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花呆愣愣地抬头看他,没反应过来。
严山河深吸一口气,尽量放缓了声音道:“不是怕孩子是野种吗?那就给孩子再找个爹,找个更好的爹,事情就解决了。”
他越越顺:“我们结婚,我给孩子当爹。你现在需要给孩子找个爹,我正好家里在催婚,也需要娶个媳妇。而且咱们也认识不短时间了,也算是知根知底。搭伙过日子的话,我觉得应该还不错。”
“另外,你要是不放心,咱们婚前可以写份约定书。以三年为期。如果三年后,你找到了更适合的人,或是我找到了更适合的人,咱们就离婚,放彼此自由。如果没有,那咱们也可以尝试着在一起。”
银花的动作一顿。
她竟然有些心动了。
严山河瞅准这个空档,快步上前,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刚才那一下不知道有没有山孩子,我们先去看大夫。”
银花剧烈地挣扎起来:“放开我,放我下来……”
严山河死死地箍住她的手,低喝道:“稚子无辜,何况还是个没出生的孩子?钱银花,我们大人不管遇到了什么事,都不能拿孩子出气。”
银花渐渐地停止了挣扎。
严山河松了口气,一低头,却看见银花在无声地落泪。
大颗大颗的眼泪一滴一滴地落,看得他心里有些别扭。
严山河闷声问:“是不是肚子疼得厉害?我们马上就到卫生院了,你……别怕……”
这安慰却让银花的泪落得更急了,偏又不哭出声,而是死咬着嘴唇,看起来可怜极了。
严山河无声地叹息一声:“我刚刚的话是真心话,你可以好好考虑一下。另外,不管如何,自己的身体是最重要的。”
银花攥着他衣襟的手更紧了几分。
严山河刚带着银花到卫生院门口,就遇匆匆往外跑的钟老太和银桃碰了个正着。
擦身而过的瞬间,他声音低沉地道了一句:“婶子,跟我进卫生院,银花肚子疼。”
钟老太瞳孔一缩,猛地回头看向严山河。
却只见到了个背影,还是个完全陌生的年轻人。
她蹙眉,拉着银桃就追了上去。
这才看见,男人怀里抱着的女人,衣服是银花的。
钟老太一颗心都提了起来,快步跟过去,因为焦急,声音都变得有几分尖厉:“银花怎么样了?”
银花闷闷的声音从衬衫底下传来:“娘,我没事儿,就是肚子有点疼……”
钟老太这才微微松了口气,跑着跟在了严山河身后。
严山河没带着银花去普通诊室,而是直接抱着她去找妇幼组长。
钟老太和银花对视一眼,也没话,只静静地跟了上去。
妇幼组长高大夫看见严山河抱了个人进来,吓了一跳,当即从座位上弹跳起来:“怎么回事?可是受了什么伤?”
严山河简洁地道:“给她检查下孩子,肚子被硬物撞击,有腹痛症状。”
高大夫什么也顾不上问,将其他人都赶了出去,关了门给银花做检查。
钟老太走至严山河跟前,深深地鞠了一躬:“这位同志,今真的是谢谢你了。要不是你,我……我简直不敢想……”
钟老太苦笑一声,眼底泛起微红。
严山河侧过身子,轻轻地抬了抬手:“婶子不必这样,我也是和银花认识,才会出手的。”
钟老太又仔细地打听银花之前在哪里为什么要用石头砸自己……
严山何倒是细细地把自己知道的都讲了。
他的假期最多只有三了,还得留出来路上的时间。
等他走了,这姑娘不定会再做傻事,没人看着可不校
不管让谁看着,也没有让她的亲人多多注意的好。
钟老太脑子里乱成一团,又心疼银花,又气她不珍惜自己的身体。一时间,对于严山河的出现,她也没想太多。
诊室内。
高大夫正温柔地给银花递纸巾让她擦擦脸。
瞧这姑娘,大着个肚子对自己下这种狠手,怕是遇上了什么不好的事,她也不好问。医者仁心,只能尽力劝。
“以后可不能再做这种傻事了,现在宝宝在肚子里什么都知道。你是打算用这么残忍的方式杀死他吗?”
之前对孩子对自己下狠手,银花完全是凭着一腔孤勇。
这会儿再想起来,已经没了这样那样的勇气,更是一阵阵的后怕。
她的手掌贴在肚皮上,轻轻地,肚子里的家伙在她的手上捣了一下。
银花一时间有些怔怔然。
是啊,这么可爱的孩子,她怎么就能不要就不要呢?
“可是,他本来不该出生啊……”
高大夫严肃地板起了脸,教训道:“这孩子啊,哪里有该不该出生的?他来了,就该出生。不管他的爹如何,你作为他娘,你都不喜欢他了,这世界上还有谁会喜欢他?你娘喜欢你吗?”
银花想起自己的娘对自己的好,一时间内疚得差点落下泪来。
她不是个好妈妈。
她娘明明对她那么好,她怎么能这么对自己的宝宝呢?
高大夫见银花的态度松动,缓了语气:“这孩子啊,其实是随母的。就是不管爹是谁,他都是你的孩子。”
银花还是第一回听见这样的话,愣住了。
“而且你肯定不知道这样做不仅对孩子有影响,对你自己的影响更大。还好今没受什么重伤,没有大问题。
如果真的像你想的一样,那么砸下去,好一点儿的是孩子没了……还有可能是子宫破裂,到时候不仅孩子没,大人也跟着没。这样,你让你娘怎么办?还有可能后期漏尿不止……”
银花紧了紧手心,她不该让娘再为她担心了。是她错了。
还有漏尿不止银花是知道的,村子里有个婆子就是这样,人家都叫她尿婆子,不愿意跟她呆一块儿,常年要用草木灰垫着,不垫的话裤子就是湿的……
银花想到这儿,打了个冷战,忙保证:“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我一定乖乖听话,好好把孩子生下来。”
高大夫点点头,也不再多话。
见银花的状态稳定了些,她到门口叫家属进来。
却见那个向来稳定的远房侄子,第一个冲了进来。
高大夫皱起眉头,心里闪过一丝不妙。
钟老太进门,仔仔细细地将银花看了一遍,又轻轻地碰了碰银花的肚子,见她没喊疼,这才轻声问:“可还有哪里不舒服?”
银花看着这么心翼翼的娘,又想哭。不过这回她用力地将自己的泪憋了回去,朝钟老太笑笑:“娘,我没事儿,孩子也没事儿。对不起,是我吓着你们了。我再也不会这样了。我想通了,孩子是我一个饶,跟其他人没关系。”
钟老太原本在外面都想着,进来了该甩这蠢姑娘几巴掌打醒她才是。
可看着她努力地冲着她笑,钟老太就心里一酸,想起前世她被汪铁柱打死后浑身青紫的身体。
钟老太深吸一口气,将心里的恐惧压回去。
罢了,孩子好好的,就好。性格有一部分是生的,还有一部分是她没教好。
以后慢慢教就是了。
没有什么比平安健康更重要。
钟老太原本重重抬起的手,最后还是轻轻地落回了银花的头上,揉了一把:“但愿你真的想通了。”
高大夫怕出问题,让银花在这儿多呆一个时观察一下。
她看着一直紧紧盯着银花,眼都没眨一下的严山河,吩咐他帮她搬点儿资料下楼。
银桃正好听见了,立即冲上前去,表示她帮忙。
毕竟,人家可是救命恩人。这又是她姐的大夫,她自然得殷勤点儿。
高大夫皱了皱眉,也不好做得太明显。
她想了想,干脆吩咐严山河去给银花买点儿汤汤水水什么营养的回来。
钟老太听了这,哪里敢让严山河去买?当即站起来表示她去买。
看着钟老太匆匆离开,高大夫的眉心都蹙成了个川字。
这一家人,不简单啊。
看来,她得赶紧打听下这孕妇的身份,再给京市去个电话。
诊室内一时间只剩下了严山河和银花两人。
严山河脑子里冒出了无数的想法,最终汇集成一个:这个孩子,有没有可能,其实是他的?
之前姓汪的银花怀上的时间,与那一夜对不上,他才从来没想到过这种可能。
可是今银花的反应,却让他抑制不住地冒出这种想法来。
他忍不住问银花:“孩子,到底几个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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