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午后,蝉鸣声鼓噪,阳光如碎金般倾泻,落在女孩乌发白裙,形成晃眼的光晕。
这样让人容易有美好联想的时刻,原时曜却觉得无比烦躁。
视线不自觉落在青年环着姜清黎腰间的大掌,眉心不自觉皱起。
百里镜目光越发冰冷。
片刻后,原时曜收回视线,声音相当平静:“这要问你的雌主。”
他缓步上前几步,不动声色看着姜清黎:“听教授,你在找我。”
姜清黎张了张口,又发现对方现在还是原时默的样子,回头看了眼百里镜。
“我在旁边等你。”百里镜弯腰,指尖亲昵地捏捏她白软脸颊,“去吧。”
他这么体贴,姜清黎反而有点愧疚,手指晃了晃他的手。
百里镜只是笑着摸摸她的头发。
只是,转身前,原时曜清晰地看见,对方狭长的眸对自己眯了茫
强烈的警告意味。
原时曜在心里冷笑,直到姜清黎走近。
“我其实就是想问问你哥生了什么病。”姜清黎微仰着脸看他,“严重吗?需要我过去看看,或者给他做个精神疗愈之类的吗?”
她靠近时,裙摆轻晃。
原时曜不自觉回想刚才在杂物间那一幕,她离得很近,他不敢乱看,只好低头,便见格子裙摆荡漾出漂亮浪花。
听清她的话后,原时曜身形僵硬,垂在身侧的手指不自觉收紧。
刚才教授拦住他,笑眯眯:“刚才那个女孩子在找你,你看看你,怎么就知道忙,家庭也很重要啊!快去陪她吧,新婚燕尔的。”
他被几个字眼冲昏,匆匆追着姜清黎的背影下楼,想握住她的手腕,问她找自己做什么。
到了楼下,却看见她被另一个男人搂在怀里。
对他笑得又甜又软,无比刺眼。
现在靠近自己,问的却是原时默。
就这么迫不及待想探望哥哥。
清冷少年蹙眉,相当疏离地拒绝:“不严重,不用。”
“那……他明去我那吗?”姜清黎眨眨眼睛。
明是周四,就轮到原时默了。
姜清黎铺垫这么久,其实就想问这句。
她昨晚被百里镜带着试了新花样,腰现在还酸,晚上还得应付精力旺盛的秦狗。
如果原时默不回家,那她就可以开开心心躺在床上玩游戏,还可以看林夕月给她发的新片。
似乎是她的眼神太期待了,原时曜眉心皱得更紧:“大概率不会。”
“好,谢啦。”姜清黎没有继续问,朝他挥了挥手,“再见~”
她完,脚步轻快地去找百里镜了。
百里镜无比自然地握着她的指尖,十指相扣。
“你今不是有工作吗?”姜清黎,“怎么现在就来接我了?”
“忙完了。”百里镜笑吟吟地,“接宝宝也是兽夫的职责。”
“那如果你不是我的兽夫,你就不来接我了?”姜清黎故作不满地逗狐狸玩。
在他面前,她总有孩子气的一面。
百里镜笑起来,含着明晃晃的偏爱和宠溺。
他凑在她耳边,声线低磁蛊人。
“如果我不是黎的兽夫,那就得心了。”
“因为做三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会被你的丈夫痛下杀手……”
这话时,百里镜朝身后扫了一眼。
原时曜还站在原地。
清冷自持的少年僵硬在原地。
刚才百里镜的话,他一字不落地全部都听进耳朵里,因此脸色相当难看。
这狐狸精分明就认出来他不是原时默。
刚才那字字句句,全部在敲打自己!
什么三,怎么可能!
他原时曜就是一辈子不结婚、不找雌性,也不可能堕落到做别人三的地步!
-
回到原家,原时曜第一件事就是找到哥哥。
推开门,原时默坐在一堆书页中,背景是落地窗大片浓密绿荫,他安静垂眸,似黑色丝绒上最名贵的绿宝石。
原时曜脚步一顿,忽然很排斥靠近。
“怎么愣在门口。”修长指尖翻过一页书页,原时默放下书,单手成拳在唇边咳嗽几声。
原时曜走近,随手关了门。
他脱掉原时默的外套搭在椅背,以免佣人在他房间里发现原时默的衣服会汇报给父亲。
视线不经意略过,看见地面凌乱丢着几管试剂。
原时曜蹙眉:“怎么用这么多?这次……这么严重?”
昨开始,原时默忽然进入发情期。
从原时默身体就不太好,发情期却比一般雄性更难熬,每次都会注射很多强制镇定剂缓解。
原时曜昨晚听见医生建议原时默找自己的雌性缓解。
但原时默没有同意,只要求加大伎俩。
原时曜知道,从成年开始,哥哥就被当做联姻物品,被挑挑拣拣。
原时默厌恶雌性,更拒绝在雌性面前露出发情丑态。
他应该劝哥哥的。
劝他就算是为了身体考虑,也该先和姜清黎接触,接受姜清黎的精神疗愈。
但不知为何,话到嘴边,却变成了普通的一句:“好好休息。”
“嗯。”原时默不想过多讨论这个,换了个话题,“今教授——”
话没完,他忽然抬眼,一双碧色竖瞳收缩。
少年死死盯着弟弟,眸色冰冷:“你和雌性接触了。”
原时曜心虚错开视线:“……”
他没吭声,但原时默已经猜到了:“又是姜清黎?”
原时曜身形一顿。
按理,他应该已经习惯了胞兄冷淡的语气,但现在却觉得他话里的质问极其刺耳。
心中涌动着怪异的躁动。
他想反问:见过了又怎么样?
又什么都没发生。
但理智和莫名其妙的心虚占据上风,原时曜平静地陈述:“她发现我在假扮你,很好奇我的发色。”
下意识,他隐瞒了姜清黎关心原时默的内容。
“只是这样?”原时默声音很轻地问。
压迫感袭来,原时曜脊背挺得更直,用那双相似的眼睛回望哥哥。
“对,只是这样。”
少年语气肯定。
原时默放下书,撑着书架起身,步步走近,停在他面前。
两位少年身量一般高,面对面时,几乎就像是照镜子。
原时默忽然笑了。
这位学术领域的才少年总是待人温和,却很少发自内心地表达情绪。
就连原时曜,大部分时间,也很难琢磨哥哥内心真实的想法。
但现在,原时曜可以清楚地感觉到原时默的情绪。
他在愤怒。
苍白修长指骨轻轻从他领口取下一根乌黑柔软的发丝。
原时默面无表情地盯着弟弟。
他的声线褪去平日伪装的温和,露出刺骨尖锐,一字一句质问——
“正常问话的距离,会近到可以沾到她的头发吗?”
“阿曜,告诉我。”
“你和姜清黎——我的雌主,到底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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