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霞,你确定你当时喊的是'英姐'?不是别的名字?”
改灯摸着下巴,眉头紧锁,百思不得其解。
霞肯定地点零头,:
“我确定,当时我脑袋一片空白,就记得我喊了英姐的名字,还她不会放过赵老四。”
张老汉一听,猛地惊呼道:
“哎呀!我想起来了!英她还有个哥哥,叫什么来着……”
张老汉努力回想,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急得直跺脚。
改灯见状,连忙安抚道:“张爷爷,您别着急,慢慢想。”
霞也赶紧给张老汉倒了杯茶,轻轻地拍着他的背。
张老汉喝了口茶,长舒一口气,:
“我想起来了,英的哥哥叫永超,对,就叫孙永超!”
“孙永超?”改灯问道,他觉得这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过。
“对,永超,这孩子从就力气大。”张老汉回忆道。
“不过,这永超身体不太好,以前也在赵百万的矿上干过活。”
难道孙永超和赵老四还有什么瓜葛?
“英的娘家我们必须要去一趟,或许能找到一些线索。”改灯当机立断。
“对,我们现在就去!”霞也迫不及待地想要解开谜团。
张老汉连忙给他们指路:“英的娘家住在岔港镇,沿黄河往下,离这里还有20多公里。”
“岔港镇?我去过!”改灯道,“我以前去那里收过鱼,我知道路。”
于是,改灯和霞告别了张老汉,驱车前往岔港镇。
张老汉站在院门口,目送着汽车远去,直到消失在视线尽头,才转身回到屋里,浑浊的眼中满是担忧。
一路上,黄河在窗外翻滚着浑浊的浪涛,仿佛在诉着这片土地上发生的一桩桩离奇事件。
霞紧紧握着改灯的手,内心忐忑不安,她不知道等待着他们的是真相,还是更加扑朔迷离的谜团。
岔港镇比风后镇更加破败,低矮的房屋、坑洼的道路,处处透着贫瘠和落后。
英的娘家住在镇子最西边,一座摇摇欲坠的土坯房,仿佛风一吹就会倒塌。
走进这间破败的土坯房,霞和李改灯看到了一对饱经风霜的老人。
老人衣着朴素,脸上沟壑纵横,仿佛岁月的犁铧在上面留下了深深的印记。
他们正是英的父母,两位老实巴交的农民,一辈子辛勤劳作,却依然无法摆脱贫困的命运。
看到两位陌生人走进家门,两位老人起初有些疑惑。
但当他们听到霞和李改灯打听英的消息时,浑浊的双眼瞬间迸发出希冀的光芒。
英娘颤抖着手,紧紧抓住霞的手,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急切地问道:
“姑娘,你们是来找俺家英的?她还好吗?她在哪儿啊?”
老人颤抖的声音,饱含着期盼和担忧,让霞的心仿佛被针扎了一下。
她强忍着心中的悲痛,尽量语气平和地:
“大娘,你先别着急,我们也是听人提起英姐,所以想来问问情况。”
听到霞的话,英娘手指着墙角的一台老式收录机,:
“英喜欢唱歌,出嫁前,她挣到的钱,给家里买了一台收录机……”
英娘无力地跌坐在椅子上,浑浊的泪水再次夺眶而出。
“唉,那丫头,命苦啊!”
英爹听到女儿的名字,也忍不住老泪纵横,他猛地一拍桌子,咬牙切齿地:
“都怪张大凤那个挨千刀的!是她,是她害了我的娟啊!”
英爹仿佛陷入了痛苦的回忆,他红着眼眶,声音嘶哑地讲述了几年前发生的那件令人心碎的事情。
当年,英的男人张军外出挖煤,过年没有回家。
心急如焚的英将女儿娟托付给娘家父母照顾,自己则踏上了寻找夫之路。
然而,她这一走便杳无音讯,再也没有回来。
而就在英离家后不久,张军的姑姑张大凤突然造访,声称娟的太爷爷太奶奶思念孩子,要将娟接回去住一段时间。
两位老人信以为真,将娟交给了张大凤。
谁知,张大凤竟然丧尽良,偷偷将年幼的娟卖给了人贩子。
得知真相后,两位老人悲痛欲绝,立即报了警。
然而,张大凤早已逃之夭夭,不知到哪儿去了。
英娘哭诉道:
“那时我们报了警,但是张大凤跑到外地去了,一直没有抓住。英那孩子,肯定是被这事刺激疯了,才会离家出走,再无音讯啊!”
线索到这里断了,李改灯和霞一时间也想不出什么办法,于是决定先告辞,再去别处打听打听。
霞站起身,对两位老人:
“大爷,大娘,我们今先走了,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们就……”
霞话还没完,屋外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那脚步声沉重而缓慢,像是年迈的老人发出的。
霞停住话头,和李改灯一起转头看向门口。
一个女人出现在门口。她微微低着头,看不清面容,只能看到她手里提着一个空荡荡的菜篮子。
女人缓缓抬起头,露出一张憔悴的面容。
改灯一眼就认出,她是谢红霞。
谢红霞看到屋里的李改灯,也是愣了一下,随即目光落在霞身上,眼里闪过一丝疑惑。
她迟疑了一下,转头看向李改灯,用嘶哑的声音问道:
“李,李老板,你来买鱼?”
英娘摇摇头,:“买什么鱼啊!他们是来问英的!”
“问英?”
谢红霞的语气中透着一丝疑惑,她转头看向李改灯,似乎想从他那里得到答案。
改灯看着谢红霞,问英娘:“这位是……”
“她是我儿媳妇,英的嫂子,姓谢。”英娘介绍道。
“哦!”改灯恍然大悟。
“我张爷爷的孙永超这个名字有点熟,原来就是红霞嫂子的当家人!”
英娘长叹一口气,语气里充满了悲伤,:
“可惜,我儿命不长,去年,殁了!”
“啊?!”听到这个消息,霞惊呼出声,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改灯倒是没那么特别觉得意外。
因为他第一次见到孙永超,就得知他患上了尘肺病,当时就见他身体虚弱,不能干重活。
英娘抹了抹眼泪,继续道:
“这孩子也是个命苦的,得了那尘肺病,治了好几年,也没治好,去年冬就走了,留下红霞一个人带着两个孩子,唉……”
霞内心同情不已。
改灯见时间差不多了,便告辞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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