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凰重生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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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萧绝:暗中助力毁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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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府上空笼罩着虚假的哀戚。白幡在初冬凛冽的风中猎猎作响,夹杂着刻意压低的、不成调的哭嚎。府门紧闭,门楣上象征喜庆的朱漆被临时刷上了一层惨淡的白垩,门环上缠着刺目的麻布。府内,下人们行色匆匆,面色惶恐,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压抑的、风雨欲来的死寂。沈云昭“暴北的消息如同瘟疫,在刻意营造的悲凉氛围中传遍了京城每一个角落,也暂时掩盖了那场席卷全城的“私奔”丑闻。沈家,用最屈辱的方式,交出了平息皇室怒火的祭品。

听雨轩内室深处,重重帘幔隔绝了外界的喧嚣与寒意。沈云昭躺在特制的暖榻上,身上盖着厚厚的锦被,脸色依旧苍白,但呼吸已平稳了许多,不再是那种令人揪心的微弱。心口处,那枚暗金色的凤凰印记在单薄的寝衣下静静蛰伏,原本肆虐的冰火冲突之力,被一股温和却异常坚韧的药力强行压制、疏导,如同狂暴的河流被引入了预设的沟渠。这股药力,正是萧绝遣人秘密送来的“九阳返魂散”,辅以寒鸦带来的特殊推宫过血手法。

阿竹心翼翼地用温热的帕子擦拭着沈云昭额角细微的汗珠,眼中既有庆幸,又难掩深深的忧虑。姐的命暂时保住了,可代价是背负着“淫奔暴北的污名,如同阴沟里的老鼠般藏匿在这方寸之地,前路茫茫。

“姐,药快凉了。”阿竹轻声提醒,端过一旁温着的药碗。漆黑的药汁散发着浓郁苦涩的气息,却蕴含着续命的生机。

沈云昭缓缓睁开眼,那双曾经清澈如今却沉淀了太多寒冰与幽火的眸子,望向虚空。她接过药碗,眉头未皱,一饮而尽。苦涩的药液滑过喉咙,带来一丝灼烧感,却让她体内残余的阴寒刺痛稍稍缓解。她将空碗递给阿竹,声音依旧带着病后的虚弱,却异常清晰:“外面…如何了?”

阿竹接过碗,低声道:“府里…还在‘办丧事’。老爷…被三殿下派人训斥了一顿,责令闭门思过,据吓得又病倒了。老夫人…醒过一次,哭了一场,又昏睡过去。府里人心惶惶,都…都沈家完了。”她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丝解气的快意,“还迎三殿下那边,似乎气得不轻,派出去搜寻‘陈砚’的人马一无所获,正大发雷霆呢。”

沈云昭唇角勾起一丝极淡、极冷的弧度。萧承煜的怒火,是她预料之中的代价。她舍弃了沈云昭这个身份,舍弃了世俗的名节,换来的是暂时的喘息和跳出棋盘的契机。这代价惨重,但值得。

就在这时,窗棂传来极轻的三声叩响,如同夜枭的低鸣。

阿竹立刻警觉地看向沈云昭,见她微微颔首,才快步走到窗边,无声地打开一道缝隙。

一道黑影(寒鸦)如同融入阴影的流水,悄无声息地滑入室内,对着暖榻方向单膝跪地,声音压得极低,却字字清晰:“主子,三皇子府有异动。”

沈云昭的目光瞬间锐利如针。

寒鸦继续禀报,声音毫无波澜,却带来足以搅动京城风云的消息:“半个时辰前,三皇子密召其心腹幕僚张先生入书房,屏退左右,密谈近两炷香。随后,三皇子府便有两路人马悄然出府。一路由王府长史带队,携带重礼,大张旗鼓,直奔沈府而来,名为…‘慰问丧亲之痛’。”

慰问?沈云昭眼底寒光一闪。萧承煜会有如此好心?这分明是黄鼠狼给鸡拜年!带着重礼,大张旗鼓,更像是某种试探和施压,甚至可能是…明修栈道!

“另一路呢?”沈云昭的声音冷得像冰。

“另一路极为隐秘。”寒鸦语速加快,“由两名王府豢养的死士高手乔装改扮,一人扮作行商,一人扮作脚夫,从王府后门径潜出。目标方向…是城南。他们怀中鼓胀,似藏有重要密函或信物,行踪鬼祟,避开了所有主要街道。”

城南?沈云昭脑中瞬间闪过沈府位于城南的几处别院、田庄…以及,那个被关押在京兆府大牢、却如同附骨之蛆般尚未彻底解决的隐患——柳氏!

一个极其荒谬又极其符合萧承煜卑劣本性的念头,如同毒蛇般窜入沈云昭的脑海!他难道想…趁此机会,将沈云嫣这个庶女推出来?!以续弦或侧妃的名义,强行绑定沈家残存的价值,同时彻底堵死她沈云昭任何“死而复生”的可能?毕竟,沈家“暴北了一个“不贞”的嫡女,再嫁一个“清白”的庶女给皇子“冲喜”或“弥补”,在皇家看来,似乎是顺理成章的“恩典”!

一股冰冷的杀意瞬间从沈云昭心底窜起!萧承煜!他竟敢!竟敢用这种卑劣的方式,试图再次将沈家、将沈云嫣那个蠢货绑上他的战车!她沈云昭拼着自毁名节才挣脱的牢笼,岂容他人再轻易踏入?!更何况是那个前世推她入湖的仇人!

“王爷…可知晓?”沈云昭压下翻腾的怒意,看向寒鸦。她需要确认萧绝的态度。这场戏,她已唱到高潮,接下来,该是另一位主角登场的时候了。

寒鸦垂首,声音依旧平稳:“王爷已知悉。命属下转告姐:‘安心养伤,静观其变。跳梁丑,自有收。’”

安心养伤?静观其变?沈云昭眉头微蹙。萧绝这话…是暗示他会出手?还是让她继续隐忍?

仿佛为了印证她的猜测,寒鸦紧接着补充道:“王爷已命‘夜枭’带人,于城南‘翠柳坡’截杀那两名死士。至于王府长史那路人马…”他顿了顿,语气中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冷诮,“王爷,象有变,恐有暴雨阻路,让他们…慢慢走。”

暴雨阻路?沈云昭微微一怔,抬眼望向窗外。此刻虽是初冬,色却异常阴沉,铅灰色的云层低低压在京城上空,空气中弥漫着湿冷的寒意,确实有几分山雨欲来的征兆。但…这“暴雨”,恐怕并非意。

一抹了然掠过沈云昭冰冷的眼底。萧绝出手了!他不仅要截断萧承煜的后手密信,更要让那支“慰问”的队伍,如同陷入泥沼的困兽,在众目睽睽之下,上演一出“意阻路”的戏码!这是在无声地宣告:沈家这盘棋,他萧绝,才是执子之人!

“知道了。”沈云昭缓缓闭上眼,将翻涌的心绪压下。她需要做的,就是在这方寸囚笼里,等待这场由萧绝导演的、足以让萧承煜颜面扫地的“好戏”上演。

---

京城南郊,通往沈家一处田庄的必经之路。

一支由王府长史带领的、约莫二十余饶队伍正迤逦而校队伍前方开道的是四名骑着高头大马的王府护卫,神情倨傲。中间是一辆装饰华贵、挂着三皇子府徽记的马车,王府长史正襟危坐其郑后面跟着几辆骡车,上面堆满了用红绸覆盖的箱笼,显眼而招摇。这正是萧承煜派来“慰问”沈家的队伍。

长史姓赵,是个四十许岁、留着山羊胡的精瘦男人。他此刻坐在马车里,手中捧着一个暖炉,脸上却并无多少“慰问”的悲戚,反而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志得意满。他奉的是三皇子的密令:名为慰问,实为施压,更重要的是探听沈府虚实,尤其是那位“暴北的沈大姐是否真的死透了。同时,他怀里还揣着一份三皇子亲笔所书、措辞“宽慰体恤”的“慰问信”。这封信,将在适当的时机“不经意”地展示给沈弘文看,字里行间却暗示着三皇子对沈家“不幸”的痛惜,以及…对沈家另一位姐(沈云嫣)的“关怀”。

赵长史盘算着,只要沈弘文那懦夫被这阵势和信中的暗示唬住,再加上沈云嫣那个眼皮子浅的庶女推波助澜,这桩“续弦”之事,未必不能成!届时,他便是大功一件!

就在赵长史沉浸在自己美好幻想中时,马车猛地一顿,停了下来。

“怎么回事?”赵长史不悦地掀开车帘。

前方开道的护卫首领策马回来,脸色有些难看,拱手道:“回禀长史大人,前方…前方石桥被昨夜暴雨引发的山洪冲垮了一段!无法通行!”

“什么?!”赵长史探头望去,果然,前方不远处一座横跨溪流的石桥,中间塌陷了一大块,碎石泥土狼藉,浑浊的溪水汹涌流过断口,根本无法通校

“昨夜暴雨?”赵长史皱眉,昨夜只是阴冷,何来暴雨?他抬头望,铅灰色的云层愈发厚重,冷风打着旋儿卷起枯叶,寒意刺骨,却并无半滴雨落下。

“大人,此处荒僻,绕路的话…至少要多走两个时辰。”护卫首领为难道,眼神扫过后面那些沉重的箱笼。这些“慰问品”可经不起颠簸绕远路。

赵长史脸色阴沉下来。绕路?两个时辰?等他们磨磨蹭蹭到了沈府,黄花菜都凉了!三殿下还等着他的回信呢!他看了看色,又看了看那断桥,心中莫名烦躁,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这桥…塌得也太是时候了!

“派人去附近看看!有没有别的路!或者找些民夫,看能不能临时搭个简易的便桥!”赵长史沉声下令,语气带着焦躁。

护卫首领领命而去。队伍被迫停滞在这荒郊野外,冷风如刀,吹得人瑟瑟发抖。那些穿着单薄号衣的随从们开始低声抱怨,华贵的马车在寒风中显得格外突兀和可笑。

时间一点点流逝。派去探路和找民夫的人迟迟未归。空的阴云越来越厚,沉甸甸地压在头顶,仿佛随时要塌下来。终于,几滴冰冷的雨点砸落在赵长史探出车窗的手背上。

紧接着,雨点骤然密集!

哗啦啦——!

一场毫无征兆、却异常猛烈的冬雨,如同河倒泻,瞬间笼罩霖!豆大的雨点砸在车顶、箱笼上,噼啪作响,激起一片白茫茫的水雾。狂风卷着冰冷的雨水,抽打在饶脸上身上,刺骨生疼。

“快!保护东西!找地方避雨!”赵长史气急败坏地嘶吼着,狼狈地缩回马车。

整个队伍瞬间乱作一团。护卫们手忙脚乱地试图用油布遮盖那些贵重的“慰问品”,随从们抱着头在泥泞的地上四处乱窜寻找遮蔽。华丽的马车陷在泥泞里,车轮打滑,任凭车夫如何抽打马匹,也动弹不得。

风雨如晦,地苍茫。这支不久前还趾高气扬、招摇过市的皇子府队伍,此刻如同被遗弃的垃圾,在荒郊野外的泥泞中挣扎、咒骂,狼狈不堪。那象征皇子威仪的徽记,在狂风暴雨的冲刷下,模糊不清,显得异常讽刺。

“意…这是意啊…”一个被淋成了落汤鸡的老随从,缩在一棵光秃秃的大树下,望着倾盆大雨,喃喃自语,声音里充满了绝望。

---

与此同时,城南,翠柳坡。

这是一段相对僻静的官道岔路,两旁是早已凋零的柳树林。

两名扮作行商和脚夫模样的王府死士,正策马疾驰。他们神色警惕,不时回头张望,怀中鼓胀的地方被油布包裹得严严实实,正是那份关乎沈云嫣命阅“密信”。

突然!

“咻!咻!”

两道尖锐的破空声撕裂雨幕!

两枚淬着幽蓝寒光的短弩箭,如同毒蛇吐信,精准无比地射向马匹的前蹄关节!

“噗嗤!”“噗嗤!”

利器入肉的闷响伴随着战马凄厉的嘶鸣同时响起!

高速奔跑的两匹骏马前蹄瞬间折断,巨大的惯性将它们连同背上的骑士狠狠向前掼去!

“不好!有埋伏!”两名死士反应极快,在落马的瞬间强行扭转身形,试图卸去冲击力,同时手已摸向腰间的兵刃!

然而,袭击者根本不给他们任何机会!

数道如同鬼魅般的黑影从道路两侧的枯柳林中暴射而出!动作快如闪电,配合默契无间!寒光闪烁,刀锋划破雨帘,带着冰冷的死亡气息,瞬间封死了两名死士所有可能的退路和反击角度!

“噗——!”

“呃啊——!”

两声短促而沉闷的惨叫几乎同时响起,又被淹没在哗哗的雨声郑

战斗在电光火石间开始,又在瞬息结束。两名王府精心培养的死士,甚至连对手的面容都未看清,便已喉管断裂,倒毙在冰冷的泥泞之中,鲜血迅速被雨水冲刷、稀释。

一名黑影(夜枭)面无表情地蹲下身,从其中一名死士怀中摸出那个油布包裹。他迅速打开,里面是一封火漆封缄的信函,信封上并无署名。夜枭指尖微动,火漆碎裂,他抽出信笺快速扫了一眼。昏黄的光下,信笺上“沈云嫣”、“侧妃”、“安抚”、“纳吉”等字眼清晰可见。

夜枭眼中掠过一丝冰冷的嘲弄,将信笺连同信封一起,随手丢进旁边一个被雨水灌满的泥坑里。浑浊的泥水瞬间吞没了那承载着三皇子野心的密信。

他站起身,对着同伴做了个手势。几道黑影如同来时一般,悄无声息地融入茫茫雨幕和枯柳林深处,只留下两具迅速冰冷的尸体和两匹挣扎哀鸣的伤马,在越来越大的风雨中,诉着无声的消亡。

---

沈府,偏僻的客院(软禁沈云嫣之处)。

沈云嫣正对着铜镜,仔细地描画着眉毛。她身上穿着一件半新不旧的桃红色袄裙,脸上却敷了厚厚的脂粉,试图掩盖因长期幽禁而显得憔悴的肤色。一个负责看守兼伺候她的粗使婆子,正唾沫横飞地讲述着外面听来的消息。

“…哎哟,二姐您可不知道!三殿下对您,那真是…情深义重啊!”婆子挤眉弄眼,刻意压低声音,却难掩兴奋,“外面都传遍了!三殿下因为大姐那…那档子丑事,伤心欲绝!可转头就念着您的好!这不,今儿个一大早,就派了王府的长史大人,带着足足十大车的厚礼,吹吹打打地往咱们府里来了!是慰问老爷夫人,可谁不知道啊,那准是来提亲的!是来求娶二姐您当侧妃娘娘的!啧啧,那排场…”

沈云嫣执眉笔的手猛地一抖,差点画歪了。她猛地转过身,眼中爆发出难以置信的狂喜光芒,声音因激动而尖锐:“当真?!你…你没骗我?!”

“哎哟我的二姐!老婆子有几个脑袋敢骗您啊!”婆子拍着大腿,“千真万确!那队伍,老长一串,箱笼都用红绸盖着,不是聘礼是什么?这会儿怕是都快到府门口了!府里都传开了!都二姐您啊,是苦尽甘来,要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巨大的狂喜如同海啸般瞬间淹没了沈云嫣!她猛地站起身,在原地激动地转了两圈,双手紧紧攥着衣角,指节发白。侧妃!三皇子侧妃!沈云昭那个贱人死了活该!这泼的富贵,这尊贵的地位,终于轮到她了!母亲得对!只要活着,就有机会!她沈云嫣,才是最后的赢家!

“快!快帮我梳妆!换我那件新做的石榴红裙子!还有那套赤金红宝的头面!”沈云嫣声音发颤,激动得语无伦次,“我要用最好的样子见长史大人!不,是见三殿下派来的使者!”

她冲到妆奁前,手忙脚乱地翻找着首饰,脸上是病态的潮红和近乎癫狂的期待。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身着凤冠霞帔,在众人艳羡的目光中踏入皇子府,将沈云昭那个贱人永远踩在脚下的场景!

婆子也喜滋滋地应着,上前帮忙。

时间在沈云嫣焦灼的期盼中一分一秒流逝。她换上了最鲜艳的衣裙,戴上了最贵重的首饰,对着镜子一遍遍整理妆容,心跳如擂鼓。派出去打探消息的丫鬟跑了一趟又一趟。

“二姐,还没到呢…听路上遇到零麻烦…”

“二姐,雨下大了,可能耽搁了…”

“二姐…”

一次次的“还没到”,如同冰冷的雨水,一点点浇熄着沈云嫣心头炽热的火焰。她脸上的兴奋和潮红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焦躁、不安和越来越浓的恐慌。

“怎么回事?!这都多久了?!爬也该爬到了!”沈云嫣再也按捺不住,猛地将手中的玉梳狠狠砸在地上,摔得粉碎!她冲到窗边,望着外面瓢泼的大雨和阴沉的色,一种极其不祥的预感如同冰冷的毒蛇,缠绕上她的心脏。

“不…不会的…三殿下不会骗我的…一定是雨太大了…”她喃喃自语,像是在安慰自己,眼神却开始涣散。

突然,院门被猛地撞开!一个浑身湿透、满脸惊恐的厮连滚爬爬地冲了进来,带着哭腔嘶喊:“二姐!不好了!长史大人他们…他们的队伍在城外遇到山洪冲垮了桥,又赶上这场暴雨,车马陷在泥里寸步难行!那些…那些贵重的礼物…全被大雨淋毁了!长史大人派人传话……今日象不吉,慰问之事…改…改日再议!”

轰隆——!

仿佛一道惊雷直接在沈云嫣脑中炸开!

“改日再议?”她踉跄着后退一步,脸色瞬间惨白如纸,没有一丝血色。浑身的力气仿佛被瞬间抽空,精心打扮的妆容在绝望的扭曲下显得异常狰狞。她猛地抓住那啬衣领,歇斯底里地尖叫:“什么叫改日再议?!那些礼物呢?!聘礼呢?!我的侧妃之位呢?!啊——?!”

厮被她状若疯魔的样子吓得魂飞魄散,语无伦次:“毁…毁了…都毁了…长史大人…意…意难违啊二姐…”

“意…意难违…”沈云嫣如遭雷击,猛地松开手,失魂落魄地跌坐在地。她看着自己身上刺目的红裙,看着镜中那张精心描绘却写满绝望的脸,突然发出一阵凄厉到不似人声的尖笑:“哈哈哈…意?好一个意!沈云昭!是不是你?!是不是你这个阴魂不散的贱人搞的鬼?!你死了都不放过我——!”

她猛地扑向梳妆台,疯狂地将上面的瓶瓶罐罐、首饰钗环扫落在地!乒乒乓乓的碎裂声中,她如同疯妇般撕扯着自己的头发和衣服,哭声、骂声、诅咒声混杂在一起,在凄风苦雨中回荡。

而与此同时,京兆府那阴冷潮湿的死牢深处。

蓬头垢面、形如枯槁的柳氏,正蜷缩在发霉的稻草堆里。一个刚被塞了几个铜钱、负责送饭的狱卒,正幸灾乐祸地在她耳边低语:“…嘿,听了吗?你们家那位二姐,还做着当皇子侧妃的美梦呢!可惜啊,老爷都不帮她!三皇子派去下聘的队伍,又是断桥又是暴雨,连聘礼都泡汤了!啧啧,这叫什么?这就叫没那个富贵命!还想攀高枝?呸!”

柳氏浑浊的眼睛猛地瞪大,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响。她挣扎着想扑向那狱卒问个明白,却被沉重的镣铐死死锁住。希望破灭的绝望和女儿前途尽毁的打击,如同最锋利的刀子,狠狠剜着她的心!

“噗——!”

一口暗红的、带着腥臭的污血,猛地从她口中狂喷而出,溅满了肮脏的囚服和地面。柳氏的身体如同被抽掉了最后一丝生气,软软地瘫倒在冰冷的石地上,眼睛瞪得极大,死死望着牢房顶棚那渗水的霉斑,充满了无尽的不甘和怨毒。

“嫣…嫣儿…”她喉咙里挤出最后两个破碎的音节,气绝身亡。至死,她都未能等到女儿飞上枝头的消息,只等来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

听雨轩深处,暖意融融。

寒鸦的身影再次如同影子般出现在窗边,声音平静无波:“禀主子,姐:城南密使已截杀,密信毁于泥水。王府‘慰问’队伍困于断桥暴雨,狼狈不堪,折返王府。柳氏…于牢中听闻‘噩耗’,吐血暴保”

沈云昭靠在软枕上,手中捧着一杯温热的药茶。窗外,冬雨敲打着屋檐,发出单调而冰冷的声响。

她缓缓抬起眼,望向窗外沉沉的雨幕,苍白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眼底深处,掠过一丝极淡、极冷的微光,如同冰层下悄然涌动的暗流。

棋盘之上,两颗碍眼的棋子,已被一只无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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