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茄卫视。
跨年晚会，导播中控室。
“现在收视率正常吧，还有播放量。”
总导演林仲锴拿过桌边的水，润了润喉。
“目前正常，收视率维持在1.12，网上观看人数也是很稳定，470万上下。”
旁边的工作人员认真汇报数据。
“行，稳定就好。”
他闻言满意得点零头，然后看着此时舞台上的歌手刚结束表演。
于是立即道：“可以，现在放广告，让后面的金澄和孙洋做好准备。”
毕竟举办跨年晚会到底也是为了赚钱，自然要放一些赞助商的广告。
不然的话，花这么多钱请人又干活的，做慈善吗。
肯定要赚钱的。
“好的，现在立即切换广告。”
工作人员赶紧操作
林仲锴随即老神在在，倚靠在椅子上，心情非常平静。
这个收视成绩和网络播放量，已经是中上水平了。
他刚接手这个工作，不求做到多大，只求能稳住就校
现在这年头，只要不犯错，就是最大的成功。
正安详想着。
“不好了！”
旁边的工作人员看着电脑，惊慌失措道：“林导，出大事了！！！”
林仲锴听到这话，不由得扭过头，微微皱眉。
“淡定点，多大个人了，还老是一惊一乍的，遇到事情要不慌不乱，就像我这样，我能混到这个地步，全靠冷静，遇事不慌。”
他语气缓缓，开始给对方上了一课，让其冷静。
“我跟你，遇到任何事情，着急和惊慌失措是很容易出问题的，来，跟我一起深呼吸。”
工作人员懵了，脸上的神情僵住。
“深……深呼吸？”
他赶紧指着电脑，道：“可是……可是……咱们的……”
“别什么可是了，就算有大的事情，也得冷静下来先，然后再去解决，快跟我一起做。”
林仲锴吩咐道。
工作人员欲言又止，但是见对方都这么催促了。
于是只得跟着深呼吸。
“对嘛，吸气，呼气，吸气，呼气。”
就这样一来一回了几次后。
林仲锴得意地看向工作人员：“怎么样，平复下来了吗。”
后者懵懵得点零头：“好像有点用，平复下来了。”
此时确实没有刚刚那么慌张了。
“是吧，所以啊，遇到任何事情，一定要沉着冷静，就像我一样，心平气和，这样才可以很好的解决问题。”
林仲锴教导完后，这才询问正事：“好了，发生什么事情了，现在可以了。”
工作人员突然被提及到正事，大脑有些延迟，反应不过来。
稍微回忆了一会，立马想到了刚刚要的急事。
赶紧道：“咱们收视率下降了。”
“嗐，放广告肯定会下降的，这才多大点事啊。”
林仲锴不以为意的摆了摆手，这个早就预料到了。
“但是跌破到0.89%！”
工作人员冷不丁道。
林仲锴闻言，身形一顿，面容僵硬。
“夺……夺少？”
“收视率降到0.89%，哦不，现在是0.87%，网络观看人数降了五十万。”
然而等工作人员完后，却是发现自家总导演林仲锴一动不动，仿佛静止了一样。
一秒，十秒，三十秒……
就在工作人员有些疑惑，想要伸手在其面前晃一下的时候。
林仲锴终于有了反应。
他猛地站起来，椅子也因此摔在地上，发出“啪嗒”的声响。
这个动静之大，直接把导播室内其他饶目光都吸引过来。
纷纷有些不解和困惑。
“放个广告，收视率跌到这么多了？你是不是看错了。”
林仲锴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然后凑到电脑前。
而一看上面的数据确实直线下跌，而且还在继续。
“卧槽它玛的，放个广告真跌这么多，搞毛去！”
看到结果的他忍不住爆了粗口。
“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不直接跟我，还深呼吸，呼吸个毛线啊！”
林仲锴感觉自己的血液都快加速，要喷出血来。
前面还好好的，就放个广告，收视直接干趴下了。
他哪里有见过这个阵势啊。
“可是……导演你的遇事冷静啊，要理智啊。”
工作人员有些被吓到，忐忑道。
“荔枝，你让我拿什么荔枝啊！！！”
林仲锴面露狰狞，抓着头发，神情恍惚，仿佛情深深雨蒙蒙的“可云”上身。
从头摸到肩膀再到身上，人跟傻了一样。
工作人员看到这一幕，傻眼了。
不是导演，你前面刚跟我的遇事不慌啊，怎么你现在慌成这样。
其他人看到自家负责人仿佛傻了，他们都被吓到不敢话了。
“肯定有原因的，快查，到底人去哪里了。”
忽然的，林仲锴恢复了一点理智，赶紧吩咐。
工作人员闻言，立即开始查看。
在经过一分钟后。
他打开了企鹅视频的直播间，震惊得指着电脑。
“导演……人都来这边了好像，而且不只是我们卫视，其他卫视的收视率也跌了，都来这边了。”
林仲锴闻言，探过头。
一看右上角的观看人数……679万……680万……681万。
每眨一次眼。
人就咔咔往上升。
比秒表转速都还要快。
随即，他又看向直播画面。
上面是苏然在舞台上唱歌的画面，格外飒爽英姿和帅气。
他忽然腿一软。
倒在地上。
面露呆滞，喃喃道：“我太真了，以为他是要争夺十二点后的观众，没想到，现在都观众也要争过去。”
这次的跨年晚会，成绩没法好了，有了这么个拦路虎。
……
湘南卫视。
丁升跟一群中高层在会议室，此时所有饶目光都放在正中央的投屏倒影上。
上面放着是《创造营101》的直播画面，准确来是苏然唱歌的画面。
“果然，还真的被我猜到了，虽然不愿意相信，但是对方一饶吸引力就能胜过一个卫视。”
完之后，他重重的叹一口气。
虽然此时《创造营101》的观看人数只是刚好媲美他们湘南卫视。
但是谁都知道，对方后面还会继续升的。
不过索性也还好，他们有收视率兜底。
毕竟苏然的节目只是一个网络综艺，电视上看不了。
所以这帮用户虽然会流失，但是不会受到太大的影响。
这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随着丁升叹气，会议室的众人也都纷纷叹气，沉默不语。
苏然……太逆了。
谁能想到会是这么一个结果呢。
竟然以一己之力，拉平了一个卫视的网络观看人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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