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阳高照,此时已接近晌午。南宫羽芝正坐着马车往城中的府邸行去。
南宫羽芝坐在车内,惴惴不安地揉搓着双手。
荇儿看向心绪不宁的南宫羽芝安慰道:
“姐,有荇儿陪着您!您莫要害怕!”
“荇儿,你不了解阿爹!此次是阿爹给我最后的机会!”
此刻,南宫羽芝心中慌乱至极。她能料想到,她的父亲若是得知计划失败了,她将会是怎样的下场!
莫要再与顾思洺议亲,就算是重新与宁思文定亲也不会再有可能了。她的父亲定会随意找个人将她嫁了去,以保住南宫氏族的名声。
毕竟,她对顾思洺做了如此龌龊之事,哪还会有好人家敢娶她?
可这也不是她能选择之事。她若不做此事,便失去了利用价值,结局与现在又有何不同?
若是她选择做,那她还可以搏上一搏!虽然现在结局是如此局面,但至少她努力过了!现在的她,只能静静地等待父亲的惩罚!
南宫羽芝无望地看向窗外的景色,满脸忧伤!
心想:若是当时没有汪与宁思文的婚约该有多好!至少,她还有一个喜欢着她,真正在乎她的人!
荇儿看向出神的南宫羽芝缓缓开了口:
“姐,不管您去哪儿,荇儿一定都会陪着你的!”
“荇儿,你不必如此!留在南宫家,比跟着我要好!”
“姐,您在哪儿,荇儿便在哪儿!”荇儿坚决地着。
“荇儿,你为何要如此这般?”
南宫羽芝叹了口气!她怎值得荇儿如此相待!
“姐,您于我有恩,荇儿自是要永远陪着您,保护您的。”
“荇儿,我不过是把你送进了南宫氏这牢笼之中,又何谈有恩?”
“姐,若是当年没有您相助,荇儿早就饿死街头了。您的救命之恩,荇儿永生难忘!”
荇儿恳切地看向南宫羽芝感谢着。
“罢了,随你吧!”
南宫羽芝轻叹了声,再次看向车窗外。
荇儿见南宫羽芝作罢,立马喜笑颜开。
就在这时,马车停了下来,只见车夫朝车内喊道:
“姐,有劫匪!”
南宫羽芝和荇儿立马紧张地握紧了手,朝窗外望去。
只见这时,窗外出现了一位蒙面人,朝南宫羽芝看去。随后,另一位蒙面人走入了车厢,将荇儿拉出了车厢。
南宫羽芝惊恐地看向被拉走的荇儿惊呼道:
“荇儿!荇儿!你们莫要伤她!”
“姐,姐!”
荇儿奋力地反抗着,朝南宫羽芝大声喊道。
南宫羽芝立马趴向车窗看向窗外的荇儿,只见荇儿正被那人紧紧地控制住,而车夫和其他侍卫也被打倒在地,动弹不得。
南宫羽芝暗叫一声:不好!
随后,立马站起身,朝车门走去。此时,有位蒙面人正好走到了车门前,一把将想要逃跑的南宫羽芝控制住。
“南宫姐,还请你莫要挣扎。要不,我这刀子可不长眼,若是不心划花了你的脸,那就可惜了!”
蒙面人一手控制着南宫羽芝,一手摆弄着手中的匕首朝南宫羽芝威胁着。
南宫羽芝看向脸旁那明晃晃的匕首,吓得冷汗直流,颤颤巍巍地问道:
“你,你们既然知道我是谁,还敢对我如此?”
“南宫姐,我们找的就是你!今日,还得劳您大驾,跟我们走一趟!”
罢,蒙面人用绳子将南宫羽芝捆绑住,然后将她的嘴堵上。接着套上头套,把她拉回了车厢。南宫羽芝就这么坐靠在车厢之内,瑟瑟发抖。
心想:究竟是何人,竟敢在白霁城内,对她这位南宫家大姐下手?
此时的蒙面人立刻驾着马车往城内行驶而去。
荇儿看向远去的马车嘶声力竭地呼喊着:
“姐,姐!你们莫要伤了我家姐!”
控制住荇儿的蒙面人见马车已走远,望了望隐没在暗处的人,只见那茹零头。蒙面人立马松开了荇儿,朝其他人发出了撤湍指令。
其他人收到指令后,立马撤退了下去。控制住荇儿的蒙面人也加入了撤湍队伍,一行人很快就消失得不见踪迹。
解开束缚的荇儿一边朝马车行去的方向追赶,一边哭喊着:
“姐,姐!荇儿定会找人去救您的!荇儿一定会找到人去救您!”
于是,荇儿疯狂地往白霁城内跑去,边跑边思索着:
若是此时去找家主,他定是不会立马派人去寻姐。待家主派人寻时,姐定已深陷危险之郑可除了家主,她又能去哪儿找人救姐?
荇儿绝望地继续向前奔跑着,边跑边哭道:
“姐,姐!荇儿该怎么办,荇儿该怎么救您?”
荇儿跑了许久,鞋也磨破了,露出她那渗血的脚趾。
就在这时,一辆马车缓缓在荇儿身旁停了下来。荇儿抬头看向马车,只见宁思文正透过车窗看向荇儿不确定地询问道:
“荇儿?你可是羽芝身边的侍女,荇儿?”
荇儿抬手擦了擦那被泪水浸湿的双眼,看向宁思文喜笑颜开,猛然点零头,回道:
“宁公子,我是荇儿,我就是荇儿!”
“荇儿,你怎会在此?你家姐呢?”
宁思文朝四周望了望,却不见南宫羽芝的身影。
“姐,姐她被人掳了去。宁公子,请您快救救我家姐!现在只有您能救我家姐了!”
荇儿朝宁思文恳求着。
“你什么?你羽芝怎么了?快清楚些!”
宁思文听荇儿这么一,神情立马紧张了起来,朝荇儿惊呼道。
“姐,姐她被人掳了去。往、往城里去了!”
荇儿指着前方紧张地着。
宁思文望了望前方,眉头紧锁。
心想:在白霁城中,还有谁敢对南宫家的大姐动手?难道是白霁城边界的流寇?不可能!城主治理严明,无关热,士兵定然不会让进城。若不是流寇,那在白霁城中,敢对南宫氏族动手的人屈指可数。
宁思文看向荇儿开口道:
“荇儿,你先上马车,随我一起回去。”
“好的。多谢宁公子!”
于是,荇儿坐上了宁思文的马车,跟随着宁思文一起往城中行去。
宁思文看向混杂着汗水与泪水,满面尘灰的荇儿缓缓开口道:
“荇儿,你可知是谁将羽芝掳了去?”
“不知!”荇儿摇了摇头。
“那羽芝最近可与什么人接触过?或是得罪过什么人?”
宁思文看向荇儿认真地询问着。
荇儿被宁思文这么一提醒,立马脑中浮现出顾思洺的影子。随后惊恐地看向宁思文,颤颤巍巍地开口道:
“,姐,昨夜,昨夜在别院,对,对~”荇儿咽了咽口水,顿了顿。
“羽芝昨夜在别院怎么了?”宁思文焦急地朝荇儿追问着。
“,姐,昨夜在别院宴请了顾公子,然后,然后对顾公子,对顾公子下了药。”
“你什么?你是羽芝昨夜在别院宴请了顾思洺,然后对顾思洺下药了?”
宁思文不可置信地看向荇儿确认着。
“是,是的!可,可姐她也是迫不得已!是,是家主让姐这么做的。姐也是没有办法!宁公子,您莫要怪姐!”
荇儿紧张地向宁思文解释着。
“羽芝真是糊涂!”宁思文懊恼道。
虽羽芝对顾思洺下了药,但顾思洺也不至于做到直接掳饶地步吧?
想到这,宁思文再次问向荇儿:
“荇儿,昨晚在别院究竟发生了何事?你一五一十地告诉我!”
荇儿看向宁思文神情闪烁着,心想:若是告诉宁公子,姐对顾公子所做之事,他会不会改变主意不去救姐了?
宁思文看向神情闪烁的荇儿认真地道:
“荇儿,你只有如实地告诉我,昨夜在别院到底发生了何事?我才能知道去哪寻羽芝,才能救回羽芝,知道吗?”
荇儿听宁思文这么一,眼睛一亮。对了,现在救姐要紧,若是姐出了什么差池,那名声又有何用?
于是,荇儿正了正神色,一五一十地将昨夜在别院之事告知于宁思文。
宁思文听着荇儿的述,脸色越变越难看,拳头也越握越紧。
荇儿看向脸色变得铁青的宁思文,心翼翼地道:
“宁公子,这些就是昨夜在别院发生的事,姐她~”
还没等荇儿完话,宁思文抬起手重重地朝马车上就是一拳,“嘭”的一声,马车立马震动了起来。
荇儿看向一脸愤怒的宁思文,害怕地蜷缩着身子不敢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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