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们立刻娇笑着围拢上来，左一句厉先生，右一句厉总的叫着。
声音甜腻得发嗲，涂着鲜艳指甲油的手指更是不安分地在他身上似有似无地抚摸、撩拨。
各种浓烈的香水味混杂着烟草气息扑面而来。
那些带着明确目的性的触碰让厉十肆胃里一阵翻涌，心里的怒火和一种被深深侮辱的刺痛感再也压制不住！
他猛地站起身，周身散发出骇饶戾气，吓得周围的女人瞬间噤声，下意识地后退。
但他看也没看她们一眼，猩红的目光死死锁住站在远处的苏窈，像一头被彻底激怒的野兽，猛地朝她冲了过去！
在苏窈惊恐的眼神中，他一把将她扛上肩头，无视她的尖叫和捶打，大步流星地踹开卧室的门，将她狠狠地摔在床上！
理智的弦，彻底崩断。
他不管她愿不愿意，也不在乎她到底爱不爱他了！
苏窈现在到底把他当成什么，他也不想再去深究！
既然要玩，既然要互相折磨，凭什么只让他一个人承受这噬心的痛苦？
要痛，就两个人一起痛！这才公平！
“厉十肆！你干什么！放开我！”苏窈惊恐地挣扎着，手脚并用地踢打他。
他现在这么脏，她不要和他发生关系！
她不要成为他女人堆里的其中一个。
“干什么？”厉十肆欺身而上，用身体的力量将她死死禁锢，眼神疯狂而绝望，“不是你要我玩得开心吗？我告诉你苏窈，玩你，我才最开心！”
“你滚开！滚开！”
然而，无论她怎么挣扎拒绝，厉十肆就像一座大山压在她身上。
他低下头，狠狠地咬住她的唇瓣，不是亲吻，而是带着惩罚和泄愤意味的撕咬，没有丝毫情欲的温柔，只有互相折磨的痛楚。
他动作粗暴地撕扯着她的衣服，布料碎裂的声音在房间里格外刺耳。
苏窈被他眼中纯粹的摧毁欲吓到了，挣扎得更加厉害。
她的手在床头柜上胡乱摸索着，终于，指尖触碰到了一片冰冷而锋利的边缘。
那是她之前偷偷打碎镜子藏起来的碎片。
厉十肆早已命人收走了家里所有可能的利器，连厨房都不让她进，这是她唯一能找到的武器。
她紧紧握住那片镜片，锋利的边缘瞬间割破了她的掌心，温热的鲜血涌出，顺着她的指缝滴落。
正在发泄怒火的厉十肆，忽然看到一滴温热的液体滴落在苏窈白皙的锁骨上。
他猛地抬头，苏窈的掌心一片刺目的血红，甚至连手臂都被染红了！
“你手里捏着什么？！”他惊惶地吼道，动作瞬间僵住。
苏窈趁机用力从他身下爬出来，手中紧握着那片沾血的镜片，先是下意识地对准了自己的手腕。
但随即，她像是觉得手腕的威胁不够，又将镜片猛地抵在了自己纤细的脖颈大动脉处！
“别过来！”她声音嘶哑，眼神却带着一种濒死般的决绝。
厉十肆彻底慌了，“我不过去！我不过去！你别冲动！”
他连连后退，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脸上血色尽失，之前的疯狂和怒火被巨大的恐惧彻底取代。
苏窈倔强地用镜片抵着脖子，“你亲口什么都听我的，现在你就是这么听我话的吗！？还想欺负我，厉十肆，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他看着那锋利的镜片紧紧贴着了她颈间最脆弱的皮肤，鲜红的血已经染上了她的脖子，仿佛下一秒就会割裂开来！
“窈窈！”厉十肆看着她脖颈间刺目的红，心如同被凌迟，“……求求你，别冲动……”
他痛苦地闭上眼睛，再睁开时，里面只剩下了一片死寂的妥协，他甚至试图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好……好……窈窈，你想怎么玩，我都陪你好不好？我听你的，什么都听你的，你先放下……”
他试探着，极其缓慢地想要靠近。
苏窈立刻将镜片又往里按了按，厉十肆吓得心脏骤停，猛地停住脚步。
“我现在就下去！我现在就去找那群女人！好不好？”他几乎是哀求着，提出了她之前要求的事情。
苏窈冷漠地看着他，心狠地吐出几个字：“那你怎么还在这里。”
厉十肆的心，在这一刻，仿佛随着她这句话，彻底沉入了无底深渊。
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那眼神复杂得包含了太多东西——绝望、心痛、认命，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的……自嘲。
他转过身，像个失去灵魂的木偶，一步一步，沉重地走下楼。
无论他用什么方法，禁锢、威胁、讨好、甚至如今卑微的妥协，她总能找到办法伤害她自己。
而他做不到眼睁睁看着她伤害自己，哪怕一分一毫。
苏窈站在二楼的阁楼栏杆边，面无表情地看着楼下。
她看到厉十肆重新回到了那群女人中间，他随手搂住一个女饶腰，脸上挂起了玩世不恭的笑容，开始和她们调笑。
在他的带领下，现场很快重新变得热情如火，仿佛一场真正的、放纵的派对。
厉十肆抬起头，看向楼上的苏窈，嘴角勾着笑，眼神却一片冰冷，“窈窈，要么你就一起来玩，不然你在这里看着，大家都放不开。”
早已等候在旁边的医护人员，在厉十肆的眼神示意下，快步走到苏窈身边，轻声而恭敬地：
“苏姐，请让我先带您去包扎一下伤口吧。”
苏窈看着楼下那幕和谐的场景，又低头看了看自己依旧在淌血的手，沉默了片刻，终于跟着医护人员离开了栏杆边。
看着苏窈的身影消失，厉十肆脸上强撑的笑容瞬间垮掉。
他深深地、疲惫地喘了口气，将搂着两个女饶手收了回来。
他点燃一根烟，深深地吸了一口，烟雾缭绕，模糊了他脸上所有的情绪。
女人们看着他突然阴沉下来的脸色，有些不知所措，试探性地叫着：“厉先生……”
厉十肆没理会她们。
保镖立刻提过来一个沉重的皮箱，打开，里面是满满一箱现金。
厉十肆的声音冰冷而阴狠，“想办法让苏窈知道，你们都已经和我发生过关系了。谁要是敢漏嘴，我要她好看。现在拿着钱，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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