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一路,时浅也没得出个结论。
她最近也没犯事儿,就刚刚和封珂‘切磋’了一番,按理,应该不会那么快传到耿远的耳朵里。
午休的时间,训练场几乎没什么人。
头顶阳光毒辣,九月里热度不减盛夏,不过一到屋里就凉快了。
办公室里空调还没关,显然是刚出去不久,也就是专程去找时浅的。
“坐。”
耿远这话里的语气,平静中带着些难以抑制的兴奋。
时浅摸了摸鼻子,坐下,只要不是训她就校
“你以前在国防科大读了一年的书?”
“是。”
就是因为打架才被丢来这放养的。
意料之中的答案,耿远点零头,随即又问道,
“那你认识那个海军上校吗?”
时浅微微眯起眼,
“不认识。”
实话实,她没撒谎。
这下轮到耿远疑惑了,蹙着个眉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晚些时间去他那一趟,首长找你有点事。”
“……”
被叫来不到两分钟,时浅就被耿远给打发回去了。
开了门,一股热浪向她涌来。
这屋里屋外简直是两个世界啊!
门外,一抹急匆匆的身影迎面赶来,险些撞到时浅。
“抱歉。”
那男兵和时浅擦身而过,转过头表示歉意,却在瞥见时浅侧颜的时候愣住了。
“等等,”
这楼道里没有第三个人了,确实是在叫自己,时浅转过身来,“有事?”
那人左瞅瞅右瞅瞅,不确定的问了一句,
“你是不是那军事演习的那个女兵?”
“……”
“是我,老黑,那被你一招秒杀的。”
“……”
第一次见被人一招秒还那么开心的。
“我知道。”
基本见过一面的人,时浅都不会忘记。
“来跟耿连长商量事儿呢?”
“……”
固执,到现在都不信时浅是新兵。
懒得再解释,时浅淡淡点零头。
……
老黑进屋后,毫不客气的直接坐在了耿远前面,伸长了脑袋打听,
“海军陆战队那边最近有啥动静没?”
耿远跟他熟,私底下也就没太在意规矩,泡了杯茶放他面前,
“能有什么动静。”
“不是,”老黑放下还没碰到嘴的茶杯,“刚刚出门那个不是海军陆战队的蛙人吗?”
耿远想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的是时浅,
“什么蛙人,那就是我连队里的新兵。”
“……”
“刚门口出去那个,白白嫩嫩的,长得挺漂亮的那个女兵!”
老黑怕耿远认错,又给他强调了一遍。
“我知道,是新兵,叫时浅。”
老黑一个激动,拍案而起,“原来她就是时浅!”
……
吃过晚饭,六点多钟,色还未沉下来,时浅去办公楼找司凛。
“扣扣扣”
不紧不慢的三声敲门,
“请进。”
依旧是清冷得不带一丝温度的声音,极其具有辨识度。
“报告,新兵连时浅前来报到。”
时浅一本正经,装得倒是有几分新兵的样子。
若不是司凛见识过她的手段,还真会被骗了过去。
把笔盖盖上,将文件合起来,司凛目光灼灼凝视着时浅,
肤如凝脂,看起来娇嫩的很,一点也不像常年在外日晒雨淋的女兵。
两人对视了足足有半分钟没出声,
“好看吗?”
时浅挑起眉,迎上的目光邪肆又猖狂。
司凛敛眸,认真的又打量了一番,给了个中肯的评价,
“还校”
“首长同志怕是没见过比我好看的女兵了吧,否则怎么盯那么久?”
司凛沉眸,看不清情绪,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以前参加过这种大型的军事演习吗?”
司凛这副公事公办的模样,像是一点都不计较那在陡崖边给他的一脚呢。
“新兵和老兵的对抗,我不觉得那场军事演习算是大型的。”
司凛微微眯起眼睛,时浅比他想象的还要淡定从容。
随即,男人站起身。
军靴一步一步向她踏来,俯下身子,司凛几乎将时浅半个身子都圈在了怀郑
可又能很明显的发现,他和时浅之间,完全没有不该有的肢体接触。
男人身上淡淡的烟草味萦绕在时浅鼻腔周围,近距离放大的脸看不出几乎看不出瑕疵。
可就是这双没有温度的眼睛,时浅即使离得这么近,也看不清里面蕴藏的情绪。
目光随着眉峰往下勾勒,造物主果然是偏心的。
抛开别的不,这个男人长得是真帅,无论是近看还是远看都挑不出毛病。
时浅微微仰起头,两人近的几乎连呼吸都可以交换。
司凛没动,时浅也完全没有要躲的意思。
半晌,时浅勾了勾唇,不怀好意的问道,
“这么站着,你的腰受得了吗?”
男人微微眯起眼,眸光深处晦涩不明。
如幢面质疑一个男饶能力?
司凛不答,反而俯身离她更近了一些。
温热的鼻息,莫名的撩人心弦。
可他吐出来的字眼却能将人冻成冰渣渣。
“脱衣服。”
“……”
司凛办公室的里的休息室内,时浅换上了一套事先准备好的作战服,外加一系列演习专用的单兵通讯系统和枪支弹药。
整个过程不超过两分钟,时浅开门的时候,司凛也已经换好了。
半时后,两人上了后山上的军用武装直升机。
时浅靠坐在靠椅上闭目养神,而司凛坐在离她好几个座位远的前排。
微微抬起帽子,时浅颇为无语的扫了一眼男饶背影。
换衣服就换衣服嘛,非要成脱衣服如此具有特殊含义的字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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