门,使用者一直以自己的气血培育盅内恶虫,使得它们对同宗之饶气息极为敏锐!”
“万虫谷不让谷内弟子使用,相传也是因有弟子以同门之人炼制恶虫,才被谷主下了封存的命令。”
林婉儿不禁有些担心起张念山来。
张念山体魄之力已至武神境初期,非一般人能及,而这恶蛊盅却又是克制体魄之力非凡之人,倘若张念山能平安出来也罢,若是真殒命于此,他不知该拿李贺如何,更甚者里面培育出的恶蛊出来后定会个无尽祸害。
“师叔,我们总不能在此干等着吧,若师叔真有个好歹,我们又该如何?”
韦明辉对李贺已起了杀心,这番话出,也是提前给林婉儿打了个招呼,当然他也是想试探一下林婉儿的态度,如果李贺真杀了张念山,林婉儿又该如何?
“我看那子浑身一股子阴邪之气,断然是入魔了,若是他待会现身,我们就一起上,将他直接斩杀了事!”
麒安生可不是落霞宗的弟子,他向来也是心直口快,平日里有张念山替他遮掩些行径,倒也没惹出什么事来,如今张念山已经不在,且可能已陷入险地,他又怎会有好脸色给李贺的母亲。
“若是贺儿当真执迷不悟,我……我……定会从严整治!不过如今师弟还未有任何消息,我们暂时也不要如此极端!”
毕竟是李贺的生母,在李贺年幼时便陷入沉睡,之后虽然也对他有所照拂补偿,但终究时间不长,如今更是隔了三百年未见,心中对他更是满怀愧疚,此时见他做出要杀害张念山的行径来,仍是存了几分侥幸,不愿将话得太满,真将李贺推入死地。
“师叔!!”
韦明辉听后明显愤恨,语气也多了几分不敬,林婉儿除了脸上露出愧疚之色,并未再什么。
韦明辉见状正欲上前逼迫林婉儿做出正确决断,却被麒安生拦了下来。
麒安生拽住韦明辉的胳膊,将他拉至一旁,传音告知他,待会若是李贺出现,他们直接下杀手,也不用管林婉儿究竟是何态度,慈欺师灭祖之徒早杀了早好!
若是林婉儿还要出手拦他们,那便先将她制住。
麒安生有些后悔把那堵气墙帮她解除了,没想到反而给自己添了麻烦。
韦明辉微微颔首,也同麒安生待在一旁,静观其变。
林婉儿见二人没有再逼迫自己,错以为两人已经同意了她的话,她也放松了下来,只是仍杵在那石盅旁,盯着石盅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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