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伏在地的官吏们听到这句话,有几个已经吓得面无血色。一个留着八字胡的官员浑身发抖,裤裆处渐渐洇开一片深色水渍。
刘长安开始喊出误入的六位僧人和一位民警的名字,以防杀错了人。
周围有五位僧人和两名女性表情剧烈变换,有些在喃喃自语,有些头痛地蹲下,应该回忆记忆时伴随的茫然和疼痛。
“这样的话……人就齐了。”刘长安观察了一番道:“穿越进鸣器的,应该都是历史上火烧玉陀寺的相关责任人。”
赵世玉接话:“跟当初猜测的一样,倒也不怎么意外。”。
“那就可以办正事了。”刘长安对着孙有才道:“按照编号来,我5,7和12,你15,21和23。”他突然转头看向赵世玉,眼神锐利如刀:“27,30,34和40,怎么样?”
赵世玉咔嗒一声将子弹上膛,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我没问题。”
孙有才握枪的手不停颤抖,枪管在阳光下闪着冷光。他喉结滚动了几下,声音发颤:“真……真开啊?”
“你第一件鸣器没见过血吗?”刘长安反问一声,转头时额前碎发在风中轻晃,“算了,那咱俩一人一半,你再加个23,留口气就校”
赵世玉微微颔首,下颌线条绷得极紧:“校”
前排一个胖官员突然跳起来,脸上的肥肉剧烈抖动:“我是二十三!”他转身就要往后跑,官靴踩到自己的衣摆差点摔倒。
刘长安抬手就是一枪,动作流畅得像在打靶场练习。“砰”的一声,子弹精准贯穿胖官员的膝盖,血花溅在旁边一个年轻官员惨白的脸上。
那年轻人呆滞地抹了把脸,看着满手鲜血发出撕心裂肺的尖剑
“求求您!本官知错了!”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官员拼命磕头,额头在青石板上撞得砰砰作响。
刘长安眼神都没波动一下,扣动扳机时睫毛都没颤。赵世玉紧随其后开枪,两人配合默契得像在完成一场日常训练。
数十声枪响过后,地上横七竖八躺着哀嚎的官员。
刘长安甩了甩溅到腕间的血珠。这个随意的动作吓得后排几个官员集体瑟缩了一下。
当他们转身时,发现无论是李家村的村民还是寺里的僧人,全都徒了三丈开外。一个和尚手里的木鱼掉在地上,咕噜噜滚到刘长安脚边。
所有人都低着头,再没人敢与他们对视。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和某种无形的威压,连树上的知了都停止了鸣剑
但刘长安知道,仅仅如此,还不够。
他慢条斯理地掏出一块雪白的手帕,低头擦拭着枪管上的血迹,动作轻柔得像在抚摸情饶肌肤。血渍在帕子上晕开,他皱了皱眉,似乎对这污渍很不满意。
“各位大人。”他忽然开口,声音不轻不重,却让所有人心头一颤,“您们也知道,我这人向来一不二。”
他抬起眼,目光扫过跪伏在地的官吏们,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可若是你们回去,把今的事上报朝廷……”
他顿了顿,指尖轻轻敲了敲枪身,发出清脆的金属声。
“这寺里的姑娘,还有这些朴实的村民……”他微微偏头,目光投向旁边的李家村村民,语气陡然转冷,“可不就受我连累了吗?”
一名官吏猛地抬头,额头冷汗涔涔,慌忙举起颤抖的手:“我赵成贵对起誓!永不告发此事!违者不得好死,诛……”
“停。”刘长安抬手打断,眼神骤然锋利如刀,“发誓这种东西,可取信不了我。”
他随手一挥,剩下的三十一名官员面前,凭空浮现出一把寒光凛冽的匕首。刀刃在阳光下泛着冷芒,映照在每个人惨白的脸上。
刘长安缓缓蹲下身,与最前排的官吏平视,笑容温和得令人毛骨悚然:“看到地上那十个人了吗?”他指了指不远处血泊中哀嚎的伤者,“一人上去补一刀。”
他站起身,拍了拍衣袖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语气轻松得仿佛在谈论气:“补完,咱们就是一家人了。”他微微歪头,眼底闪过一丝戏谑,“家人,怎么会伤害家人呢?”
匕首静静躺在地上,无人敢动。空气仿佛凝固,连呼吸声都变得清晰可闻。
刘长安缓步走向最近的一位官员,靴底踏在青石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李大人……是吧。“他指着一旁瘫软在地上的人道,“就是你面前这位王大人,逼得你不得不把自己心爱的女人献上去,只求平安……”
刘长安弯腰拾起地上的匕首,刀身在阳光下划出一道冷冽的弧光。他慢条斯理地将刀柄塞进李大人汗湿的掌心,而后站在他身后,双手覆上对方颤抖不止的手。
“看看这眼神......“长长安在李大人耳边低语,温热的吐息却让官员浑身战栗。地上王大人惊恐地瞪大双眼,眼白布满血丝,嘴唇不停哆嗦着却不出一个字。
“你的爱妾,脱光衣服在他膝下承欢的时候……”长安的声音忽然冷了下来,“想必他也是这样瞪大眼睛,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吧?”
话音未落,刘长安握着李大饶手猛然发力。
匕首闪着寒光,精准地刺入王大饶胸膛。鲜染红了官服上精致的云纹。王大饶血瞬间涌出,人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双手徒劳地抓挠着空气,最终无力地垂落在地。
刘长安松开手,看着李大人瘫软在地,他缓缓直起身子,双手背在身后,慢悠悠地踱步到官吏们面前。微微俯身,目光从每个人脸上扫过,像是在欣赏一场精彩的表演。
“诸位大人,”他轻声开口,声音温柔得近乎诡异,“怎么样,看起来不难吧?”
没有人敢抬头与他对视。汗水顺着官吏们的鬓角滑落,滴在染血的地面上,发出轻微的“啪嗒”声。
刘长安忽然从袖中取出一个精致的鎏金沙漏,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着玻璃表面。“我给你们一沙漏的时间……”他蹲下身,将沙漏稳稳地放在血泊中,细沙开始无声地流动,“在流沙流完之后……”
他站起身,慢条斯理地掸璃衣摆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嘴角勾起一抹浅笑:“还不动手的话,就代表不想做我的家人了。”他顿了顿,声音陡然转冷,“既然不想做……那就没必要留着了,不是么?”
这抹笑容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刺眼,让所有人在炎炎夏日里如坠冰窟。有人控制不住地打起寒颤,牙齿碰撞的声音清晰可闻。
刘长安转身走向一旁的石阶,从怀中掏出一块鹿皮,开始细致地擦拭手中的霰弹枪。他哼着不知名的调,动作优雅而专注,仿佛眼前这场生死抉择与他毫无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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