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冽的风如刀刃般刮过陈健的脸颊，卷起漫飞舞的羽毛，有狮鹫的，也有鹰身女妖的。
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让他胃里一阵翻涌。
他从未如此近距离地感受过空战的残酷。
头顶上，狮鹫骑士们与鹰身女妖们陷入了疯狂的厮杀。
狮鹫强壮的利爪撕扯着鹰身女妖的羽翼，而鹰身女妖尖锐的爪子则瞄准狮鹫脆弱的翅膀和眼睛。
每一次攻击都伴随着凄厉的嘶鸣和痛苦的哀嚎。
羽毛和鲜血如雨点般洒落，不时有伤亡者从空中坠落，重重地砸在地上，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闷响。
陈健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的剑柄，手心满是汗水。
他虽然早有预料，但亲眼目睹这场血腥的空战，还是让他感到深深的震撼。
战争，远比他想象的更加残酷。
视线转向地面，卓娅显然并非将所有赌注都压在了空战上。
她分出了一百多只鹰身女妖骚扰哈蒙代尔的步兵方阵。
这些鹰身女妖如同黑色的闪电，在空中盘旋，伺机而动。
哈蒙代尔的士兵们早已排成了标准的圆阵，长矛如林，盾牌如墙，防御得滴水不漏。
鹰身女妖几次试图俯冲攻击，都被密集的长矛逼退，甚至有几只被长矛刺中，哀嚎着坠落。
“该死的乌鸦！”一个鹰身女妖咒骂着，放弃了近身攻击，转而从高空投掷石块。
然而，这种骚扰战术收效甚微。
石块造成的伤害有限，而且很容易被盾牌挡住。
倒是鹰身女妖一方，因为投掷石块而降低了飞行高度，反而给了哈蒙代尔的魔法师机会。
只见一道火球术划破长空，正中一只鹰身女妖，将其化为一团火球。
然而，魔法师的攻击也并非没有代价。
鹰身女妖的魔法师也开始反击，一道闪电劈中圆阵边缘，几名士兵应声倒地。
见地面部队难以突破，鹰身女妖们又改变了目标，开始攻击辎重部队的马车和马匹。
受惊的马匹四处奔逃，场面一片混乱。
陈健眉头紧锁，这场战斗比他预想的更加胶着。
鹰身女妖虽然数量众多，但哈蒙代尔的士兵训练有素，防御稳固，一时之间竟难以攻破。
空中，狮鹫骑士们逐渐占据了上风。
鹰身女妖的损失超过了卓娅的预期。
“撤退！”卓娅尖锐的叫声响彻战场。
残存的鹰身女妖们如蒙大赦，纷纷脱离战斗，向远方逃去。
看着溃逃的鹰身女妖，陈健并没有放松警惕，他知道这只是暂时的。
卓娅可不是轻易放弃的人。
果然，当卓娅清点损失后，脸色变得铁青。
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精心策划的突袭竟然会以如此惨败告终。
“该死的陈健！”卓娅咬牙切齿，“他竟然预料到了我的计划！”
得知陈健事先做了埋伏，并在撤退路线上设下陷阱，卓娅对陈健的恨意达到了顶点。
她绝不会就此罢休，她要让陈健付出代价！
“传令下去，全军休整，准备再次追击！”卓娅眼中闪烁着复仇的火焰，“我要让陈健知道，得罪我的下场！”
陈健站在山坡上，眺望着远方。
空中，残阳如血。
他心中隐隐感到一丝不安，他知道，这场战斗远没有结束……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山雨欲来的紧张气氛，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酝酿，即将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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