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般，六张差不多的聊记录以及三张准备对聂凌希动手的照片流传到网上，以猛攻之势盖过了一部分娱乐新闻，直逼热点前三。
车内，聂闫松正闭着眼等待消息，前排助理第一个看到了舆论，心翼翼开口：“聂董，网上有些消息，您要不要看一下？”
聂闫松睁开眼，目光落在助理举起的平板上，上面前五张是赵蕙指示几个男生的对话，第六张是赵蕙把照片传给聂萱依的对话，最后三张是聂凌希被推倒在地求饶的画面。
看完瞬间，怒火点燃了理智，一巴掌拍在座椅上：“这是谁传的？”
聂萱依怎么能蠢到做事留痕这么严重？平时都是怎么教育的？
“不，不知道，网上忽然，忽然有的。”助理忐忑不安：“警方那边已经开始介入了，先生，我们……”
聂闫松深吸一口气：“去医院！”
另一边，迟迟找不到聂凌希的裴俊泽也急得焦头烂额，完全还不知道网上发生了什么。
“这冉底能去哪呢？都一了，是死是活总要有个影吧。”裴俊泽嘴里念着：“你要出事也别连累我啊！”
聂闫松那个样子，加上方诺的再三叮嘱，聂凌希真在自己手里出事，自己不死也要扒层皮啊！
想到这里，裴俊泽停在原地抹了把脸，无可奈何地拨通一个号码。
电话在最后一秒的时候被人接通。
“谁啊？”
裴俊泽欲哭无泪地喊：“叔，我把聂凌希弄丢了，找不到了。”
对面安静了两秒，随即传来裴栖砚咳嗽并质问的声音：“一个活生生的人你跟我丢了？咳咳咳！你怎么不把你脑子丢了？”
“现在聂家人也找不到，我，我妈会杀了我的。”要是裴栖砚在这，裴俊泽恨不得给他跪下。
“别你妈，我现在就可以杀了你，在哪丢的？”
裴俊泽：“蓝，蓝洋高郑”
裴栖砚从病床上弹坐起来，正刷微博的向洋见状，还没摸清楚情况，举起手机调侃道：“哎，这聂家真热闹哈，词条都有了，聂萱依联合闺蜜对聂凌希动手，誓要把对方弄死，还有什么，聂萱依计谋败露，反惹一身腥，笑死了，你现在那聂凌希是不是得被吓死了。”
裴栖砚看着他冷声道：“你什么呢？”
“网上啊，你看嘛。”向洋把手机举到他眼前。
裴栖砚匆匆扫过前面，一眼定格在聂凌希倒在地上的画面，眸色忽暗忽明：“聂凌希人在哪？”
“这我哪知道，可能在家抱着被子哭吧。”向洋得漫不经心。
裴栖砚深吸一口气：“让人去找。”
向洋一脸懵：“找谁啊？”
“还能找谁？找聂凌希啊，不然等下我……”
不等他完起身，刚挂断的手机就跳动起熟悉的数字，裴俊泽嘴里吐槽：“曹操，曹操就到，她什么时候这么喜欢上网了？回去就把她网线拔了。”
*
九点过十分，夜空中下去绵绵细雨，聂凌希已经掐断了微型蜜蜂，只穿了条长袖白裙子走在蜿蜒的柏油路上，裙摆湿漉漉的贴在腿上，四周树木没有叶子，多数高的直冲云霄，晚风似刀子般吹在她有些脏的脸上，看起来才被欺负完跑出来，估摸着聂闫松也差不多该回家了，她双手抱住自己，心里哼着轻盈的歌。
下一秒，直射而来的远光灯照亮了她前方的路，刺耳的喇叭声骤然响起。
聂凌希以为是聂闫松的车，红着眼眶回头，肩膀微微发抖，可当车身轮廓映入眼帘，那佯装的委屈有一瞬间的割裂。
粉红色越野车停在聂凌希一步远，裴栖砚不等车子停稳跳下车，快步走到她面前：“你有事没有？他们没有把你怎么样吧？”
聂凌希张了张嘴：“叔……”
裴栖砚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了她身上：“先上车。”
开车的向洋，看到走来的两人：“哎哟我勒个乖乖，这很不对劲啊！有种莫名的适配啊！”
坐上车，裴栖砚将早已准备好的温水塞在聂凌希手里，转而给聂闫松打电话。
聂凌希垂着头，毛巾盖住了湿漉漉的长发，内心犯起嘀咕：‘昨那个伤势，他不应该在医院里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余光扫到他搭在腿上的手，上面还有输液留下的针洞，闭了闭眼：‘反正目的达到就行，过程不重要。’
裴栖砚的电话那边，聂闫松也正在回来的路上。
接通电话后，裴栖砚不给对面话机会，立马开口：“聂董，您呢，是大忙人，要是教育不好自己身边的子女，有的是人教，今是没出什么事，你要是出什么事了，我家那位再有个什么好歹，你聂家拿什么赔？或者你要是不在意这个人，我家那位挺喜欢的，我带走行不，咱们谁也别再折腾谁！”
聂凌希偏头注视着裴栖砚，眼中写满茫然。
裴栖砚不经意间注意到她水汪汪的眼睛，呼吸微滞，伸手捂住聂凌希眼睛，偏过脸继续道：“聂董不话是几个意思？觉得我多管闲事？可主要我也是奉命行事，你对吧。”
聂凌希一动不动，隐约听到电话那边聂闫松。
“今是意外，我已经问过萱依了，这事全是赵家的那个女儿自作主张，她并不知情，网上那些也有些是不实言论，是赵家狗急跳墙，凌希是我女儿，她出事我也很着急，不过您的您家那位，是裴老太太吗？她很……”
裴栖砚扬唇轻笑：“意外？你当循环播放呢，哪来那么多意外？我家除了那位还能有哪位？赵家是谁的狗，为什么跳墙，你心里清楚，我也不是什么喜欢多管闲事的，但不付出点代价，我不好交代啊。”
他的嘴跟机关枪一样，让聂闫松无言以对。
“聂董好自为之，意外多了，我也不敢保证我手里会不会出现意外，毕竟我手上的意外也不少，你是吧。”
电话摁断，裴栖砚像发泄完的皮球，没什么表情地看着窗外绵绵细雨，都忘了自己手还在聂凌希脸上。
聂凌希伸手拉下裴栖砚的手，轻声唤道：“叔，你身上好浓的消毒水味啊，你是不是生病了？”
裴栖砚心头咯噔一下，面不改色回眸一笑，语气叼叼的：“怎么，我生病你心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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