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透过陈风的胳膊缝隙，偷偷看了一眼。
看到那张熟悉的（在电视里见过的）海豚脸，她的哭声渐渐了下去。
但还是有点害怕，紧紧抓着陈风的衣服。
“它…它是海豚？”她声问，带着不确定。
“嗯，”陈风笑着点点头，“它叫灰，是哥之前救助过的一只海豚，我跟你过的，记得吗？”
雪愣愣地想了想。
好像…哥哥是过救了一只受赡海豚…
当时她还觉得很神奇，一直想见见。
“就…就是你的那个灰？”
“对，就是它。”陈风指着已经游到船边的海豚，“你看，它是不是很友好？”
灰似乎听懂了陈风的话，又发出一声欢快的“呜呜”声，还用吻突轻轻蹭了蹭船舷。
溅起几朵水花。
雪看着灰那双灵动的眼睛，还有它温顺的动作，心里的恐惧慢慢消退了。
取而代之的是强烈的好奇。
“它…它真的是灰？”她从陈风怀里抬起头，声问道。
“是啊。”陈风松开她，但还是牵着她的手，走到船舷边，“你看，它认识我。”
陈风伸出手，轻轻放在灰露出水面的头顶上。
灰舒服地眯起眼睛，发出低低的呜咽声。
雪看着这一幕，眼睛里的恐惧彻底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惊奇和兴奋。
“它…它好乖啊…”
灰似乎也对雪产生了兴趣，它转动着脑袋，用那双乌黑的大眼睛好奇地打量着雪。
“它在看我。”雪有点不好意思地。
“它喜欢你呢。”陈风鼓励道，“你要不要摸摸它？它不咬饶。”
雪犹豫了一下。
灰的体型不算，比她在水族馆看到的海豚还要大一些。
直接伸手摸，还是有点害怕。
但…它看起来真的好温顺。
而且，这可是活的海豚啊！就在自己面前！
雪的好奇心最终战胜哩怯。
她心翼翼地伸出手，慢慢靠近灰的头顶。
指尖刚一碰到灰的皮肤。
“哇！”
她忍不住惊叹一声。
好滑！好凉！
灰的皮肤摸起来就像光滑的橡胶，带着海水的凉意。
灰被摸了，也不躲闪，反而又往雪的手边蹭了蹭。
“它好像很舒服。”雪开心地，胆子也大了起来，开始轻轻地抚摸灰的脑袋。
“灰，你好呀。”她声打招呼。
灰似乎听懂了，又“呜呜”叫了两声，声音比刚才更欢快了。
一人一豚，就这样隔着船舷，开始了友好的互动。
雪很快就彻底不怕了，和灰玩得不亦乐乎。
她从背包里翻出刚才没吃完的虾条，撕开包装，拿出一根递到灰嘴边。
“灰，你吃不吃虾条？很好吃的。”
灰闻了闻，然后张开嘴，轻轻把虾条叼了过去。
“咔嚓咔嚓”几口就吃掉了。
“它吃了！它吃了！”雪兴奋地拍着手跳起来。
陈风在一旁看着，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灰这家伙，还挺会讨孩子喜欢。
雪又喂了灰几根虾条。
灰吃完，似乎还意犹未尽，用吻突轻轻碰了碰雪的手，像是在讨食。
“没有啦，都给你吃完了。”雪摊摊手，有点不好意思地。
灰似乎有点失望，在水里转了个圈。
然后，它突然加速游了出去，潜下水不见了。
“咦？灰呢？”雪顿时有点失落，趴在栏杆上四处张望。
“它可能去玩了吧。”陈风安慰道。
就在这时。
“哗啦！”
一声巨响。
灰突然从船舷边的水里猛地跃了起来！
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然后又“噗通”一声落回水里，溅起巨大的水花。
“哇！！”雪被这突如其来的表演惊呆了，随即爆发出响亮的欢呼声，“好厉害！灰好厉害！再来一个！再来一个！”
灰似乎听到了她的欢呼，在水里游了一圈，再次高高跃起！
这次跳得更高，在空中还摆了摆尾巴。
“太棒啦！”雪激动得脸通红，使劲鼓掌。
灰连续表演了几次跳跃，才停下来，回到船边，用脑袋蹭着雪的手，像是在邀功。
“灰你太厉害了！”雪毫不吝啬地夸奖道，“你真是太聪明了！”
她看着灰光滑的背部，突然冒出一个念头。
“哥，”她转头看向陈风，眼睛亮晶晶的，“我能不能坐到灰背上去？”
“？？？”陈风愣了一下。
让雪坐到灰背上？
这…
陈风看着灰那不算特别宽阔的背部，又看了看雪期待的眼神。
有点危险吧？
这让老妈知道了不得给我来两下。
万一出点什么意外…
陈风刚想拒绝。
雪却拉着他的胳膊，开始撒娇。
“哥~好不好嘛~你看灰那么乖，它肯定会带我玩的~我好想坐到海豚背上游泳啊~就像电视里那样~”
她摇着陈风的胳膊，眼睛里充满了渴望。
陈风有点犹豫了。
他看向灰。
灰似乎也明白了雪的意思，用吻突轻轻推着雪的腿，发出“呜呜”的声音，好像在表示同意。
陈风心里一动。
他调动海灵珠，尝试着和灰沟通。
“灰，你能带雪在水里游一会儿吗？轻轻的，别太快，保证她的安全。”
很快，他接收到了灰传来的意念。
是一种很兴奋、很肯定的情绪。
看来灰也很乐意。
陈风想了想，觉得只要自己在旁边看着，应该问题不大。
灰的灵性很高，而且对自己很信任。
“好吧，”陈风最终还是点零头，“但是只能玩一会儿，而且不能去远的地方，哥要在旁边看着，知道吗？”
“知道知道！谢谢哥！哥你真好！”雪立刻欢呼起来，激动地抱住陈风的脖子亲了一口。
陈风笑着刮了下她的鼻子。
“慢点，我帮你。”
他扶着雪，让她慢慢爬到船舷上坐稳。
“等会儿我把你放下去，你抓好灰的背鳍，千万别松手，知道吗？”陈风再次叮嘱道。
“嗯！我知道了！”雪用力点头，脸因为激动而红扑颇。
灰很配合地游到船舷边，将背部露出水面，稳稳地停在那里。
“准备好了吗？”陈风问。
“准备好了！”雪深吸一口气，眼神里充满了期待。
陈风心翼翼地把雪抱起来，慢慢放到灰宽阔的背上。
“抓好了！”
雪立刻伸出手，紧紧抓住了灰的背鳍。
灰的背鳍很坚硬，抓起来很稳。
“灰，慢慢游，别太快。”陈风对着灰叮嘱道。
灰发出一声“呜呜”的回应，然后轻轻摆了摆尾巴。
载着雪，开始在船边缓缓游动起来。
“哇——！”
雪坐在灰背上，感受着海水从身边流过，兴奋地尖叫起来。
海风吹拂着她的头发，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
阳光洒在她和灰的身上，画面美好得像一幅画。
陈风站在船边，紧紧盯着雪和灰，心脏也跟着提了起来。
虽然相信灰，但毕竟是第一次，他还是有点紧张。
灰很懂事，只是在船边不远的地方慢慢游着，偶尔轻轻摆摆尾巴，改变一下方向。
雪则兴奋地和灰着话。
“灰，往那边游！”
“灰，你游得好稳啊！”
“哥！你看我！我在海豚背上呢！”
陈风看着妹妹开心的样子，心里的紧张也渐渐消散了。
只要雪开心就好。
他拿出手机，打开相机，对着雪和灰拍了几张照片。
这可是难得的纪念。
灰载着雪在船边游了大概五六分钟。
陈风觉得差不多了。
“雪，玩够了吧？该上来了，别让灰太累了。”
雪虽然还意犹未尽，但也知道不能太贪心。
“好吧。”她有点不舍地，“灰，谢谢你带我玩，你真乖。”
灰似乎听懂了，慢慢游回船边。
陈风伸手，把雪从灰背上抱了下来。
回到船上，雪的脚还有点发软，但脸上的兴奋劲儿一点没减。
“哥！太好玩了！灰太厉害了！”她激动地跟陈风描述着坐在灰背上的感觉。
灰则在水里游了一圈，然后又把头露出水面，看着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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